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按了下来。
容温试图撒娇,班第意外的有原则,坚持道,“猜对了才能打开。”
容温闻言,振振有词的反驳,“如果我都能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了,那匣子打开与否便不重要了。所以,你这样做没有意义。还不如现在让我打开,也许我还能惊喜一下。”
容温的逻辑乍一听完全没问题,可细究起来简直全是黑洞。
“故意绕我?猜不到?”班第好笑的往容温额头一戳,宠溺让步,“那这样,给你个提示。”
容温双眸一亮,还要故作勉为其难,“行吧,你说。”
班第倏地弯腰掐着容温下巴,用力亲了亲粉嫩的樱唇。
容温冷不丁吃疼,皱着眉下意识往后躲。
眼前忽然被一抹耀目璀璨的光泽闪到。
容温目不转睛盯着班第手中突然打开的匣子——镶珠撒金绯丽喜服在夕阳下映照下,溢彩流光。
讶然过后,倏然似想起了什么,抿唇一笑,山色生辉,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许久之前,在归化城,她趴在班第背上半梦半醒时,曾隐约听见班第说要循着缘分初圈绕之时,赔她一个合卺礼。
可之后,班第再未提及过这茬,她便以为是自己睡迷糊了。
喜服珍贵,却远不及他的心意。
“喜不喜欢?”班第目睹了容温的欣喜,却还是有些紧张,想亲耳从她口中听到答案。
“嗯!”容温重重点头,眉眼弯弯扎进班第怀中,半是撒娇,半是埋怨,“你事先为何不对我透一点点口风啊,你送了我漂亮裙子,我什么都没给你准备。”
“不必。”班第认真道,“我已有了世间最珍贵的礼物。”
他凝着容温,目色比苇间滑过的微风还要温柔。
他们相遇时出了偏差,还好,不曾错过。
容温欢欢喜喜捧着喜服回了帐篷更换,还把许久没排上用场的妆奁盒子翻了出来,对着明亮的舶来镜仔仔细细描眉画眼一番。
但梳妆到最后,她发现少了一样东西。
容温看了眼早已空空荡荡的匣子,任由一头乌发随意披散,踩着刚落下来的夜色跑出去。
班第正支腿坐在篝火旁,嘴里叼根芦苇,一片闲适。
闻声,回头。
他喜欢的姑娘,一袭嫁衣,朱唇桃腮,乌发云绕,伴着山色与月色,朝他行来。那抹绯丽,汇成天地间第三种绝色。
灰眸中的散漫凝为滚烫,篝火的热烈映在了他面上,清晰照出了那几分无意识的迷恋。
容温被班第直勾勾的目光盯着,耳后根莫名起了躁意,原本奔向他的脚步顿在原地。
直到班第朝她伸手,“过来坐。”
容温慢吞吞走过去,不太自在的摸着长发问,“你是不是忘了给我备发饰?”
班第送给她的是一套精细堪比内造的蒙古喜服,部族特色分明。这般的裙裳,得配蒙古特有的流苏头饰坠子才好看。
“流苏串子比朝冠还沉,会压脖子,便给你备了别的。”
班第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顶各色小野花编织而成的小花环。
他记得,她很喜欢草原上韧劲的小野花。
比之贵重珠翠,他也更偏爱她身上似野花般蓬勃的鲜活。
所以啊,她注定会是琪琪格。
这一晚上,惊喜不要太多。
容温乐颠颠的捧着五颜六色,但花与枝叶简繁得当,相得益彰的漂亮小花环来回打量过后,心满意足的戴在了头上,还不忘窝在班第怀里促狭的挤兑他,“你觉不觉花环上的花有点少?”
按班第的审美,应该把上面怼满花才对。
班第如何听不出她是在嘲笑自己,大掌故意往她腰间痒痒肉上掐了一把。
容温被突袭,尖叫一声,一下蹦了起来。
靡艳的裙裾划过篝火,姑娘灵动的模样,似绽放在黑夜中的红莲,热烈灼眼。
班第喉结一滚,忽然把奚琴勾了过来,搭弦拉响琴调之前,他问容温,“想不想跳舞?”
之前他观察过,每到夜间侍卫们成群结伴,围着篝火嬉闹舞蹈时,容温看他们的眼神不经意间会带上几分向往。
但是碍于侍卫全是男的,容温从未提出过要参与进去。侍卫们多半出身微末,对公主这个名号有着天然敬畏,也不敢邀请她。
容温对跳舞的提议很有几分心动,她打心眼里羡慕草原人的自在与奔放,但毕竟自小被规矩约束惯了,一时放不开,胡乱找了个借口,慌乱推拒,“别人都是一群人围着篝火跳舞,我一个人跳太奇怪了,算了吧!”
“等等。”班第拉住准备重新坐下来的容温,把她带到几步开外的芦苇荡边,突然展臂大力朝苇荡拂去。
原本寂静的暗夜,忽然自苇荡里涌出无数星星点点的荧光作点缀。
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作陪他最心爱的姑娘。
不知提着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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