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花招!”
他大步走进,待看见房中一凳一人一白绫后,呼吸一滞,抄起桌上茶盏的盖子飞向白绫,将其割碎。
白琴感受到手里的白绫垂落下来,她站在凳子上,沈奚站在月门口,两人相视无言,陷入了极静。
赶来的欢月停在门口,她看着这诡异的气氛,犹豫自己该不该离开,可三护法的状态又着实令她担心。
少年微微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可双拳握得死紧,将心绪压抑至极。
“要走就走。”沈奚开口,声音喑哑冷淡,“别脏了我的地。”
白琴冲他招手,沈奚没动,她又招手,唤道,“过来。”
沈奚看了她半晌,抿唇皱眉,良久才不情愿地走过去,“作甚?”
刚一靠近,他便被女子搂入怀里。白琴站在凳子上,高出了他许多,这样一搂,沈奚正好埋在她腹中,头顶一片温软。
那是……
他睁大了眼睛,喉结艰难滚动。
“放开我。”他喊了一句,可连手指都没动一根,毫无挣脱之意。
白琴轻笑,摸了摸少年的后脑,开口,“让我给宗里去封信,免得他们担心,也找你的麻烦。”
“何必那么麻烦,”沈奚哼了声,“我让人送你回去就是。”
“奚儿……”白琴叹息。
沈奚被她抱着,闻到了时隔六年的药香气,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鼻尖一酸。
师姐……
像是游子归家,在外时独自一人时,什么都毫不在乎,可当被母亲问及时,在外受的所有委屈便数倍地涌上心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被爱慕着的师姐反刺一刀,苟延残喘了六年,在泥泞之中,沈奚有无数次都在想,他为什么要逃,索性回去让师姐取血。她又不是想要自己的命,这些年的恩情换他身上一点血又有何不可。没有师姐,恐怕他早就死在了外门弟子的欺凌之下。
莫说是他,只要医仙开口,外头有的是人愿意为她献上血肉。
沈奚想家,想回到过去练剑、捣药为师姐读书的日子。
但他到底还是压下了这份冲动,被倔强的傲骨趁着,踽踽独行了一日又一日。
到如今,被白琴抱在怀里,那身钢筋铁骨软了下去,他甚至希望能回到从前、回到可以抱着师姐哭诉委屈的年纪里。
“又没不许你写信,不必惺惺作态,松开你的手。”可是沈奚长大了,他永远没法回到幼年,现在的他浑身冒刺,招人讨厌。
肩上一重,白琴撑着他的肩膀从凳子上下来,如他所言,松开了他,“好,我说你写。”
清灵的药香散去,沈奚一怔,短暂的失落后,强烈地不满升了起来。
他都没挣扎,又不是真的不想被抱。
白琴看不见他的神情,兀自走到桌前,等着他替自己书写。沈奚看着她怡然自得的表情,又看了看已经无人的面前,心里横竖不爽利。
叫松手就松手了,推脱几句都不会。
他走了过去,还是依言帮白琴写信,白琴简单交代了几句,到了末尾该提及归期时,问他,“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沈奚笔尖一顿,点出一团烦躁的浓墨,“想走就走,真以为我多欢迎你?”
白琴点了点头,让他继续写,“归期不定,莫要记挂。”
沈奚看了她一眼,抿紧的唇畔有了几不可见的舒缓,面色好了许多。
写完了信,沈奚让欢月拿去寄了,他本想走,又被白琴拉住袖子。
一回头,女子面上的神色并不轻松,“好了,告诉师姐,这六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沈奚抱臂倚门,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桀骜不驯,“我凭什么告诉你。”
白琴太懂他的性子,温柔了语气,“凭我担心了六年,想奚儿想了六年。”她抚上了沈奚的脸,摸索着他如今的长相,“奚儿,师姐记挂你。”
温热的柔荑覆在脸上,沈奚呼吸一禀,气血上头,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被白琴抚着的脸。
“别、别动手动脚的。”他站在原地干嚎,脸上的皮肤涨得跟窗外的梅花一般红,双手反撑在墙壁上,虚张声势之下,整个人羞耻得冒烟。
这人怎么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别老是摸他的脸。
白琴没松手,她双手捧住沈奚的下颚,一点点描摹他的容颜,“六年了,声音变了许多,让师姐摸摸,奚儿现在是什么模样。”
沈奚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能站着全靠抵着墙的双手,想要挥开脸上的手,可又觉得被这样的温软抚着,实在太过舒服。
他闭着眼,浓密的长睫局促地颤抖,像是在被强迫似的。
柔软的手指划过面颊,这双手常年与草药为伍,上面沾染了挥之不去的药香,比沈奚晚上聊以慰藉的绢帕浓了不知多少。
被药香包裹,温凉舒适,渐渐的,紧张淡去,让人不觉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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