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很是无所谓的拍拍秦书墨的肩膀,见着那肩膀马上渗出了血,惊讶道:“你这都从周山回来多久了怎么这肩膀胳膊的伤还没有好。”
冲着初八笑了笑,有些庆幸初八一如当年精神,秦书墨摇了摇头,“老是裂开,不妨事儿。”眼睛注意到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瞥了初一初八几个来回。
“别看了,我和初一成亲都多久了,肚子都快四个月了。”初八冲着秦书墨拍了拍初一的胸口,“这位求的我。”
看不惯初八脸上格外嘚瑟的表情,初一嘀咕,“明明就是你死气白咧的非得嫁我的好不好。”
秦书墨笑了笑,只当二人是在打情骂俏。
故人相见,酒免不了,初八好酒却碍着肚子不能喝,看着初一秦书墨很是馋嘴,“等生了,我定要和你们喝个不醉不休!”
“行了吧你,你那点儿酒量。”说完这句,初一想起往事,若不是喝酒误事,哪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在初八面前露了短儿。
“酒可不是个好东西。”初一道。
“错了,酒可是个好东西。”秦书墨仰头饮尽壶中酒,喝的淋漓,喝的畅快,一时醉意,脑海中便又浮现人儿音容笑貌。
初八见着自己这小徒弟全然没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想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让着初一和小徒弟多喝喝,自己起身退了酒桌,去了南山阁。
时近黄昏,府邸好似没变又好似全然变了,雨后晚霞漫天,隐隐还能看见云端浅浅的彩虹,彩虹之后仍有乌云未散,平添些烦闷。
初八看了看断裂还未修复的残余门框,挠了挠头,自己这徒弟还真是,这么吓人干啥。
屋门大开,只留冬日的帘子,门口站着能感受到里头地龙热气涌出,进了屋,丫鬟们守着呆坐在床边儿的李悠然寸步不离。
头发未束,只着寝衣,整个人瘦的有些离谱,初八凑近了,那几根白发尤其刺眼。
“三姑娘,我是初八。”初八轻声唤道。
床上抱着膝盖的李悠然仍旧呆滞地看着远方,毫无反应,初八乐呵呵的上前坐在床边,见眼前人还是无什么反应也不气馁,就有声有色的说起这些年她和初一之间的事情。
连着几日,初八都会到南山阁陪着说说话,李悠然只听着,从不出声。
“肖夫人也过来了,知道三姑娘你记起以前,肖夫人便也想过来和你叙叙旧。姑娘你是不知道,肖夫人和梅掌柜又重新成了亲,这两年日子过的不错。”初八说着又念叨了好些才出了南山阁。
一日后。
“你们都退下吧,奴家和三姑娘叙叙旧。”肖夫人见丫鬟们不动,笑了,“且安心些,有奴家在这儿,你们夫人不会有事儿的。就是烦你们这些丫鬟跟看犯人似的看着,三姑娘才吃不下饭你们知道不知道。”
丫鬟们这才挪了步,见屋内只剩二人,肖夫人捉了李悠然的手,“姑娘,奴家这回受公子所托,却不是劝你来的。”
“姑娘你这般行尸走肉的活着,不顾自己也不顾肚子里的孩子,奴家想问姑娘一句,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如果铁了心不愿意和公子在一起,奴家可以帮你。”
听闻这话的李悠然稍微有了反应,转头笑问,“我若是不想活了呢?”
“奴家这句话不好听,姑娘莫见怪,说错了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若是姑娘没有想活的意思,每日何必再吃那些填肚子的东西,纵然丫鬟看着不能上吊,不能割了腕子,可若是你不吃东西,谁也逼不了你。”
肖夫人又笑了笑,“奴家也没有激将法的意思,姑娘心中所想奴家也多少猜到些,公子多年悉心照顾,姑娘心中说没有动容那是假的,如今这般活着不想活,想死又铁不下心,不过是怕欠了公子恩情。”
李悠然听着并无反应。
“姑娘向来是个人物,不是这般矫情犹豫不决的人,若是对俗世毫无留恋,不如死了痛快清净,一味的这般折磨众人当真看着恶心。若是不想死也不必这样,可离了府邸,也可去做了姑子,想必公子也不会拦着。”肖夫人说的不客气,从怀中掏出个药罐塞到李悠然手中。
“你心中喜悲常人不知,如人饮水,奴家也不会规劝姑娘如何,这药罐里是保胎去母的药,用了之后胎儿会健康出生,但是母体会被吸的油尽灯枯。公子恩情不难还,这往后的几个月,姑娘正常些,不是这番不死不活的样儿折磨旁人,留个孩子给公子,就当报恩也足够了。”
“姑娘自己考虑要不要用这药,这番姿态,真无必要。”
肖夫人走了,又留一室安静,李悠然摸了摸手中的药罐,不大,若藏着别人发现不了,仰躺在床上思考着肖夫人说的话,自己如今这般是矫情吗?
呵呵,是够矫情的,也够恶心的,不死不活吊着是图什么,若是以往自己碰见这种人也会说着不如去死了。恨吗?恨,这恨却不是对着旁人,姑苏死伤无数,归根结底还是因着自己,秦书墨私心所为也合情理,唯有自己是不应该。
多年过往在脑中一遍一遍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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