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却发觉她抓着自己的衣裳,就是不放手。
他微微蹙眉。
青钰本难受得厉害,浑身发冷,意识昏昏沉沉,正是朦胧间,却闻到他袖口贯携带的熟悉暗香。
那抹香,隐隐约约,带着熟悉的温暖,予她以心安。
她几乎分辨不了那是什么,便蹭了过去。
难受地抓紧他的衣袖,眉心紧紧蹙着,呼吸渐重,长发缠着雪颈,眼睫不住地抖。她高烧不止,如今只觉浑身发冷,便努力去蹭这唯的温暖,那温暖是人是物与她都没什么区别。
章郢勉强腾出只手来,将她拽着自己衣袖的小手拉开,可才拉开她只手,另只柔荑却软软的地缠了上来。
章郢垂着眼,看着她不动,她的身子烫得宛若严冬的汤婆子,抱着甚暖,暖得过分,隔着薄薄的衣料,也能感觉她被火炙烤般的难受,飞腾起红霞的两靥,鲜艳欲滴,掺以肌肤雪色,红白交杂,甚为勾人。
奈何他不爱怜香惜玉,亦不爱纠缠不清。
“长宁。”章郢伸出冰凉的手指,紧紧地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从自己怀里挖出,冷冷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见青钰唇瓣开阖,似乎在呢喃什么,章郢微微低头,附耳过去细听。
她唤:“夫君……”
章郢的心忽然被狠狠敲,股难言的沉闷感罩上心头。
没有预期,没有征兆,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声,却敲动了他心底最温暖的那根弦。
……她也曾嫁过人吗?那洒了半的骨灰,到底来自什么人?
章郢伸手捏她手腕,沉声道:“长宁,可知我是谁?”
方才的“夫君”二字宛若场幻觉,她不住地抖着身子,仿佛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脖子紧,青钰忽然伸出了纤细的手臂,猛地勾住了章郢的脖子。
秋娥和平西王府的侍从脸色俱是变,就连章郢,也是猝不及防,被她这般紧紧勾住。
女子身娇体软,双眸半阖,两靥浮动着不正常的酡红,她几乎是用尽全力地抱着他,烧得滚烫的额头贴着他的颈,脸埋入他的颈窝,眼泪疯狂涌出。
章郢顿时眯了眯眼,虚虚接着怀的女子不知所措,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独属于她的温软馨香,女子幽香瞬间袭上心头,搅得他脑仁突突作痛。
章郢心烦意乱,股奇怪的感觉冒了出来,好像有些慌张,有些心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闷感,随即这些感觉扫而尽,心底又猛地腾起几分事情失去掌控的恼怒,运筹帷幄多年,他从未有过这般被动的感觉,右手微捏,骨节沉沉响。
他猛地伸手将她往后推,俯身欺上,掐住她的脸,略勾起抹嘲讽的笑容来:“倒真是神志不清了,长宁公主便是这样随便搂抱旁的男子的么?”
她双眸渐阖,仿佛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还是得不到回应,章郢烦躁地皱了皱眉,伸手隔着面纱拍了拍她的脸。
“长宁,长宁?”
秋娥在边惊呼,微恼道:“世子慎行!”
章郢抓住身下不停地乱动的青钰,寻了机会,才从她拼命地亲近之脱离,长袖拂落,冷淡地站到边去。
“公主!”秋娥终于寻到机会,连忙扑了过去,将青钰手忙脚乱地抱入怀,伸手贴了贴青钰的额头,触手片滚烫,秋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眼泪在眼眶里不住地打着转儿,眼看都要哭出来。
章郢原地静立须臾,见身后许久无声,微微侧身,隔着火光看了过去。
两个小姑娘,个坐着垂泪,个昏迷不醒。
他微抿薄唇,还是无声叹了口气,只好吩咐道:“去接点雨水来,拿帕子绞了水,敷着额头,再把我的衣裳拿过去,给公主披上,火堆也挪过去,仔细别让她受凉。”
侍卫领命,转身退下。
……
这夜手忙脚乱地过去,秋娥忙着为公主退烧,章郢面色虽冷,但亦是未曾停歇片刻,边帮忙,边皱着眉头不知想着什么,随行的几位平西王府的侍卫拿随身佩剑砍柴生火,破庙里的火光硬生生燃了夜。
青钰动了动手指,睁开眼来。
她正躺在铺好的杂草上,身下垫着章郢的披风,身上衣物已是半干,天光从窗外泄入,春风卷着草木湿润之气送入鼻尖,窗边鸟鸣啾啾。
那夜的暴风雨,好像是在做梦般。
“公主您醒了!”
见青钰睁开眼来,秋娥连忙过来搀她,青钰只觉浑身酸软,力气被抽得干干净净,连坐起都觉得难受,头虽不疼,却宛若千金重,她黛眉轻蹙,伸出柔荑按了按,隔了许久,才恢复了些许气力,便道:“秋娥,扶我起来。”
秋娥见她情绪平静,略有惴惴不安,不知公主是否从昨夜的伤心走出来了。
她伸手,搀着青钰起身,青钰走得艰难,过两步便要歇会儿,但她还是极其缓慢地,在章郢跟前停下。
“昨夜你救我,冒犯僭越之事,笔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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