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就说我伤心过度睡下了,吩咐了谁也莫扰我。”
那小丫头闻言点点头应了。
许文茵便快步往祠堂走去,想必魏子嫣那头闹得很大,一路上竟一个丫头婆子也没见着。
祠堂门没人守,一看,原来只在门上挂了把锁。
里头一点声息也无,四下死寂一般可怕。
许文茵缓步靠近,手轻轻抚上木门,上边有一层薄薄的尘埃。她知道魏子兰还没死,魏子兰挣扎到今日,可不会轻易就被逼死。
或许是高氏仅存的一丝良知又或者是为了让这样看起来更自然而然,才没有对魏子兰用强的。应当是给了她选择的时间,要么一辈子在里头自生自灭,要么一绳子给自己个痛快。
她默了默,往里头轻声叫了一句:“魏子兰。”
空气宁静了须臾,忽地就有什么东西从里边撞在了门上,铜锁随之晃了一晃。
许文茵便接着道:“你知道我是谁,却不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吧。”她一顿,又说:“我是来救你的,魏子兰。”
我是来救你的。
终于,有一虚弱而细微的声音从门缝中响起。
她问:“为什么……”
声音沙哑而低沉,仿若苍苍老者,全然没有了从前的婉转银铃。
“魏子兰,我与你,与高氏不同。”许文茵垂着眸子,似乎想从狭窄的门缝中看清门内的她,“小人喻于利,我不会为了自己去害人。”
“但此番救你也谈不上道义,更不是什么以德报怨。只不过是我实在厌烦高氏这样的做法,也觉得你罪不至死。生,亦我所欲;义,亦我所欲。我想,我便做了。求的不过就是一个无愧于心。”
门内却又是一阵沉默。
许文茵知道她在听,“你觉得自己这辈子受尽苦难,所以最后一定得要一个风光的结局,如此才不白费你吃过的苦。”
“你是不是在想,国公府嫡女的我说这话实在可笑?”
许文茵自嘲地扯扯嘴角,说来,自己也不过是面上风光罢了。
她缓缓道:“你错了,没有人是能真正无忧无虑的。真正的无忧无虑,不在你的家世,不在你的地位,更不在你至今所求的任何事物上。它只在你自己,魏子兰。”
“我说我能救你,是因为我想。那你呢,你机关算尽,最后连命都没法自己做主,活着时委曲求全,死了也要为他人做嫁妆。”
许文茵低语着,恍惚之间,又觉得这番话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今日我说这些,是想让你好好想想。子时,会有人来接你,你若想明白了,便跟他走。从今往后,再别回来。”
“你不会有锦衣玉食的生活,甚至会过得连平常人家的女子都不如。你至今所求的东西或许一样也得不到。从此往后,没有人会记得你,没有人会再护着你。将来如何,全凭你自己怎样想了。”
她低低道:“魏子兰,有缘再见罢。”
作者有话说:今天更得有点少,因为我要出去快乐吃海底捞了_(ˇωˇ」∠)_
明天会更3k补上的
☆、夜月
室内蒙蒙水雾,白烟袅袅。
月媚娘掬起一捧水来对蹲坐在木桶内的女子笑笑:“脏兮兮的,这换谁都不会信你是魏府小姐。”
她本意是想努力说句打趣的话,谁想面前这人却仍是表情木讷,置若罔闻。
月媚娘忍住想咂舌的冲动,亦不再说话,给她洗净了发,擦干身子,又找了件自己的衣裳扔过去,“把头发绞干了换上,我在外头等你。”
话里头已带了三分不客气。
可她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那女子有所回应。月媚娘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几番周折下来,此刻耐心耗尽,便不耐烦地一甩袖子,把门重重一带,出去了。
门口小地瓜正蹲在那木柱子下头守着,见月媚娘出来,忙迎上去,“媚娘姐姐,如何了?”这进去都快一个时辰了。
谁想他话才说出去半句,月媚娘登时就柳眉一竖,愤愤道:“气死老子了!”
“我的好姐姐,姑娘可不能这么说自个儿!”小地瓜急了,都怪他家爷,瞧瞧,媚娘姐姐学他家爷都学成什么样了!
月媚娘根本没把小地瓜的话放在心上,脑子里还在想刚才的事儿,她一想起来就气得怒火中烧,嘴里喋喋不休:“你说这算什么事儿,我从还没及笄起就跟着爷。咱们爷打遍西北无敌手,在师门内一人称王称霸,除了师父谁能管得住?咱们爷还是未来侯爷呢!我都没这般伺候过他。她一个小小官家小姐居然敢让老娘给她当丫头,还爱答不理,她当自个儿是谁啊?老娘辛辛苦苦把她从魏府背回来,这会儿腿还酸呢,狼心狗肺的东西!”
月媚娘这些年别的没学会,谢倾的嘴皮子功夫学了七八分。
小地瓜每每瞧见都欲哭无泪。他家媚娘姐姐,江湖人称第一美人,多少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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