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与段炼都衣衫完好,不知怎的,不仅没松下一口气,反倒有些失望。
昨夜的事情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但是额角的疼痛提醒她,她昨夜一定喝醉了。
想要偷偷起身,却扯到了身上的衣带,身侧的男人缓缓睁眼,正瞧着唐凝抿唇愣愣看着他,好似犯错的小孩子。
段炼失笑:“某人昨天偷喝酒,喝得酩酊大醉,竟把我们好好的洞房花烛夜给喝没了。”
唐凝微微低头,故作无辜,“是嘛,谁啊?这么厉害,连我们镇北将军的洞房花烛夜都敢搅和。”
段炼忍不住在她鼻尖弹了一下,“你就没点愧疚吗?”
唐凝抬起头,捏起两根手指比出一条小缝,讪讪一笑,“一点点。”
“只有一点?”
“好吧,很多点。”
话音初落,身子便被身边人翻身罩住。
窗外的日光被被子遮住,有人在她颈侧轻轻吹了一下,不可置疑道:“那就好好补偿我。”
————
后来,京城来信,南楚与大梁签署协议,百年内不再起战事。
信件送到时,段炼正陪着唐凝在后院的池塘边喂鱼。
听闻此事,唐凝眸中露出藏不住的喜色。
段炼不由将她轻揽入怀,只觉耳畔蝉鸣都悦耳动听,他低眸看着怀中眉眼明媚的姑娘,不禁露出浅笑。
此后余生,柴米油盐,俗事烟火,你和我。
☆、番外(关于柳时玉)
大抵是十几年前的春天,唐老爷远至京城请来一位教书先生,姓周,据说这位周先生曾是教过太子殿下的。
不过,这些说到底都是些传言,柳时玉并未当真。堂堂太子太师,怎么会屈尊到琼州,去教一个商贾家中尚未至髫年的小姑娘?
说来可笑,他一个八岁孩子都不信的事情,自家那位父亲竟当真了,还倚仗唐柳俩家的交情,要将他送到唐宅求学。
也罢。
若不是他原本求学的学堂也不知因何缘故忽然解散,琼州一时间又寻不到别的教书先生,想必自家父亲也不会动这念头。
早前就曾听说过唐家那位小千金,五岁的年纪就已经成了孩子堆里的小霸王,明明是个姑娘家,却常混迹街头巷尾,名声赫赫,从会走路开始就崭露头角,时至今日,已然战绩颇丰。
柳时玉常年守在书房里,本对窗外之事并无太多耳闻,唐凝的战绩大多是表弟陈竞舟讲给他的,他每次都默默听着,但其实并不感兴趣。
他比别人天资高,自认为心志也要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对同龄人的称呼大多是“小孩子”,对他们感兴趣的事情也常称之为“耍小孩子的把戏”。
然则,于真正的大人眼中,他也不过就是个稍微聪明些,却十分傲气的小孩子。
马车颠簸几刻,在唐宅门口停下,甫一下车,门内走出一人相迎。来的人他是见过的,那是唐家的家主唐瑞安,父亲命他唤唐伯父。
见过礼,却瞧着唐伯父脸色不甚好,似乎是刚发过脾气。
“柳兄,实在对不住。”唐瑞安躬身以示歉意,“周先生身体偶有不适,前脚刚刚离开,未能及时给柳兄送信,劳你们白跑一趟了。”
看来今天的课是上不成了。
柳时玉默叹一声,这周先生八成是被那位唐大小姐气得身体不适的,如今才第一日就如此,想必以后也未必能上消停上课了。
言谈间,又从宅内走出一人,瞧着打扮应是唐家的管家,也不知他在唐瑞安耳畔说了什么,唐瑞安脸上刚刚褪下的怒色登时又升了起来。
已经看出唐瑞安有事缠身,他们也不好再多打扰,柳时玉跟着父亲向唐瑞安辞行。
待唐瑞安离开,柳时玉却并未急着登车,“爹,今天已经没课了,儿子想在外面四处转转。”
眼下阳光正好,河边细柳初吐嫩芽,恰逢堂燕携春归。难得闲来无事,柳时玉想着既然已经出来了,便也不急着回去。
而柳老爷似乎有些为难,却不好扫儿子的兴,只好叮嘱他只能在这附近转,别往远处跑,马车就停在这等他,让他别太晚回家。
也不知怎的,最近这段时间,素来沉默寡言的父亲竟比母亲还要唠叨,总是一副担心他会出事的架势。
可这青天白|日的,有什么可怕的?柳时玉没多想,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唐宅外不远处有座小桥,桥边立着一棵老槐树,桥下溪水潺潺,树影婆娑。
柳时玉靠在树边,闭目养神,将睡未睡之际,鼻尖似有羽毛轻轻扫过,有些痒,他蹙眉睁眼,却未见人。
刚要起身,却有一只小手在背后点了点他,声音娇甜,“嘘,让我躲一躲。”
柳时玉闻声回头,粗壮老槐树后躲着一人,娇小的身躯被遮住,只偏头露出一只葡萄粒般的眼睛,眸光清澈。
见柳时玉看她,那小姑娘又抬手指了指对街,有一行人四处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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