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顾欣颜眼神一暗。
“还没说开啊?顾情长是不是不想负责?”
“我们又没怎样,什么负不负责的。”
“都亲嘴了,惹得你茶不思饭不想,还不算怎样?”萧爱贫归贫,关键时候,还是向着自己人的。
顾欣颜说:“亲是我自己主动亲的,喜欢他也是我的事,他现在正是事业的关键时候,出国一趟回来就当于镀了一层金,我总不能在这时候跟他谈儿女情长,耽误他,他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都说我傻,我看你才是真的傻。”萧爱禁不住点了点顾欣颜的脑门,“想什么呢?你跟他谈感情怎么就耽误了?没准还是给他动力呢,再说了,跨国恋嘛,又不是生离死别,怕什么?”
顾欣颜低头沉默,许久,幽幽道:“万一他对我没那方面的意思呢?”
所以她等着顾情长开口。
萧爱简直要被她打败,“我看你别想着顾大哥了,等你想明白,人家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苏玉琢起身要去卫生间。
宋羡鱼把念念交给月嫂,起身跟她一道。
萧爱和顾欣颜的说话声越来越远,宋羡鱼对苏玉琢道:“欣颜的性格就这样,举棋不定,想得又多,倒是顾大哥那边不知道什么想法,看得出来他对欣颜不是没那方面的意思,却迟迟不肯跨出那步,想必也有外人不知道的缘由。”
“自卑吧,他的家庭和欣颜的家庭云泥之别,顾大哥又是个要强的。”苏玉琢缓缓而说,胸有成竹的语气。
宋羡鱼看着她,“那你呢?事情已经结束了,已经想好了就这么跟三哥过下去了?”
罗剪秋的事,宋羡鱼即便没听说罗萧两家对质的事,也能猜出来和苏玉琢有关系,罗剪秋已经身败名裂,又失去婚姻,对苏玉琢来说,算解气了。
苏玉琢指尖摩挲手腕那块表,嘴边笑容浅淡:“应该快结束了。”
这话含糊不清,宋羡鱼看向她:“什么意思?”
苏玉琢勾了下唇,却不再说。
婚礼是下午五点开始。
中午四人就在贡院吃了午饭,王锦艺也过来一趟,饭桌上一直跟宋羡鱼汇报俱乐部的事,去年王锦艺带着底下一个战队摘了国内第一枚国际金牌后,uk的人气一夜之间暴涨,连带着宋羡鱼的名字也在电竞圈家喻户晓,宋羡鱼原本在网络上的形象多少有点靠炒作和家世红起来的意思,uk夺冠后,王锦艺有意让外界知道宋羡鱼才是幕后老板,在诸多场合提到她,误打误撞给她挣了些正面的名声。
尤其是媒体又挖到她投资了正当红的那款教育软件与名气日渐昌盛的qg,风便开始往她这边吹,说她有投资天赋,不是空有其表的花瓶,还给她冠上新一代女强人的称号,总之天花乱坠。
宋羡鱼一开始有些压力,后来慢慢也看开了,不过是媒体冲着季临渊给她的几分薄面罢了,当不得真。
三点半左右,宋羡鱼和萧爱苏玉琢往办婚礼的酒店去。
顾欣颜不认识新郎新娘,在一处商场下了车。
到酒店,已经四点多钟。
景家包了场,酒店里宾客来了不少,一堆西装革履、云鬓香影间,夹杂着一个个穿军装的男女,都是景逸的战友和手下,巡逻的保安也随处可见,宋羡鱼轻易在人群里找到季临渊,不等她靠近,季临渊已经看见她,并与身边人话别,朝她走来。
贺际帆见着宋羡鱼,笑嘻嘻凑过来,“小嫂子也来了。”
宋羡鱼回以微笑。
“小侄女长得真漂亮,跟小嫂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贺际帆眨巴那双桃花眼瞅着念念,抬手想捏捏念念软软的脸蛋儿。
可惜还没碰到,念念就被爸爸抱了过去。
这仔护得也忒明显,贺际帆摸了下鼻子,不被待见,两手插着兜朝旁边人堆里去了。
“念念我抱着,你去跟朋友好好玩。”季临渊温柔地嘱咐宋羡鱼。
宋羡鱼笑得甜蜜:“那辛苦你了。”
……
另一边,萧爱正向苏玉琢科普人物身份,她指着一对瞧着朴实又本分的老夫妻,说:“胸前别红花的两人看见没,喜姐的父母,他们也挺不容易的,要是我等哪个男人二十几年,估计我妈不是把我脑袋拧下来,就是把那男的脑袋拧下来。”
苏玉琢不禁想起景家二叔的模样来,典型的军中硬汉形象,刚毅正直,有女人愿意守他并不稀奇,但一等二十几年,也实属难得。
“哎,万一景二叔以前那老相好忽然出现在婚礼上,你猜景二叔是选喜姐,还是老相好?”萧爱闲得慌,脑子忽然冒出狗血情节。
苏玉琢没理她的无聊假设。
没过多久,新娘和新郎乘车到了楼下。
萧爱拉着苏玉琢往外面冲,“听说景二叔穿军装结婚,快去看看什么样。”
“一会儿婚礼难道看不着?”苏玉琢没什么兴致。
“先睹为快懂不懂?”萧爱拉着苏玉琢站在过道上,景逸一路抱着新娘而来,伴娘跟在两侧撒花瓣,甜蜜又浪漫,周遭的人阵阵欢呼,萧砚瞧见这一幕,也是尖着嗓子叫唤。
苏玉琢目光落在穿军装的景逸身上,挺拔脖子,神气威风的脸孔,双肩宽阔而有棱角,与上次见面的模样气质比,变化很大。
她有些怔忪,目不转睛盯着景逸,直到他从自己面前经过,然后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远处一间更衣室。
“刚才还不想看,现在又看直眼了?”萧爱靠在苏玉琢身上:“景二叔帅呆了有没有?搞得我都想找个军人当男朋友了。”
苏玉琢转身走开。
萧爱忽然失去依仗,差点摔倒,有些不满地从苏玉琢背影喊:“有没有爱心啊?我差点摔倒!”
“怎么了?”宋羡鱼走过来。
“大概是被景二叔的盛世美颜震惊到了吧。”萧爱胡口乱说,嘴巴撅得老高:“神经兮兮的。”
……
苏玉琢离开了人群。
直到附近没人,她从包里翻出钱包,又从钱包的夹缝抽出那张许久没看的泛黄照片。
照片上的五官已经磨损到几乎看不清,但是人性轮廓勉强可辨认,身上的军装也还算清晰,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苏玉琢越觉得像极了景逸。
会是他吗?
“爸……”苏玉琢把电话打给父亲,“你有没有见过……有没有见过那个人?”
“谁?”苏父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玉琢说:“我今天参加一个人婚礼,他穿军装的样子,好像照片里的人,可是我不敢确定,听人说他为了一个女人二十多年没有娶妻,我……我不确定……”
苏父沉默许久。
才开口:“见是见过,只是过去这么多年,就算再遇着,我也不一定认出来,如果你想确认,你可以问问他,认不认识席简。”
苏玉琢只觉内心有道雷炸响。
席简……
景逸也曾问她,认不认识叫席简的人。
耳边,苏父还在说话:“可是二丫头,当年你妈妈吃了你生父家好大的亏,我怕你也……”
苏玉琢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轻轻打断:“爸……妈不是……不是姓苏么?”
“你妈是怕你生父的家人找上门,伤害她的孩子,所以换了姓名,这么多年也不敢告诉你们姐妹……”
苏父没说完,苏玉琢缓缓将手机从耳边拿开。
原来真的是他。
真的是他……
苏玉琢忽然泪流满面,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伤心,她紧紧攥着照片,心脏的位置一下一下地疼。
从上一本跟过来的小可爱们,抱歉啊,因为剧情需要,情节有所改动,造成不便,某瑶只能以么么哒赔罪
第345章 你抢了你姐姐喜欢的男人(1)
母亲为了他,痛苦了一辈子,最后郁郁而终。
姐姐为了找他,被人骗进那种肮脏的地方,在母亲和姐姐痛苦无助的时候,他独自享受着权势富贵,现在又即将组成新的家庭,刚才看见他的模样,是显而易见的幸福。
恨他吗?
苏玉琢应该恨他的,恨他没保护好母亲,没保护好姐姐。
可是她恨不起来。
母亲从小给她灌输的是对父亲的爱,而非恨。
苏玉琢继而想起自己婚礼那日,景逸到休息室来找她,提起故人时他眼睛里深藏的悲伤,从她嘴里听到否定答案时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
他并没忘了母亲,一直惦念了二十几年,母亲在天有灵,应该会高兴吧。
苏玉琢想着事,一时大意,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悄悄靠近,等她意识到,那人迅速捂住她的嘴巴,往旁边拖了几步,拧开通往楼梯间的门。
短暂的惊慌失措后,她镇定下来。
不过仍一路挣扎,最后在一间仓库里被控制住她的人扔在地上。
仓库的门在后面‘咔擦’一声合上。
苏玉琢抬头,对上一双怨恨的眼睛,哪怕对方把自己全副武装了,苏玉琢还是凭直觉一眼认出。
“罗剪秋。”
“啊……真没意思,这就被你认出来了。”罗剪秋摘下墨镜口罩,又取下头上的黑色兜帽,靠着货架笑盈盈看向苏玉琢身后的人,“kim,你的伪装技术也不怎样。”
苏玉琢想爬起来,肩上却忽地多出一只脚,很沉重,让她重新又摔回去。
“让她起来。”罗剪秋吩咐。
苏玉琢肩上的力道立刻消失,她缓缓起身,没去看罗剪秋,而是回头看向身后的人。
同样全副武装的男人,掩盖了全身特征,苏玉琢看不出他的身高体态和年龄。
“是你杀了我姐姐?”疑问的声调,却是笃定的语气。
那男人没说话,右手放进裤兜里。
“呵!”罗剪秋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看向苏玉琢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情逸致关心这个?就不想问问,接下来他会怎么对你?”
说着,罗剪秋脸色一变,扭曲而阴狠,“既然她想知道,你就让她尝一尝苏粉雕曾经尝过的滋味!我要她和那个贱女人一样,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流干,却无能为力,只能在绝望中挣扎,慢慢死亡!”
苏玉琢都来不及反应,那个男人忽然发难,一把将她按在墙上,放在裤兜里的右手拿出来,顺势带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男人的力气很大,她被狠狠压住,肺部受到挤压,不止呼吸困难,话也说不出来。
苏玉琢两手扶着光滑冰冷的墙壁,拼命支撑身体,试图获得更多的空气。
第3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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