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们还有别的幻想，当个头牌什么的。
    当然不是真正的下海，但谁还没有个当头牌，颠倒众生的念头呢，苏心棠一直觉得自己如果在平行世界里真的下海，那她肯定也是独领风骚。
    如果被佟经年知道自己从翘臀男模变成多金嫖客，也不知道他更喜欢改，还是干脆别改。
    佟经年收回视线，他没有再次追问到底改成了什么。
    只是莫名的想到了方正说苏心棠给司南的备注。
    亲爱的？
    还有——
    她真的不想跟他去参加宴会？
    是不好意思说吧。
    ……
    一直到苏心棠离开，她也没有表现出对佟经年说的宴会的想法，也没有再往礼服那边看一眼。
    苏心棠拿着黑卡去嗨皮了。
    购物之后也不忘记给佟经年进行反馈，她花钱也要花的明明白白，让金主知道每一分钱去向了哪里。
    当佟经年面无表情的坐上去往宴会的车子上时，他的手机短信提醒基本上没有停过。
    “经年，你手机……”
    旁边坐着穿着礼服的女伴，她好奇的出声。
    佟经年摇头，“没事儿。”
    都是银行花费短信。
    苏心棠一口气买了不少东西，不过那点钱佟经年确实没有看在眼里，他没有关掉手机是因为时不时去关注苏心棠微信发来的照片。
    不光是在车上，到了宴会上也是，手仿佛痒痒的，忍不住想要刷一刷，看一看。
    她试了一个包包，很小， 手机都不知道能不能放进去，典型的华而不实，不过被她挎着还是挺好看。
    她试了一双鞋，鞋跟很高，透明的，跟踩高跷似的，不过她穿着也不错。
    她还试了一条裙子，紧身包臀红色亮片，大片后背坦露，曲线凹凸，很妖娆。
    佟经年完全没有跟苏心棠去逛街，但是随着一张一张图片发过来，他仿佛走了很多地方。
    大部分照片都是苏心棠拿着手机对着镜子的自拍，后面一张是他拍。
    大概是请店员拍的。
    ……
    佟经年点开最后那张图片的手顿了顿，甚至还把手机反扣一下，确定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到他，才重新点亮屏幕。
    看苏心棠花钱，佟经年心情其实挺愉悦的，不过转而想到对方完全不在乎自己跟别的女人在宴会上，还在买买买的时候，他又莫名有点梗得慌。
    牙根痒痒。
    虽然佟经年自己都解释不了为什么，这种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了些。
    不过这条裙子……
    确实很映衬她。
    就是不知道好不好脱。
    佟经年自己发觉自己这个想法之后，都觉得自己委实龌龊了一点，身体有些发热，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把系的一丝不苟的领带稍微松了松。
    【你在哪儿？】
    佟经年把这句话在对话框中来回输入了几十遍，最后都给删除了，迟迟没有发出去。
    在哪儿？
    不是在商场购物嘛。
    而且他这种主动询问，总有一种落了下风的感觉。
    佟经年这句话没有发出去，因为女人下一秒又发来了一张照片。
    灯红酒绿，五颜六色的灯光中，她穿着红色亮片衣服，踩着透明恨天高玻璃鞋，像是跳了起来，随便抓拍捕捉的一张。
    因为都有些糊了。
    但即使这样，也很扎眼。
    这不是重点，佟经年已经辨认出来这个场景。
    还真的不是商场。
    也就二十分钟的样子，苏心棠就已经从商场转移到酒吧了。
    还穿着用他钱买的衣服！
    佟经年只觉得一股郁气直接窜了上来。
    ……
    宴会不宴会什么的是待不下去了，即使佟经年这个宴会参加的很水，除了一开始必要礼貌社交，全程都在关注手机。
    “经年，要一起吃个饭吗？”
    从宴会出来之后，女伴对佟经年发出了邀请。
    这是一个完全符合佟经年说的淑女，家世清白显赫，自身学历强，能力高，长得不妖不媚，很端庄，全程都很懂得分寸。
    像这样对一个男士发出邀请，她看起来也是头一次做，对她来说有点算勇敢的迈出第一步，带着点羞涩，不过更多的是坦然。
    她在没有跟面前这个男人近距离接触之前，她就喜欢上他了，这个机会也是好不容易争取过来的。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羞涩，把机会给白白流失，为了自己的幸福也要大胆一次。
    佟经年礼貌性的拒绝了，在鹅蛋脸千金眼眶微红却强人欢笑下，佟经年不为所动，就像是一个冰冷完美无缺的机器人，吩咐司机把对方安全送回家。
    事实上冰冷完美无缺机器人，心中火蹭蹭的，暮色寒风中他眯着眼睛，越想越觉得苏心棠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