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头玄武巨鱼从天而降，大口一张，把头陀自斩下来的那块肉吃掉了，然后沉入河中。
    那里，姬阳和青鸾圣姬心中难以平静，这个头陀的做法实在惊人，居然割肉喂鱼。
    “善哉。”头陀双手合十，长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头陀话音未落，那头玄武巨鱼再次出没，但这一次不同，气息格外狂暴，当即张开血盆大口，如一个黑洞，散发着凶风恶气，要把幽灵船和穿上的一切吞掉。
    见状，姬阳目光一沉，不过头陀已经从吃惊中反应过来了，一掌飞出，黑光万重，与血色大鱼硬碰在一起。
    头陀当即被震飞，大口喷血，跌落在幽灵船上，一只手血肉模糊。
    不过，那黑色大鱼也没有讨到好处，也被震退了数十里，不过气息越发的暴戾，似乎失去了理智，一双血目如太阳一般盯着幽灵船，然后冲来。
    姬阳神色不变，抬手间，圣剑剑胚现在手上，严阵以待。
    头陀连忙阻止极有，道：
    “贫僧于此两百九十年，头一次见到这些玄武巨鱼失控。”
    “行者，这些玄武巨鱼之所以失去理智，极有可能与玄武圣墓有关，传闻那座圣墓葬着玄武圣族一位圣人，这些日子整个霸王台地区都盛传玄武圣墓可能要出世，玄武巨鱼极有可能是感应到了圣墓的气息，于是失去理智。”
    极有目光冷酷：“区区孽畜，杀了便是。”
    头陀极力奉劝：“我主神纱罩灯，唯恐伤及蝼蚁，更何况是曾经为人族下战功赫赫的玄武巨鱼一族，行者，切不可伤生害命啊。”
    姬阳无动于衷：“天地之道，弱肉强食，我不杀它，它就要吃我。”
    话音未落，姬阳飞出幽灵船，一剑横空，眉心更有一个金光灿灿的“卐”符号显化，神圣无比，正是天神之怒。
    随着卐符好被激活，姬阳如化身天神一般，威震天地，一剑飞出，足足蕴含了四万龙神力。
    但听得咔嚓一声，姬阳恐怖的一剑已与玄武巨鱼硬碰在一起，天地间，火光四溅，姬阳的那一剑居然连玄武巨鱼的玄武鳞甲都没有劈开，只是留下一道深刻的痕迹。
    不过即便如此，姬阳这一剑还是震慑到了玄武巨鱼，四万龙神力落在身上，庞大的身躯颤栗，发出哀嚎，被震退了数十里。
    姬阳横在天地间，半步未退。
    这头玄武巨鱼虽然厉害，可比破虚境，但终究不是破虚境，除了防御力惊人，神力却不如姬阳。
    这一点，他在观看头陀与玄武巨鱼硬碰时就感知到了。
    那里，头陀大吃一惊，声音颤抖：“一个神火八重天，居然击退堪比破虚境的玄武巨鱼？”
    不过，头陀很难相信，一直反复擦拭眼睛，最后不承认这是真的，非常惊人。
    就在这时，玄武巨鱼卷土重来，大口一张，无尽血河之血从天而降，翻天覆地，如天崩一般朝着幽灵船碾压而下来。
    并且，玄武巨鱼发出一些长鸣，似乎召唤同伴。
    一时间，上游下游数千里内有数百道同样的声音与之共鸣。
    一时间，这里混乱到了极点。
    姬阳头皮发麻。
    头陀连忙提醒姬阳，沉声道：“行者，那玄武巨鱼可不是只有一只，在这条往生河中至少有成千上万之数，若是全部引来，恐有灭顶之灾。”
    “这些生灵最喜灵石，只要给它足够的灵石，它们一定会走。”
    喂灵石？
    姬阳可不打算拿灵石喂鱼，甚至，他还打算取出玄武巨鱼体内的玄武圣血。
    一年几次，姬阳施展扶摇诀，只见一道闪电略过，姬阳便消失了，没入前方那头玄武巨鱼的大口之中。
    下一刻，玄武巨鱼发出凄厉惨叫，在天地间乱窜，在河中翻滚，在虚空中挣扎，赛边血流如潮。
    是的，玄武巨鱼被姬阳从内部攻破了，手持圣剑剑胚，锐不可当，轻松划开了玄武巨鱼的五脏六腑。
    一分钟后，那头虚空巨鱼跌落在河中，生命气息消无。
    姬阳飞出，圣剑剑胚淌血，手握一颗赤色的心脏，还在跳动，血淋淋，沐浴非常吓人。
    那一颗心脏正是玄武巨鱼的，里面蕴含着玄武巨鱼所有的心头血，而是玄武神血藏哪之地。
    “果然有玄武圣血！”看着这一颗心脏，姬阳目光前所未有的炙热。
    第1928章 牧鱼人
    “虽然只有神火八重天，大王真是越来越强大了，一个人走出七等狱不是儿戏。”看到这一幕，青鸾圣姬一双清澈的美眸绽放异彩。
    姬阳回到幽灵船上，那颗心脏我在手中，迅速焚烧而起，最终只剩下一滴血，散发着源源不绝的古老生命力。
    姬阳能直观的感受到，岁月力量对这一滴血影响微乎其微。
    青鸾圣姬轻语：“玄龟千寿，普通的玄龟尚且能活千年，更何况是玄武，这一滴血仿佛可以存在万年，这必定是玄武圣血了。”
    “正是玄武圣血。”姬阳点头，不过却不太满意，这一滴玄武圣血不够精纯，远不如她得到的斗战圣血精纯，十分之一都不如。
    这等纯度的一滴玄武圣血，至少需要数百滴，乃至千滴，方才有可能助他修炼出玄武圣体的雏形，也就是圣体初成。
    就在这时，姬阳的目光陡然凌厉而起，目光扫过青鸾圣姬身后的区域，幽灵船上空空如也，那个头陀不见了。
    姬阳看向青鸾圣姬：“圣姬，人呢？”
    “啊？”青鸾圣姬小嘴张得很大，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那个头陀不见了。”
    姬阳头疼：“我问你呢。”
    青鸾圣姬花容失色，连忙摇头：“不知道，方才大王出战时，那头陀还在，此间也没有动乱，那头陀不可能被出意外。”
    姬阳目光一凛：“不可能出意外……那就是，那头陀自己跑了？”
    良久，姬阳肯定了一点，叹道：“那个头陀不是一个摆渡人那么简单。”
    青鸾圣姬低语，紧张的眺望上游和下游，问道：“大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好多鱼，可是我们对河道并不了解……”
    姬阳不动声色，问道：“圣姬，你比我聪明，你分析看看，那个头陀不收我们的灵石，却极力让我们用灵石喂鱼，会不会，他是一个养鱼的人？”
    此话一出，青鸾圣姬美眸一怔：“大王是说，那个头陀与玄武圣族有关？似乎……真有这种可能，那头陀割肉喂鱼时，动作娴熟，似乎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姬阳应道：“希望是我想多了。”
    青鸾圣姬应道：“大王，不如，我们喂一喂就知道了？”
    随后，她又补充道：“一路上，青鸾发现了一些诡异之事，发现那些海中暗流和漩涡并不固定，可能有有东西在兴风作浪。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头陀不想让我们离开，我们恐怕真的走不掉了。”
    “所以，只有喂鱼这一条路。”
    姬阳点头：“那就按圣姬所的办，给多少灵石，圣姬看着办。”
    姬阳在圣火城得到的五百万灵石赔偿，都在青鸾圣姬身上带着，当然，并非是直接送给后者，而是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不然篮子破碎了，鸡蛋一下子就没了。
    小东界这个篮子，这里凶险无比，大口横行，杀人越货常有，所以他提前做了一些准备，有备无患。
    玄武鱼群来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虽然实力比不上之前那一只，但胜在数量惊人。
    飘摇不定的幽灵船一下子被围住了，不过，那些幽灵船仿佛得到命令一般，整齐划一，并没有马上采取进攻。
    青鸾圣姬一咬牙，袖手一挥，一万灵石飘落在天地十方，那些玄武巨鱼发出欢快的声音，纷纷冲上天去，争夺灵石。
    不过狼多肉少，很多鱼没有吃到。
    青鸾圣姬看了一眼姬阳的神色，然后一口气接连撒出了四万，同时，她呼唤道：“头陀，路费已经给了……如果你是养鱼的人，请让你的鱼走开。”
    说着，她又撒了五万。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位圣女在撒灵石，一定会疯狂的。
    “继续。”姬阳面无表情的道，从来都是他坑别人的，现在居然被一个头陀坑了，心中十分不快。
    转眼间，青鸾圣姬先后已经撒了二十万中品灵石了，这个数目十分吓人，代价也很惨重。
    不过，转机出现了，一些吃得饱满的玄武巨鱼开始发出哼哼，似乎在歌唱，不过很难听，但这是在释放善意。
    “再给十万。”姬阳道。
    青鸾圣姬有些不舍，但还是点头了，又撒出十万。
    终于，鱼群吃得差不多了。
    玄武巨鱼的修为大概在神火八重天到九重天之间，食量虽然很大，但它们吃的灵石，人族修行者在这个级别的修为上最多只能吃上百枚，一旦吃多了，直接爆体。
    玄武巨鱼虽然能吃，但最多也就是三百数量，期中还有不少育苗，吃十枚都难。
    就在这时，一朵神秘的黑莲从天而降，横在天地之间，纵横数十里，那些虚空巨鱼看到黑莲，顿时纷纷从河中跃起，飞向那多神秘黑莲，围绕着其中遨游。
    紧接着，一个惊人的画面落在姬阳和青鸾圣姬眼中，万鱼朝拜。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化作一个头陀，盘坐在虚空中，法身通天彻地，手捏莲花之状，身影通天彻地，背负那黑莲，庄严而神圣。
    “是那个头陀！”青鸾圣姬娇呼而起，紧张莫名。
    姬阳也看到了，眼前通天彻地的身影正是那个消失的头陀，黑莲是他的元神，玄武巨鱼围绕着他的元神遨游，大道自然。
    最重要的是，这个头陀虽然没有暴露修为，但给人的压力丝毫不安于玄天帝君。
    “善哉。”头陀双手合十，微微一笑，“贫僧在此守候三百余年，终于见得真人，圣女的智慧果然无穷大，千古之前，已洞穿未来。”
    头陀这一句话吓煞了姬阳，他沉声问道：“什么真人，又什么圣女？”
    头陀应道：“行者，我们重新认识一番，贫僧发号黑莲，来自玄武圣族，诚如行者所见，贫僧乃是牧鱼之人。”
    姬阳倒吸一口冷气，他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头陀就是牧鱼人，旋即道：“头陀，不知者不怪，你先欺瞒我们在先，我们失礼在后，而我们也陪了三十万中品灵石。却不知，头陀可还想为难我们？”
    头陀慈眉善目，笑道：“行者息怒，贫僧在千年前应鬼天教圣女之命，在七百年后到此，等候一位真人。”
    “如今，真人到了，所接受的一切正是贫僧的考验，何来期满之说？”
    闻言，姬阳心中震动，什么是真人，他当然知道，头陀口中的真人，就是真命天子。
    而且，让头陀来等真命天子的人居然还是他那个圣女娘娘？
    一时间，姬阳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头陀应道：“不错，贫僧在此，设立考验，就是为了接引行者进入玄武圣墓。”
    第1929章 头陀口中的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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