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转头一看,呀,主任今儿个居然也来了,赶紧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世界终于安静了。
虽然是双人间,但隔壁床铺空着,徐窈合上房门,屋里就只有她和钟劲。
第一次单独相处,居然是在医院。
徐窈想想都觉得神奇。
男生有点洁癖,躺在床上很不踏实,一会翻过来一会翻过去,好像在寻找跟床铺接触面积最小的姿势,同时让自己躺得稍微舒服点。
徐窈一旁看了半天,实在看不下去,跑过去检查针头:“你别翻了,再翻针头松脱了,还得叫人来,到时你更烦。”
那个中年女护士的威力不亚于青年女医生,看钟劲就像看自己儿子似的,扎针时那嘴嘚啵嘚啵就没停过。
钟劲抬眼看着弯腰在他身旁的女生,侧脸线条柔美得不可思议,垂下的睫毛像把又细又密的扇子,白净脸颊透着属于少女的粉晕,就像一朵不争不抢缓缓绽放的花儿,不动声色吐露自己独特的美丽。
男生喉结动了动,舌尖抵着牙根,体内蓦地涌起一股暗潮。
而女生未曾察觉,查完了针头又往上看输液管,稍微调慢一点,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说:“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医生也很谨慎的,不可能给你用不干净的床单,要是传染上了病菌,导致病情加重,他们更麻烦。”
钟劲默默将目光挪到别处,神色紧绷,声线低哑:“我没说床单不干净。”
但你用肢体语言强烈表明了啊!
徐窈也是无语,看他表情不太对,关心询问:“你是不是又开始疼了?”
男生拧眉,不耐道:“我没事。”
徐窈像看不懂事的孩子:“医生说你没事你才没事。”
钟劲静默了一分钟,忽然看向徐窈,难得不带轻嘲,一本正经地问她:“你知道臭脸猫为什么总臭着脸吗?”
换徐窈沉默了,想了一分钟,不确定地回:“因为它天生就是一张臭脸。”
但直觉这不是答案,不然钟劲不会问。
钟劲勾唇,异常满足地笑了:“因为像你这样的人太多了。”
什么意思?
嫌她吵?
呵呵哒,耽搁一天陪他住院,得到的回报就是被嘲笑啰嗦。
徐窈默默转身,还没走一步就被眼疾手快的男生抓住,手上挂着点滴,猛地扯了那么一下,针头没掉,但有点疼。
男生嘶的一声闷哼,徐窈回过身,反抓住他的手放回到床面上,小大人似的咄咄道:“叫你不要乱动,你偏不听,要是回血怎么办,我那时喊到整个楼道的人都能听见,还是隔壁的阿姨帮着传话,护士才赶过来。”
钟劲闻声抬眸:“你什么病?”
徐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跟你一样的病,不过比你更严重,疼得在地上打滚,直接进了手术室,一刀切。”
钟劲不说话了,老老实实躺了回去。
男生突然变得这么听话,徐窈反而不习惯。
她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问他想不想喝水,不能喝多,但可以抿那么一小口。
钟劲摇头,又是一阵沉默过后,他突然出声:“那时的你几岁?”
徐窈想了想:“十二吧,刚上初中。”
初一那年,她失去了阑尾。
初二那年,她失去了家园。
所以她想得开,因为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房间里又是一阵难耐的沉默。
钟劲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他也是最近才从钟沐江那里得知更多有关她的事情。她生在西南一个美丽的小镇,有个很疼她的奶奶和爸爸,然而一场地震,奶奶没了爸爸也没了,这个世界好像独单得只剩下她一个人。
钟沐江说看到这孩子的第一眼,他就想带她走,留她一个人在那里,要完。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在钟劲的世界里,亲人就是爷爷和奶奶,再加上一个还算可以的小叔叔,至于他的父母,反倒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忙的时候全世界飞,闲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回来看过他几次。
久而久之,不期待,也就不会失望了。
但徐窈跟他不一样,她曾经有个幸福的家庭,疼她的爸爸,突然有一天失去了,变得无家可归,又是那样小小的年纪,钟劲想象不出那时的她要经历一段怎样的煎熬。
所以,第一次见面,他轻描淡写那么一瞥,才会觉得她沉闷寡言,不讨喜。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特么的就是个二逼,想跟她说声抱歉,但开不了口。
而这副纠结犹豫的表情落到徐窈眼里,又是另一种解读。
徐窈迟疑又迟疑,仍是开口说:“你要是想上W.C,实在憋不住,那就嗯了声,我去外面找个男医生或者男病人帮你托着药水。”
话一出,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到零点。
男生那脸色已经不能用臭来形容了,徐窈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这是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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