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委婉了说辞。
“出家人。” 三丹夫闻言冷笑连连,“朝廷这些年在蒙古大兴佛教,甚至暗中扶持大喇嘛与当地王公争权,拔高喇嘛的地位。导致一户十口,六丁五喇嘛。如此情形,喇嘛泛滥,出世入世,犹如玩笑。所谓出家人,泰半是为了领朝廷给喇嘛的丰厚贴补。”
三丹夫一针见血道,“佛法松散,不堪为约束,哪里分什么出家人。万家香火供奉的,不过是一群好吃懒做,耽于享乐的懒汉。”
男人的享乐,自然离不开女人。
容温被这番说法震惊得瞠目结舌,以前她虽意识到大兴佛教,青壮多出家为喇嘛会削弱蒙古各部军队实力,而且供养封地上的喇嘛也是一笔巨大开支。
却从未想过,一帮青壮喇嘛聚在一处,还会有这般让人作呕的祸事。
几人沉默之间,大夫来了。
很快便确诊了扶雪的病情——脏病无疑了,只是染病的日子浅,若是悉心治疗,许是还能得救。
好在容温没被她传染。
大夫在替容温诊脉时,也顺便探了探她的寒症。
这大夫是班第特地寻来的汉医,专精妇人之症。略一把脉,便看出了容温之所以身患寒症是因为服食了避子药。
“公主的寒症本不算严重,若是细心将养,日后除去在子嗣一道上略微艰难些,别无大碍。”大夫皱眉道,“可我观公主气色,明显是未调理好,如今已露了内外皆虚的亏损之相。就算开方子勉强调养好,将来子嗣怕也是无望的。”
——亏损之相,子嗣无望。
几个男人神情大震,落在容温身上的目光有同情、自责、愤怒等各样情绪激烈交杂。
他们都心知肚明,容温之所以突然这般虚弱,全是因近来为了布局,在银佛寺前头顶酷暑炎夏跪了七八日的缘故。
连那个假班第,堂堂一个八尺汉子,私下都叫苦不迭,可容温这个生在锦绣堆里的公主,却奇迹般的咬牙坚持了下来。
怪他们无能,若他们智计武功出众些,能想出别的法子打败噶尔丹,也不至于把战胜的希望筑在一个无辜弱女子的牺牲上。
自己的身子自己明白,早在决定布这出局时,容温便想过最坏的结果。
以至于,当大夫诊出她的病情后,她反倒成了最冷静的那个人。
“你们若是现下哭了,日后我们怎好意思再碰面。”容温避开几个大男人几乎泛红的眼,故作轻松道,“行了,都收一收,说正事要紧。”
“我身份敏感,一旦开战,留在归化城只会给你们徒增麻烦。稍后,我会启程离开。”容温安排道,“但是扶雪如今的病情,不适宜跟着我颠簸跋涉。所以我打算把扶雪与大夫都留在归化城,还望你们替我照看好她。”
“扶雪留在归化城自是最好的安排。”多尔济辩驳道,“但大夫必须随五嫂你一同离开。这是五哥特地给你寻来的人,五嫂总不能辜负他一番心意!至于扶雪,我会另外给她请大夫。”
三丹夫点头表示支持多尔济,察哈尔愣了愣,压下心头那一抹异样郁滞,也点头赞同。
说白了,在他们眼里,扶雪只是个丫鬟而已,哪里配容温这个主子为她退步。
“外面兵荒马乱的,你要去哪里找会治脏病的大夫?”容温难得强势,力排众议,“我知道你们的顾虑,可在我看来——活生生的人远比一个虚无缥缈的孩子来得重要。”
“我会让大夫给我开几张方子,在路上先吃着。你们不用操心我,把心思都用在今夜上吧,不要辜负这些天的辛苦布置!”
与扶雪分别之前,容温硬是顶着多尔济几个不赞同的目光与扶雪多说了几句。
“我知道,你到我身边是有所求的。”容温安慰一笑,“如今你我也算是共过患难的交情,今次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见,你不妨把心思都对我说一说。我若能帮到你,那便再好不过了。”
扶雪闻言面上一亮,抿唇露出了确诊脏病后第一个笑容。
“奴才生母早逝,家中嫡母凶恶,自幼长在汉人外祖家。外祖家日子过得艰难,舅父听闻有人走西口进蒙古交易赚了不少银子,便带着龙凤双生的妹妹,也就是奴才的姨母一同随商队走西口。后来,在漠西风沙天时,他们与商队走散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想让我替你寻人?”
容温眉梢一挑,总算明白了扶雪为何费尽心思也要爬到她身边伺候。
在朝廷严令的封关令下,商队若想入蒙行商必须有朝廷认可的通商行文。
可皇帝对蒙古甚是防备,自然是不希望蒙古因大量商贸交易昌盛的。所以每年能入蒙行商的商队都有限量。
因通商行文奇缺,过不了通榆、赤峰这些朝廷设的关隘,有些想做蒙古生意的商人便想出了走西口的法子。
这走西口的‘西口’,便指的漠西杀虎口。
容温记得班第曾给她讲过,他的长兄达来便是命丧杀虎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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