似乎在找人。
他们穿的是唐家家丁的衣服,柳时玉见过。
既然如此,想必身后这位应该就是那位名声在外的唐大小姐了。
是叫唐凝吧?柳时玉回身欲问,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
自打那年冬日柳时玉和陈竞舟一同跌落冰湖,很多事情就变了。
逢年过节父亲不再准许母亲带着他去外祖父家,表弟陈竞舟也不常在街头跟着一帮半大的孩子胡闹。
柳时玉对此事一直心存疑惑,但却始终没有想明白其中的缘由,直到那日他被陈竞舟带着一群同龄的混混堵在街角。
陈竞舟的右手动不了了,和他有关。
拳头落在他脸上,他被打倒在地,一群他从未正眼瞧过的“小孩子”不留情面地对他拳打脚踢。
回到家时却没敢和陈岚说实话。该如何开口呢?难道要让母亲因为自己的过错去恨外祖父一家人吗?
处理好伤口,他被柳老爷带到书房里,他想父亲应该是知道原因的,不然这些时日父亲的举止也不会如此奇怪了。
“爹,把我送去唐家读书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原本的学堂并没有散,柳时玉已经知道是父亲骗了自己,原本还没想明白其中缘由,如今都懂了,那间学堂是陈家开的。
陈竞舟说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出息,否则就让他们一家都在琼州活不下去。
“爹,我错了吗?”
柳老爷负手背对着他,并未答话。
心底的无力感似有千斤重,原本光明坦荡的前途忽然昏暗,四下无光,压得他透不过气了。
或许,不是错了,是输了。
柳时玉离开书房,却并未回自己房间,而是悄悄离开了柳府。
脑中一片混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街上逛了多久。夜色已经很深,街上空无一人,恍惚间似乎倒在了街边,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甫一睁眼,便见一个红裙子的小姑娘坐在自己身边,手里拎着一袋云酥楼的雪花酪。
枕着的衣袖微微潮湿,上面还晕着泪痕,想来是昨个夜里不争气地哭了。
柳时玉坐了起来,抬手扫开眼睛挂着的清泪,眼眶和唇角都有些发紫,是昨日被人打的。他不想以这副模样见人,起身欲离开。
身后的小姑娘忽然叫住他,将那袋雪花酪塞在他手中,“喏,我的糖给你了,大男孩子有什么好哭的?”
不自觉眼眶竟又湿润,柳时玉回头去看身后的小姑娘。
那一刻,天光清明,微风不燥。
————
或许,他也记得。
府里的下人都已遣散,家中能变卖的也都变卖,柳时玉要离开了。
进京赶考的行装都已收整好,只剩一张尚未完笔的画铺在书案上,原是要送给她的,如今终究是没机会了。
想了想,他将画仔细卷好收进书橱里,犹豫片刻,将钥匙也一起锁在了里面。
背上包袱,柳时玉迈出柳府大门。
记得前世唐凝迈出这座门的时候,他就站着院子里,那时他真的觉得这一生彻底结束了。然而,纵使上天给了他重来的机会,他也终究是错过了。
马车行至桐庐山脚下,在那他看见了唐家的马车,想来应该是唐凝来桐庐山上游玩了。
思绪幡然涌起,柳时玉眼眶微微湿润,此行京城,他便再也不会回琼州。
此去经年,他与她再无瓜葛。
心底残念隐隐作祟,他想再见她一面,走下马车,辗转走入桐庐山。
石榴挂满枝头,行至山林深处,他终于看见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姑娘。
唐凝站在一颗石榴树下,正挽着衣袖要往树上攀,应是要摘石榴。
眉眼带笑,神色张扬,柳时玉浅笑,这才是她该有的模样。
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柳时玉下意识要走向前去。
从前唐凝要爬树,他都会护在树下。
可还未挪动脚步,已有人赶在他之前出现在唐凝身边。
段炼拦在唐凝身前,将她的衣袖仔细放下,浅笑道:“我来。”
不禁顿住脚步,默了片刻,转身离开。
他的小凝,终究成了别人的段夫人。
————
两年后,淮阳水患。
唐凝和段炼那时恰好在淮阳附近的小城游玩,一听说此事立刻从琼州调派人手和粮食来救济灾民。
然而历来赈灾都非易事,唐凝和段炼布设的粥蓬没少遇见麻烦,灾民抢食倒是小事,而淮阳知府竟也跟着搅混水,见唐凝二人搭了粥铺,竟伙同来赈灾是钦差私吞了朝廷批款。
段炼立刻给京中送信,很快一位新任钦差赶赴淮阳。
这位大人当真是雷厉风行,来了不足三日就抓住了知府和前任钦差的把柄,二话没说直接将人关押,自己接手了赈灾款项。
唐凝原还担心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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