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冷清下来。
柳时玉听见唐凝要去妙音坊时,心底咯噔一下,但转瞬便明白,唐凝是有意气他离开。
他硬着头皮同唐凝到了妙音坊,可才走进去两步,便拽着唐凝退了出来,“小凝,这几日舟车劳顿,我有些累了,今日暂且不陪你了。”
柳时玉抬头看了一眼五光十色的妙音坊牌匾,顿觉头疼,无奈道:“你也早些回去吧,这里不是姑娘该来的地方。”
柳时玉其实并非真的怕进妙音坊。他虽不喜欢这里,可若唐凝真想要他陪着她进去看看,他也不是不能屈尊降贵。只是唐凝分明是要气走他才来此处,那他也没必要在这惹唐凝的不快。
唐凝想要他走,他走便是了。
唐凝倒没看出柳时玉这层心思,只觉得柳时玉是自己忍受不了才选择离开,便也没拆柳时玉的台阶,说道:“啊,那没事,等时玉哥哥什么时候不劳累了,我们再来。”
柳时玉看着唐凝,见她终于面露喜色,有些哭笑不得,他轻笑着摇摇头,道:“那我先走了。”
柳时玉已经离开,唐凝本想四处转转,可见琼州街头的行人鲜少嬉笑,心里便有些不舒服。
舍不得那位大将军的,又岂止她一人,大梁四方的百姓,有几人没受过这位将军的恩惠呢?
唐凝不由得轻叹一声,可一口气还没出完,便有锣鼓声在耳边炸开,震得她额角发痛。
她循声朝妙音坊内看去,正看见一名蓝衣服的少年手中拎着一架铜锣,叉着腿,嚣张地站在妙音坊中间的舞台上。
妙音坊的管事妈妈正捂着耳朵,一脸委屈地看着舞台上的少年,“这位爷,咱们妙音坊现在实在不好大兴舞乐。您若是真想听曲,我找两个最好的姑娘送到单间里,给您弹上几曲,你看成吗?”
少年闻言似有不满,道:“我来你这是为了热闹热闹,又不是赏曲子,谁要去单间,我就要在这听!”
管事妈妈欲哭无泪,见少年不依不饶,只好继续解释:“前几天镇北将军的讣告才到琼州,这头七都还没过,我们这歌舞升平的,实在不好看。”
“哎,什么头七啊!”少年满不在乎,“我跟你们讲,镇北将军是在北疆没的,那死讯先从边关送到京城,再从京城传到琼州,这一趟折腾下来,一个月都没了,还过什么头七啊?”
管事妈妈被少年堵的哑口无言,一旁的舞女对镇北将军多少有些仰慕之情,已经气得柳眉倒竖,少年却依旧没完,又道:
“你说说你们,死个将军就无心享乐,那镇北将军给你们打着太平世道,有什么用?镇北将军殉国是求仁得仁,死了活了的,跟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又有什么关系?”
管事妈妈终于是压不住怒火,刚要厉声反驳,却见一个神色张扬的小姑娘走了过来。
她认出来的人是唐家大小姐,唐凝最在乎镇北将军,有人敢这么大放厥词,素来飞扬跋扈的唐大小姐哪会忍着?
管事妈妈一见唐凝笑意粲然,便知眼前的少年准要吃亏,立刻顺势住嘴。
果不其然,唐凝走到少年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见少年转过头来,未等少年看清她的模样,便将一盘不知何处弄来的烂泥,狠狠扣在少年的脸上。
少年怔住片刻,刚要破口大骂,就听始作俑者唐大小姐焦急道:“哎呀!完了完了,认错人了!”
唐凝忙拿出手帕假意帮少年擦脸,佯装愧疚,“哎都怪我,这看见穿蓝衣服的,就以为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我还以为是那臭小子,又来妙音坊捣乱了呢!”
唐凝的手帕在少年脸上胡乱蹭着,将泥巴均匀地抹开,糊了少年满脸,还不忘连声道歉:
“真是对不住啊,我那弟弟就跟你一样,说话跟吃了泥巴似的,难听得很,要不是你们真的太像了,我也不能认错。”
妙音坊的人都知道唐家就唐凝这一个女儿,哪有什么弟弟,不过是唐凝欺负人,还要堵得别人说不出话罢了。听着唐凝明里暗里讽刺名嚣张的少年,她们心里别提多痛快。
少年气得火冒三丈,夺过唐凝手中的手帕,啐了一口嘴里的泥巴,刚要发火却愣住了。
刚刚泥巴一直糊在他眼前,他现在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他使劲蹭了蹭眼睛,诧异道:“唐姑娘,怎么是你?”
唐凝也愣了愣:“你认识我?”
“你等我一下啊!”少年忽然转身跑了出去,片刻后,又跑了回来。
少年将脸洗的白白净净,朝唐凝抱拳施礼,笑道:“我叫俞长骆,是段炼的朋友。”
“段大叔的朋友?”唐凝有些诧异。
见唐凝似乎不太相信,俞长骆又补充道:“其实你被人绑走那天,我也去救你了,只不过后来我跟老段分开找,你没看见我。”
俞长骆说完见唐凝还是一脸不解,便问:“你还是不信啊?”
唐凝忙摇头:“没,我只是觉得段大叔有你这样的朋友,挺奇特的。”
唐凝暗自腹诽:段炼沉稳低调,怎么交了这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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