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小。”
“乖孩子。”
“……”
郁欠欠败退。
他们两个在商量如何夺得白云酒,那边的江晚楼也在同重天阙说话。
玉瓶里的白云酒已经所剩无几,无法再化出新的千刀万剑。江晚楼却还是不慌不忙,就那么立着,含笑望向对面的重天阙,仿佛老友重逢一般,看不出半点咄咄逼人。
“来人了。”他说,“你还要和我继续打下去吗?”
重天阙不说话。
但那目光,已然从江晚楼的身上,慢慢偏移开去。
待到偏移到那一大一小,不管任谁来看,都觉得这样的搭配很是奇怪的两人身上,宛如鲜血铸就的那只异瞳里闪过些许微光:“哪来的至尊?”
他音色十分低沉,带着隐约的沙哑:“你认识?”
江晚楼说:“不认识。”
重天阙说:“那孩子呢?”
江晚楼说:“瞧着有些眼熟,不知道是不是郁九歌的……”他斟酌片刻,方谨慎地给出一个称呼,“亲戚?”
重天阙道:“我以为你会说是郁九歌的儿子。”
江晚楼闻言笑道:“郁九歌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清楚?连你的女儿吟都没法让他中招,哪还能有女人给他生儿子?”
女儿吟有多霸道,他是见识过的。可以说但凡中了女儿吟的人,没一个能逃脱得了毒发时的那种折磨。
偏偏郁九歌逃脱了。
逃脱得连他和重天阙联手,到现在也没能找着郁九歌的下落。
而就在眼下这么个时候,在这个根本没有金玉宝珠的地方,一个和郁九歌长得有些相像,身上衣物法器也俱是出自九重台,由他们谁都没见过也不认识的至尊领着的小孩,出现在他们面前。
江晚楼觉着,想知道郁九歌的下落,怕是要从这小孩身上来着手。
至于那位至尊……
“嚓。”
还剑归鞘的声音打破了突如其来的寂静。
循声一看,江晚楼收剑后,紧接着收起玉瓶。他抬手拂去衣袖上不知何时沾染到的浮尘,转而五指一张,那边被困在屏障里的两人立即不受控制地来到他面前。
两人身形止住后,就见他们的脖子如同被谁叩着一般,下颚上扬,双脚离地,姿态极其诡异。
江晚楼看着这两人,道:“你们认识她。她是谁?”
听出他语气中的笃定,凌夕手指颤了颤,却没敢作声。
她实在是怕了这个邪尊。
相比之下,她宁愿被魔尊一枪。刺死,也好过被邪尊忽好忽坏地对待。
邪尊邪尊,当真是邪到极点。
还是沈千远答道:“她是我表妹。”
“表妹。”江晚楼重复了一遍,“她叫什么?”
“凌夜。”
江晚楼回忆一番,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看向重天阙,那双异瞳里没什么波动,显然也是没听过。
还真是新出来的至尊?
便又问:“她是什么尊?”
沈千远:“不知道。”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江晚楼微笑道,“连这都不知道,也没必要继续留着了。”
说完,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沈千远脖子蓦地一扭,骨节错位声响起,刹那间呼吸停滞,脸色发青,竟是马上就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欠欠:你有假毛,他有美瞳,我有什么?
夜夜:你有特殊的卖萌技巧啊。
第17章 017、拔刀
脖子像被谁死死扼住一般,眼前开始一阵阵地发黑。
呼吸被阻,能很清晰地感受到颈骨的错位。骨节咯咯作响间,有血腥气从喉头涌出,沈千远知道他再不求救,很快就要死了,便拼着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嘶哑道:“凌、凌夜,救,救……”
颈间力量骤然加重,最后一个“我”字被硬生生压回去,沈千远身躯一僵,紧接着一软,整个人颓然倒地。
旁边凌夕脸色煞白,眼泪也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他、他……
他没气了!
“啧,一时失手,居然就这么死了。”
江晚楼半点目光都没分给地上的人,只不甚在意地看向凌夕:“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活着没用。”他重复着刚刚问沈千远的话,“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尊?”
凌夕闻言,瞬间头皮发麻。
她嘴唇哆嗦着,后背也立即出了冷汗,险些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好在眼睛稍稍一垂,就能望见刚刚横死的沈千远的尸体,于是莫大的恐慌席卷她全身,她几乎是咬紧了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出话来。
“她,她是,是,是……”
还没等她绞尽脑汁地编出个名号,那边凌夜弯腰抱起郁欠欠,总算过来了。
见人过来,江晚楼眸光一闪,霎时凌夕只觉强烈的窒息感猛地袭来,没等凌夜走到近处,她闭上眼,软绵绵地倒下了。
江晚楼这才带着点些微的遗憾,对凌夜说道:“姑娘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凌夜睨了眼地上并排躺着的两人,表情没变,只不咸不淡道:“确实不是时候。”
“不过修行就当如姑娘这般,薄情寡义,六亲不认,修得无情无极,才能在姑娘这么小年纪的时候,就成为至尊。”江晚楼赞赏道,“姑娘目睹亲人死亡,竟还是心如磐石、不为所动,如此心性,当真教人佩服。”
这话说得十分讽刺。
然而凌夜没动怒,只静静道:“你能担保,他们是真的死了?”
江晚楼说:“哦?姑娘这话是何意?”
凌夜道:“谁不知邪尊最爱试探?”
以人命来试探人心,向来是邪尊的拿手好戏。
江晚楼摇头道:“我与姑娘不过初次见面,何以拿两条性命来试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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