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分明只是见色起意,身不由己确是身不由己,却哪里来的情之所钟?
只是,这话不好出口。
阮钰暗忖,尚兄既知另两个狐女秉性,也罢了,只是通溟兄还能嗅到尚兄身上那害人狐狸的腥臭味,可见即便如今尚兄已不再与她们纠缠,身体上也还有隐患,理应留意。
思及此,他便劝道:“尚兄与另两位姑娘曾有交往,如今断绝是好,但恐怕还是对身子留有些许损害。小弟以为,既然胡四姑娘是个好的,尚兄不如问一问她,可有什么方子能将身子调理一二。贤兄与异类交往乃是贤兄的家事,小弟不应多嘴,不过与异类交往总要难些,贤兄多看顾自身总无错处。”
尚书明见他不嫌胡四姐为异类便已十分高兴,又听他所言句句有理,更觉感激,深行一礼,说道:“多谢贤弟提点,为兄回头就与四姐说去。”
阮钰展颜道:“如此再好不过。”
之后,两人不再谈及这风月之事,由阮钰开头,一起做起学问来。
一别几年,他们乃是同窗,知道曾经所学几何,现下也都想知道各自课业可有长进。阮钰不曾放下读书,人也聪慧,学识自然很好,而尚书明虽在女色上糊涂,但诗文颇佳,一番切磋下来,彼此都有收获。
晌午,尚书明好生招待了阮钰、应辰两人,下午也仍将他们留下,直至用过晚饭,因四姐每夜都来,恐有不便,这才依依不舍,与他们告别。
临行前,阮钰倏然想起一事,问道:“不知尚兄可认得石太璞?”
☆、聂某(二更)
尚书明脸色一变,勉强说道:“贤弟为何提起此人?”
石太璞乃是能驱鬼镇邪的异人,他躲避还来不及,此刻听阮钰说起,自然便有些怀疑,暗想是否阮贤弟还有什么打算。
阮钰见他误会,连忙笑道:“兄长莫要多思,小弟曾与石兄有旧,先前在酒楼瞧见他,方知其也在附近一带。小弟因想兄长乃是本地之人,故来询问,欲知石兄如今住在何处。”
尚书明恍然,心里有些尴尬,却能放心同他说道:“石太璞颇有名气,擅长驱逐鬼狐,家住城外二十里处的芦村。听闻他曾经失踪数日,回来时带来了一位道人。那道人收他为弟子,住在他家教导了他法术,待道人走后,他就利用学到的本事,很是做成了一些祛除怪异之事。贤弟若要寻他,出城便往南走,若是半路寻不到了,路上只管问人,大多都是知道的。”
阮钰了然,拱手说道:“多谢尚兄指点。”
之后,几人作别,应辰走在阮钰身边,一同离去。
尚书明目送客人离开,才关门回房,一边踱步,一边想道,藏之贤弟一如幼时那般是个温善之人,不过应通溟的性子却古怪了些,藏之贤弟能与应通溟如此交好,实在是一件奇事。
·
又一日,阮钰仍旧起了个大早。
应辰靠在门边,嘲笑他道:“书呆子昨日东今日西,操心这个又那个,可是忙得很。”
阮钰正色说道:“不知也罢了,既然知晓,力所能及总该一试。”
应辰见他神情里带着肃然,便不再与他顽笑——也罢,早知这人性情如此,也不厌烦就是。
阮钰并未多想,赶紧洗漱之后,又拉了拉应辰袖摆。
应辰随他去,还是在那家杂货铺子买了见面礼,再去雇骡车。
一如尚书明所言,石太璞的住处的确许多人都知道,至少两人雇车时询问过的车夫是无一不知。
阮钰有感于应辰每日陪他来来去去,很是辛劳,特意挑了辆最好的骡车,才让开身子,说道:“通溟兄先请。”
应辰瞧他一眼,勾唇一笑,施施然走了上去。
阮钰也坐进车里。
随即车夫扬鞭,那骡车便晃晃悠悠地往城外而去。
·
芦村原本也不过是个小村子,因石太璞出了名,知道的人才多了些。
路面虽不很凭证,不过骡车去时也算顺畅,一直来到一个简陋的乡村。村中许多村人都在田里劳作,听见骡车的动静也不觉奇怪,有几个汉子似乎与车夫相熟,还趁着直起身的工夫冲他摇臂招呼,车夫一一回应,驾着骡车停在一座青砖大屋前。
大屋瞧着是新修的,很是齐整,门户大开。
阮钰和应辰下车后,车夫还帮着扬声叫了一声:“石先生,有客来找!”
显然,他的确并非头一次载客而来,已很是熟稔了。
里头有人答应一声,而后走出个健壮的男子,朗声开口:“是哪一位贵客来访?”正说时,他就看清阮钰的面貌,不由怔了怔,迟疑地问,“尊驾莫非是阮藏之公子吗?数年前在苏州所见的那位小公子?”
阮钰一笑,拱手为礼,说道:“正是苏州的故人,石兄,别来无恙。”
车夫没想到两人是相识的,见状也不打扰他们叙话,就先告辞。
阮钰转身给了钱,车夫又扬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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