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最近是真的忙。”梁世柏抬手指着办公室墙上的一侧门,“我晚上睡这儿。”
刘铮走过去一看,里头还真有个小房间,还放着床和柜子,床上扔着件衣服。
他把门关上,问:“怎么不回去睡。”
梁世柏说:“跑来跑去的,累,我晚上躺在这儿,能听见外面马路上车子开过去的声音,还有人在底下唱歌,说话,整晚都不停。”
刘铮说:“这里位置好,人多,热闹。”
梁世柏对这热闹不感兴趣,他在家睡觉的时候,早上起床能听见鸟叫,唐宜柔不喜欢,她才应该来这儿睡觉。
刘铮坐下来,问他最近好不好。
梁世柏反问道:“你指哪方面?”他像什么都料到了一样。
刘铮一笑,梁世柏也笑起来。
他说:“我一点儿秘密都藏不了是不是?”
刘铮说:“正正当当就不需要藏头露尾的。”
梁世柏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只有坦白从宽了。”
刘铮打趣道:“你要坦白什么。”
梁世柏说:“你想知道什么。”
刘铮发现梁世柏变了,他变得既敏锐又逼迫,先前他一直表现得优雅从容,他在社会里获得成功,在森森发亮的钢铁丛林中掌舵领航,他是毫无疑义的人生幸运儿,他不是活在俗世里,更像长在真空中,言谈中对生活认知的深刻又浅薄,其实没尝过人间疾苦,优越感怎么也遮掩不住,刘铮见过这样的人,梁世柏最初和他印象里那些人没有两样。
但他现在觉得,自己可能错了,梁世柏和他们并不相同。
刘铮收起脸上的笑,他问得第一个问题是:“你母亲还好吗?”他说完突然记起,当时他问过梁世柏父母的近况,梁世柏只说了梁明志,只字没有提起他母亲。
梁世柏赞许地对他笑了下,没有一丝迟疑地说:“她失踪了。”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刘铮脸上的表情变化,又慢悠悠地开口,“确切地说她是失踪过,现在她已经有了新生活。”
刘铮问:“失踪过是什么意思?”
梁世柏道:“准确来讲她不是失踪,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逃跑,她准备了很久,终于成功了,我父亲找到她的时候,情况很尴尬,她已经把所有退路都切断了,而我父亲当时已经不能再随心所欲 ,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再留恋一个有外遇的女人,别人会不理解,他不得不放手,后来他就当她死了,他要我也当她死了。”
这是关于他母亲的真相。
刘铮直觉梁世柏的坦白也是一项预谋已久的行动,他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
这已经超出了他身份该知道的范畴,和梁世柏妻子的案子也没有关系。
梁世柏早有答案,他说:“我告诉你只是因为你想知道,因为你在追寻真相,追寻真相的人活在谎言里,撒谎的人却活在真实里,不能再这样了。”
第十章
唐宜柔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梁世柏已经走了,他虽然有钱,但对赚钱的热情依然不减,并且像所有成功人士一样,精力旺盛,仿佛不需要睡眠,睡四个小时头脑同样清醒,她就不行,她必须睡足八小时,和梁世柏在一起后还养成习惯,早上要是十点之前起床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整天都晃神。
唐宜柔早上醒的时候,床的另一边通常是空的,她和梁世柏住到一起,几乎不需要磨合什么,梁世柏没有什么过分的讲究,他爱干净,可能比一般男人爱干净,但也不到洁癖的程度,而且有阿姨定时来打扫,唐宜柔不必为他的干净出力。
休息的时候,梁世柏会抽出两个小时自己在书房待着,做什么唐宜柔不去管,也不问,他们有这种默契,她猜他只是需要自己待一会儿,两个人住在一起之后反而更需要独处的空间,这个时候她就出门逛街,自觉找事干,或者就躲在楼上和猫玩一会儿,橙汁这个软塌塌的名字太不适合一只野猫了,唐宜柔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她反正一次都没喊过,梁世柏也没喊过,偶尔会陪她一起逗逗猫,他们都不是爱猫的人。
她坐在椅子上,猫在架子上踱来踱去,她和猫的互动仅止于此。
梁世柏今天去上班了,唐宜柔无事可干,她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待着不舒服,她喜欢梁世柏给杜雁兰买的那个房子,在闹市区里,那个小区里虽然也有树,但起码没有多得看不见房子,也听不见鸟叫,空气里带点沁凉的树叶绿气,闻着人只是清爽,并不觉得幽寂。
说起来,她也和杜雁兰一样,享不了什么大福,单门独户小别墅住不惯,要去住楼房。
唐宜柔只是受不了静,梁世柏这点和她相反,他爱清静,唐宜柔不说话的时候,这间房子就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他愿意听她说话,但当她不开口的时候,他也能自得其乐,二楼的阳台上摆了桌椅,他就去外面坐着,对着一大片树顶端详着,像在等什么来。
这会儿唐宜柔心血来潮,她推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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