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秦书墨交给海宝时,江常乐格外心疼的对海宝嘱咐:“回去记得煮点醒酒汤,夜里寒凉,看好你家主子爷。”
海宝点点头。
府中没了往日热闹,那可人儿再不会守着一张床等他一同入眠,也再不会缠着自己讲灵异志怪的故事,更不会面贴面的告诉自己她有多喜爱夫君。
“去南山阁。”
“主子爷,这......”海宝想起夫人那冰冷的样子,那脚怎么都挪不动。
“去南山阁。”秦书墨重复。
“是。”
到了南山阁院门前,院门紧闭,而春夏守着门口的佩儿,秦书墨强忍着醉意,才看清自己的佩儿在院门前趴着膝盖上睡着了。小手上拿的是以前和痴儿一同最喜欢的风筝,如今那风筝已变成了两片。
秦书墨小心翼翼地上前,看清了佩儿脸上的泪痕,轻声对着春夏道:“阿然还是谁也不见吗?”
“是。”春夏抹了抹眼泪,“姑娘如今看不见东西,也没了言语,除了奴婢送点东西,劝着还能吃一点,其他时候就呆呆坐着。”
“对佩儿还是老样子?”
“嗯,姑娘今日发了脾气,还扯了这风筝。”春夏很是心疼,“小主子不愿意走,就在门口守着,说是睡在娘亲身边儿才能睡得着。”
秦书墨点头,以往夜里都是三人睡在一起,佩儿最是粘她娘亲,还时常嫌弃自己占地方,若不是当时痴儿粘自己,只怕自己就要被赶到书房了。
想起快活的往事,心中越发酸涩,抱起睡的辛苦的小小人儿,“佩儿,不要在这里睡,小心着凉,病了就难受了。”
小豆丁揉了揉眼睛,看到自家爹爹,小手搂着自家爹爹脖子,“爹爹你又喝酒了,娘亲老说这个味道臭臭的,你怎么还喝啊。”
“无妨。”
“爹爹你放我下来吧,你衣服上还有血,佩儿自己能走。”小豆丁挣脱了秦书墨的怀抱,牵了秦书墨的大手,“走吧爹爹,今天娘亲又不理我们了。”
摸摸小豆丁的小脑袋,“风筝坏了心疼不心疼,爹爹从新给你做。”
小豆丁摇摇头,抬头冲着自家爹爹笑了笑,“没事儿,我和娘亲最喜欢这个风筝,我让春夏姑姑帮我补一补,以后还会一起放的。”
幼童太过懂事,叫人心疼,春夏早就拿帕子抹了眼角的泪,海宝也背过身偷偷擦了擦眼角。
秦书墨忍了忍,抱着小豆丁去了书房,一夜未眠,就那么守着小豆丁整整一夜。
第二日,春夏做了以往姑娘爱吃的吃食和治雪盲症的药,端着去了,小豆丁则是怯生生的跟在她春夏姑姑身后不敢出声。
李悠然仍旧穿着旧袍,头发也不梳,就那么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姑娘,该用点吃食了。”没有回应。
“您想那雪盲病好了也该用点儿,主子爷特地写的配方,不会对您腹中胎儿有碍。”没有回应。
春夏将吃食放在地上,跪在地上流了泪,她实在无法接受姑娘这副样子,这副样子折磨众人,还不如痴傻着,想过无数姑娘醒来的境况,都没想到自家姑娘能这般狠心。
额头一下一下磕在地上,很快就见了血,小豆丁心疼春夏姑姑,上前护着不给磕,春夏哭的更凶,对着那躺椅上安静的似没了气息的人说着:“姑娘,当春夏求您了,不为您自己,为着您肚子里的孩子行不行,您要保重自己才能保着孩儿。”
“主子爷当初也是不得已,姑苏那么多百姓,那么多吴地军将,怎么能说不护就不护着了。”
“李家的人都没了,就剩您一个,为着回报李家的恩情,主子爷也断断不会放任您自戕啊。”
“姑娘...春夏求您了,好好活着好吗,您不是个看不开的人啊。”
你不是个看不开的人,李悠然想起曾经沈哥哥也是这么说,脸色稍微有了些变化,李悠然抚了抚脸,自己看着像那么开得开的人吗?
从来不是,从来不是。
春夏见李悠然有了些反应,抹了抹眼泪,捧着吃食一口一口喂着,看着自家姑娘好似行尸走肉般的嘴巴一张一合,心中滋味无法用言语表达。
“你走吧春夏,不要再带秦佩来,她是秦书墨的女儿,不是我的女儿。”
小豆丁听到这话,抿着嘴,不敢哭,更不敢上前,贪恋似的看了看娘亲那张脸,才牵着春夏的手乖乖出了南山阁。
回头的片刻,春夏看到自家姑娘头上生了白发,紧紧捂着嘴,不敢再哭,牵着小豆丁疾步走了。
当夜,小豆丁发起了高烧。
哭了许多次,嗓子也哑着,夜里时常待在南山阁门口不舍得挪步才惹了寒气起了热。
看着高烧不退的小豆丁仍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牵着自己衣角乖声道:“爹爹不要怪娘亲,佩儿会很快好起来的。”
秦书墨心里最后那一道防线崩塌了,取了剑就冲去了南山阁。
南山阁院门紧闭,一剑就被劈成了两片应声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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