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没有继续往教室里面走,而是站在讲台下方的位子,不近不远地看着徐窈那桌,女生埋头做题,看着特别专注,教室里多了一个人也不曾发现。
直到一个高亢得发尖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窈窈,我劲哥出什么事了?怎么住院了?要不要紧?严不严重?”
赵欣悦也是下了自习才从周星星那里听到的消息,吓得一张脸都白了,急匆匆跑来徐窈这里确认,然后一跑进来,脚下没刹住,差点撞到前头挡着的门柱子,这个门柱子一回头,赵欣悦更是脸色大变。
“你怎么在这里?许牧阳,我警告你,窈窈是我劲哥的,你别打她主意。”
许牧阳懒理赵欣悦,冲徐窈喊了声“走了!”就转身出屋。
徐窈收拾了桌面,带上一本巴掌大的英语词汇表,微垂着头走到教室门口跟赵欣悦汇合,关灯锁上门,光线暗了不少,不仔细凑到面前,倒也看不出她的异常。
许牧阳已经在楼下和周星星碰上,两个男生走前,商量着要不要去趟医院看望苦逼病患,不过得先把两个女生送回家。
赵欣悦粗线条,又记挂着钟劲,一直到进大院,挥手和徐窈分别,也没发现好闺蜜情绪上的不对。
倒是许牧阳最后发现了,将徐窈送到洋楼小院门口时,借着院墙上挂的高亮路灯,在女生转身之际瞥到了她红红的眼角,人也愣在了那里,直到铁门自动合上也没能回过神。
还是后头的周星星拍了他一肩膀:“看什么呢?赵欣悦那乌鸦嘴不会真说中了吧!不行的!这丫头是阿劲先看上的,先来后到,你有点风度,别抢啊!”
“抢你个几把抢!”
许牧阳一把挥开周星星,大步离开。
徐窈晚上没开机,回到房间才打开,钟沐江给她打了个电话,还发了一条短信。
【跟你奶奶说的是钟劲今晚在我这边休息,叔侄联络感情,以后好好相处,奶奶要是没睡,提到我们,保持镇定,不要说漏了嘴。】
没有哪个家庭是足够圆满的,钟劲没有好爸爸好妈妈,但他有好爷爷好奶奶好叔叔,而她,才叫真正的可怜,一无所有。
这种带点嫉妒的小情绪,徐窈自己都觉得讨厌,但就是控制不住。
翻来覆去,一整晚都睡不安稳,到了半夜,徐窈醒了过来,有点口渴,茶壶里没水了,她捧着玻璃壶去楼下打水。
刚走到饮水机前,徐窈身形一僵,她听到门那边传来开锁的声音,万籁俱寂的深夜,一点响动都会放得很大,也格外地牵动人心。
但门反锁了,外面转了半天钥匙没转开,动作越来越急,显得有些烦躁。
徐窈下意识摸了摸睡裙口袋,手机没有带下来,想先上楼见机行事,可又想到奶奶住一楼,老人家有点耳背,平时睡得又熟,等听到什么可能就来不及了。
尽管害怕,徐窈仍是抱着玻璃壶悄声走到了靠门那面墙的窗户边,因为她发现窗户没有完全关上,留了一条缝,外面的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月光照在白色窗帘上,显出了一个暗淡的黑影,也让徐窈的心情更加紧张了。
她猫步避开月光照进来的亮处,挨着墙一点点靠近窗户,然后站定,抱紧了怀里的玻璃壶,只等小偷进来从后面狠狠赏他一顿玻璃渣。
然而徐窈屏住了呼吸,看到半个黑色身影探了进来,举起水壶正要砸下去,只听到草的一声:“老子再特么干这种事老子就是傻逼。”
熟悉的好听到要命的低音炮,徐窈有如雷击浑身定住,两手维持高举玻璃壶的姿势,着实吓到了。
钟劲这时也整个人麻利地翻了进来,回身正要把窗户拉上反锁,就见旁边立了个姿势怪异的人偶,昏暗光线照出她半张侧脸的轮廓......
钟劲眯了眯眼,又是一声草,抬手就夺掉了她手上的水壶。
“是有多大的仇,半夜在这等着伏击我?”
玩笑般略自嘲的口吻,将徐窈出窍的灵魂拉了回来,她眨眨眼,声音比这月光还要轻:“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钟劲将客厅的小灯打开,屋子里不那么亮,但总算看得清彼此的脸了。
他将水壶随手搁在窗边的花架子上,大步往客厅走,往沙发上一躺,拿过一个抱枕捂怀里,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徐窈硬着头皮跟过去,站在他脚步,一脸不解又压着声音问:“医生护士他们放你出来?还是你自己偷偷溜出来的?”
钟劲嗤地一声,也是压着音量回:“又不是坐牢,我要走,还得他们批准?”
徐窈坐到沙发另一边,语重心长:“要是你回来又发病了,这么晚了上哪给你叫车。”
钟劲翻了个身,皱着眉头颇为不耐:“给我灌了那么多药水,再痛就是他们水平不行,退回学校再读几年,免得害更多的人。”
徐窈简直要被入了夜就跟中了邪般特别幼稚的男生气笑了:“医生说了你今晚要留院观察,你不听,自己跑回来,出了事还赖在别人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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