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头疼。月媚娘盯着在宅邸门口一字排开的十多辆车马,喃喃自语:“许家这都抬了多少抬嫁妆过来了,可真是有钱,爷占大便宜了……”
她巴巴望着,就见许文茵从马车那边过来,眼眶却有些红。
“许二!”月媚娘朝她招招手,“爷呢,还不快叫爷来看看这些银子!”
许文茵失笑,“他这会儿应该是去国公府了。”
噢。
见老丈人啊。
月媚娘觉得十分没意思,又想躺回去接着睡,许文茵却唤住她:“月媚娘……小地瓜呢?这么些天了,我怎么没看见他?”
月媚娘闻言微不可见地一僵,她道:“爷没告诉你?”
许文茵颦起眉,却没答话。月媚娘看这样子就知道谢倾一定是没告诉她,只得对着远处的天坛遥遥一指,“喏,在那上边呢。”
许文茵显然没想到,她愣了片刻,才终于斟酌出了话语:“难怪小地瓜根本不像是小厮……”小地瓜曾说他的名是谢老将军给自己取的贱名时,许文茵就觉得有些奇怪。
月媚娘不置可否:“是吗?我倒觉得挺像小厮的。分明小厮比较适合他。”
谢倾回来时,许文茵冲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谢倾,我从前只知道你胆大,没想到你胆能这么大。”
说得谢小侯爷眨巴眨巴眼,有点没听明白。
旁边的月媚娘便给他解释,“爷你看,你从前不是对小地瓜拳打脚踢,态度也差得跟什么似的么。”
“噢。”谢倾颔首,面色如初,悠然道:“让他扮小厮是老爷子的主意。既然是小厮了,爷不打他,难道还供着他?而且,小爷是兄,他是弟,被揍也得给爷憋着。”
他说这话时十分的理直气壮,许文茵不禁无奈,“你也不怕人家以后打击报复你。”
“他敢!”谢倾一扬眉,“小爷我教他武功,教他骑马,还教他兵法,要不是看在我姑姑的面子上,小爷真得让他叫我一声爹。”
这浑话说得许文茵又咯咯笑起来。
月媚娘思索道,确实,这是大实话,那爷岂不是才是皇帝老子?
她还在想,谢倾忽然冲她一挑眉。这段日子,月媚娘没少收到这个暗号,此刻便老实地一耸肩,说了句“我想起自己还有事儿没干!”便转身一刻不停地出去了。
屋内一时只剩下许文茵和谢倾二人。
许文茵还在想今早许家给她抬来的嫁妆,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下的令。谢倾见她眼眶有些红,想起今日自己去国公府时,成国公对他说的话。便伸手一拉许文茵,将她抱了个满怀,许文茵不及防,微讶地问:“谢倾……怎么了?”
谢倾抱着她,将脸贴在她脸颊旁,轻轻道:“抱抱就不难过了。”
“谁说我难过了。”许文茵道。
“我还能不知道你的?”谢倾说这话时还有点委屈,“阿茵一难过,我也难过。阿茵难过了还不跟我说,我更难过了。”
这话令许文茵不由弯了眉眼,她知道谢倾故意这样说是为了让自己能开心些。毕竟有些事,终究要靠漫长的时间才能治愈。
“谢倾。”她垂下眸,“谢谢你。”
她似乎一次又一次地被他相救于水火。他就像这场严冬里的一缕光,照进她的眸中,令她灰暗的视野染上了彩霞。
她有好多想对他说的话,到了现在,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我该谢谢你。”谢倾似乎能感觉到什么,他低低地说:“这十年来,为了不使人忌惮,我只能做个废物。我隐忍十年,也窝囊了十年……你知道吗,要让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废物,其实这件事做起来还挺难的。”
“但我是个天才,所以我做到了。”
“意外的是,我并不觉得难过。我从小就与同龄人不一样,他们在乎的我都不在乎,他们喜欢的我都不喜欢。我本以为自己会从此孑然一身,这世间不会有人理解我,而我最后会死在京城,或者死在别的什么地方。”
“可我遇见了你。”他一顿,“我去过国公府,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我还记得,我将许家那个二姑娘记了十年。原来心中有个人的时候,连活着都觉得能快活上好几分。”
“我本以为这一辈子再无缘相见。可后来却在南阳遇见你。我认出了连七,所以怕你是遭了什么不测,才会一路追着你去开封。”
“我想过很多次,再看你最后一眼,我就忘了你,去做我必须得做的事。”他缓缓道,“师父分明教过我定心,可只要你冲我看上一眼……我的心就全乱了。我可能忘不了你了。”
“所以我便想,我要活着走出京城。只有活着,才能再看看你,抱抱你。”他低低道:“你看,现在我做到了。若是没了你,我或许已经死在奉天城里了。阿茵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许文茵心中一暖,将头往谢倾怀中靠了靠,闷闷道:“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他眨眨眼,“那小爷恭敬不如从命,再说几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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