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恒守在屋外,呆呆地看着那扇窗户,手里还拿着尚未雕琢成型的木头。
月光洒在他身上,便像凝结了一层寒霜。
*
第二日,拜别过林知非和秦氏,卫恒同林璇便上了马车,低调地离开安乐祥和的尧城郡,去往卫都。
马车一路缓缓地在官道上行驶着,三月的尧城郡已经很热了。树林阴翳,风一吹来只有热浪扑面,这热度叫人苦不堪言。
卫恒看不下书,只好看向身旁的人。
身旁的人提着笔,垂目画着什么。她穿着一身玄衣,却越发衬得她肤若白雪。
美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她眉间沉静,却显得十分动人。
林璇正细细绘制着周遭地形,抬头便见卫恒呆呆的看着自己,她莞尔一笑:“阿恒看我作甚?”
卫恒脱口而出:“看阿璇长得真好看,比最好看的女郎都好看。”
看林璇愣住的表情,卫恒心里暗暗后悔自己话太快了,他心虚的描补:“恒不是说阿璇长得像女郎,恒的意思是阿璇被百姓说成是‘尧城第一美’,这名头名副其实,再没有谁比得上你的姿容了。”
他笨拙的描补,生怕林璇会因自己把她同女郎做对比而生气。
明明阿璇从行走坐卧、到行事风格都同女郎无一丝相似,但他脑子一乱,突然说出这不经脑子的话了。
这羞耻的名头让林璇有些不自在,听到“女郎”二字,她心里一跳,避开敏感话题:“什么‘尧城第一美’不过是百姓玩笑之语罢了,你再这般说我便不同你一辆马车了。”
卫恒连忙道歉:“我再也不说了。”
“如此便好。”林璇笑着低头,打算继续画图,却见卫恒手上有许多伤口。 手指那处伤口较深,刚刚他一着急便擦到桌沿,让本就没有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林璇皱眉,他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多伤?
卫恒随着到林璇的目光的看去,发现她看的是自己的伤口,他心里一虚,连忙自欺欺人地把手往身后藏。
林璇气笑:“你藏什么?我都看见了。”她抬手就拉住卫恒的衣袖,打算把他的手拉出来。
谁知卫恒却暗中使力,不让她得逞。
她这下真怒了,她放手,盯着卫恒心虚的脸:“你是怎么伤着的?都流血了还不让我看看,你这几日到底在想些什么?”
卫恒垂目,闷声闷气的:“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会故意避开她不去早食?没想什么会故意挡住她,不让她进他的房间?没想什么,为什么对她越来越生疏?
几日下来,林璇本以为卫恒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他们之间有了距离,她也能接受,但是他受伤不擦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议事时别扭,连对上她的眼睛都要故意避开。
这感觉的确让林璇生气,她没想到自己辛苦带大的小孩,竟成了这样。
林璇冷了脸,直说:“你到底是做什么受伤了?这几日为何总是避开我?”
卫恒心里一疼,他也不想这样做,但是有时只要看到林璇,他便会想到那夜他们同眠,梦中的的温泉与凑近自己的红唇。
他攥紧手心,伤口的疼痛让他语气显得有些冷硬:“没有特意避开,你想多了。”
林璇眼尖,看到他手心里刚结痂的伤处又有了血迹。
他不愿说就不愿说,干嘛这么对自己。
心里又气又疼,林璇冷笑:“把手拿上来,我瞧瞧。”
卫恒没有动,他连抬眼瞧瞧林璇神色的胆气也无。
看他执拗的不为所动,林璇深吸了一口气:“殿下自去你的马车上上药,殿下不是孩童了,若不喜璇以往那般管你,璇便不管了。”
不管了?卫恒猛然抬头,看着林璇的眼眶有些发红。
林璇别开眼,继续说:“殿下爱做什么便去做,只是别让自己受伤便好了。”
卫恒哑着嗓子问:“就因为这些小事,你便不管我了?”
明明说好的,无论做什么都会一直陪着他,为什么现在却说不管他了?就因为这些小事,还是因为阿璇厌倦了他,连称呼都从阿恒变成殿下了。
分明是他先疏远自己的,如今他朝自己发什么脾气?林璇心里越发闷了,肚子还隐隐有些疼,她压着气,淡漠道:“让兰生帮殿下上药去,莫在此徒惹心烦。”
心烦?原来他惹阿璇心烦了。
卫恒心里一酸,正要回嘴,看到林璇漠然的神色,他咬咬牙便起身走了出去。
身后林璇道:“璇恭送殿下。”
卫恒看向马夫,怒道:“停车!”
马车停下,他大步往自己的马车上走去。
兰生看到卫恒怒气冲冲,面色冷硬的模样,心里一紧,再看到他手上流血的伤口,他急忙道:“殿下不是去找林郎了吗?怎么受伤?”
“闭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卫恒斥了兰生一句,看着手上的血迹,“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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