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是要多陪陪她,她一个卖艺的孤女,举目无亲,实在可怜。
花芜姬坐在上面,余光时不时往凌九身上瞟,就见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忽地低头轻叹,片刻又蹙眉抿唇。
宛如李清照填词。
她大概猜到了凌九心中所想,这点大大地取悦了花芜姬,她执着的紫檀扇缓缓合拢了,唇角露出了愉悦的笑意。
比起什么海誓山盟,这样无言的举动更讨花芜姬的欢心。
凌九想了一会儿孤苦无依的花芜姬,随后又感受到了那股尖锐的视线。
一抬头,又是小丽。
不知是不是凌九的错觉,他感觉这回小丽的眼神何止是冰冷,简直是冷得炙热,仿佛他对小丽有夺妻之仇,那目光里皆是滔天的怒意。
厉琰非确实快要气得真气乱窜了。
前一日堂主告诉他三堂耍了阴招、导致他无法进入银花堂时,他尚且沉下了气,“无妨,属下可以等明年。”
嘴上如此说着,可他心里多少是有不甘的。
银花堂,那是离教主最近的地方,不仅能接手许多教内的辛密,甚至教主在见银花堂的成员时,都不会佩戴面具;最关键的是,银花堂的成员随时可以见到教主。
只要是银花堂成员求见,就算深更半夜教主也会起身接见。
碰巧,他深爱着他的教主。
五年前,在厉琰非晋升乙级的时候,教主来了九堂巡视。
那时他刚好脱了衣服,在等副堂主为自己加赐第四朵凌花花绣。
赐花并不是个愉快的过程,每一朵凌花都要用被火烫过的长针一点一点刺出来,虽然算不上痛苦不堪,但那两刻钟里,也叫人额间渗汗。
“这是要加赐的弟子?”
跪在地上等着赐花的厉琰非听见了他此生听过的最美妙动听的声音,他知道那是教主,于是紧张地一动都不敢动。
“是,正准备晋升乙级。”副堂主答了。
“年纪怪小的,让妾身来吧。”
什么意思?厉琰非一愣,他要由教主亲自赐花么。
未等他反应过来,背上就触到了一片温凉。女子拿了打湿的帕子覆在他背上,接着耳畔响起一声柔柔地呢喃,“别怕,不会痛的。”
怎么可能会不痛,血肉之躯被生生刺破,再是钢筋铁骨的人都会觉得痛。
但是让厉琰非震惊的是,那一天的赐花,他的的确确从头到尾一点都不觉得痛苦。
痛,但是不苦。
他死死咬着牙,以免发出龌龊的呻.吟。针尖每每刺入皮肤,酸麻刺激的感觉便传遍四肢百骸,以至于到了最后,他连眼神都不复清明,瞳孔涣散得连地上的影子都看不清晰。
“舒服么。”他隐约听到了女子的轻笑,“又不是受刑,妾身不会让你难受的。”
那天之后,厉琰非总觉得背后的花绣麻痒酸软,每当夜色降临,他都控制不住地抚着花绣低吟。
教主……属下想要见您……
厉琰非疯了一样的去接任务、疯了一样地收集有关教主的一切消息,他想要见教主、想要待在她身边、想要得到她的认同。
终于,他的机会来了。
那日正打算封园吊嗓子的花芜姬察觉到园子里有人,于是走过去瞧了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在她的园子里画画,也不知道他画的是谁,但是她发现这人长得还挺合她的心意。
而且还会害羞。
不管厉琰非是真的还是装的,花芜姬对于见到自己会脸红的男子抱有极大的兴趣。
厉琰非理所当然地爬上了教主的床,他压抑着激动和狂喜,浑身战栗,垂眸落泪。
“你哭什么?”花芜姬拭去他面上的泪,十分莫名其妙,“妾身弄疼你了?”
不该啊,衣服都还没脱呢。
“不。”厉琰非咬着唇,恼自己的不争气,居然在教主面前小姑娘似的哭哭啼啼,可他怎么也止不住泪。“属下、属下是太欢喜了……”
花芜姬愈加莫名其妙,见到女人就那么开心吗,这是哪个堂的弟子,真可怜。
“你叫什么名字?”她给厉琰非塞了块糖,让他甜一甜,别再哭了,哭得她逼良为娼似的。
“属下厉琰非。”
“太拗口了。”
厉琰非一愣,继而失落地垂首。他还幻想着,能有一日被教主叫一次自己的名字。
然而下一瞬,女子却欺身前倾,她扯住了厉琰非的长发,迫使他下巴微抬,露出修长的脖颈。
柔软的唇印在了男子的下颚上,舔去了他即将坠落的泪珠。
“叫爱妃罢。”她被自己想的爱称逗得笑了一下,“别哭了,爱妃。”
……
想起往事,厉琰非脸上愈加滚烫。
今日的除夕年宴上,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瞻仰教主的容貌,虽然对面坐着的凌九确实让他心情不爽,可只要能看见教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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