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高兴地出门,她终于也能成为话本子里头的婢女,可以为才子佳人牵线搭桥的那种。
欢月感觉自己快要流芳千古了。
出了屋外的一小片梅林,欢月直奔三护法的书房。走之前三护法是吩咐过的,只要这位姑娘醒了,就立即去通报他,还给了欢月能在玲珑阁里自由出入的令牌。
她很快找到了三护法的书房。这些年阁主说玲珑阁想要发展壮大,头目们必须要腹有诗书,于是给每个头领都发了间书房,有事议事厅开会,没事待在各自的书房里学习。
虽然大家水平参差不齐,有的读兵法,有的读三字经,不管如何,玲珑阁之中,书香四溢,大家以文会友,好不斯文。
“妈的老子再问你一遍,宝树门的秘宝他娘的去哪了?想不起来了?老子给你一刻钟好好想想,想不出来就把你十个指头全剁了塞你屁.眼里!”
刚刚靠近三护法的书房,同时闻到了书香和谩骂。
推门一看,果然是三护法的副手刘岩在审讯人。
刘岩人高马大,长得黝黑壮硕,宝树门的言少主在他的恐吓下抱着脑袋缩成一团,痛哭流涕。
“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三护法沈奚坐在不远处的案前,他双手抱臂,两条长腿交叠着搁在梨花案上,挨着一块从没镇过纸的碧玉镇纸,那张精致至极的脸上懒洋洋地有些困倦,像只晒太阳午睡的大黑猫。
这里不像是三护法的书房,倒像是一帮土匪入侵了谁的书房。
欢月给沈奚行了个礼,越过刘岩,“禀护法,那位姑娘已经醒了,问您什么时候过去。”
沈奚掀了掀眼帘,漫不经心地哼笑一声,“怎么,你没告诉她,谁才是主子?”一个阶下囚还那么高高在上,未免太不识时务。
欢月道,“我说了是三护法带她回来的,姑娘听了,让我来找您,说她想见您。”
“想见我?”沈奚笑了出声,这个时候倒打起感情牌了,真有意思,世上竟然能出这么厚的脸皮。
他收回脚起身,对着刘岩挥挥手,“押他下去,明日继续。”
欢月随着沈奚一道回去,一路上有些沉默,她想了想,打算说点什么缓解气氛。
“三护法,那位姑娘长得真好看,说话也和气。”她开了个头。
三护法瞥了她一眼,嗤笑。可不是么,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他都被白琴那副温婉的模样骗得团团转。
气氛又僵了起来,欢月换了个话题,“三护法,她是你什么人啊。”
“仇人。”沈奚答得毫不犹豫。
“仇人?”欢月大惊,“您为什么要给仇人住那么好的地方?还把我派去伺候您的仇人?”
“叽叽喳喳的,一个丫鬟哪那么多话。”沈奚啧了一声,不耐皱眉,“我的地盘上有不好的地方么,那里空着,便让她住了。”
“那我也想住梅林。”欢月道。
沈奚停下脚步,转身俯视她,漆黑的眸子深邃而死寂。
欢月沮丧,“知道了,我不住就是了。”她还比不上一个仇人。
不过她在三护法手下当了三年的丫鬟,梅林是三年前沈奚刚当上护法时,差人移来的成年梅树,花了不少钱建造的屋舍。
欢月本以为这是三护法自己要住,可一年又一年,那里一直空着。现在刚来了个姑娘就住进了主屋,她才不相信真的只是个仇人。
一刻钟的功夫,两人到了梅居,欢月要上前推门,被沈奚拎着后衣领提到后面,“没你事了,滚。”
“那我什么时候滚回来?”她问。
“再议。”
沈奚等她走远,却迟迟没有推门。腊月的寒风呼啸,站在外面的滋味并不好受,他自己的屋子,没理由自己站在外面受冻。
可他下不了决心。
前日在花雨门见到白琴时,他本没有想那么快将她带回来——起码他想听完白琴的狡辩。
可那人刚一张嘴,沈奚便怕了。
他怕白琴连借口都懒得找,直截了当地承认一切。
这六年来,他恨透了白琴,没有一日不想将她剥皮抽筋,可又念极了她……念极了他从小便憧憬爱慕的师姐。
赶在白琴说话之前,沈奚先一步打晕了她,将她置入了这片梅林。
当他抱着白琴、将她放在寝屋的床上时,沈奚有种恍惚的错觉,仿佛珍珠回到了贝壳。这抹光亮于黑暗中燃起,那空了三年的梅林,又一次花香四溢、明艳动人。
他嗅到了芬芳。
“来了,便进来吧。”良久,门内响起了白琴的声音。
少年的气息不稳,被她探到了踪迹。
沈奚握拳,收敛面上的情绪,勾起唇角,露出一派讥讽。
开门,在看见人之前他先开了口,像是抢先一步说话就是他赢了似的,“怎么,师姐想见见你已经死了六年的师弟?”他顿了顿,复又用更加讽刺地语调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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