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扣工资,唐宜柔说不扣。
杜雁兰半信半疑,“这么好。”
唐宜柔在床上躺着玩手机,看都不看她一眼,说:“好什么,我这算是工伤。”
杜雁兰问:“工伤?你不是自己摔的吗?”
唐宜柔不耐烦道:“你别问了行不行。”
杜雁兰闭上嘴,把手里提的袋子放下,转身准备去厨房做饭。
唐宜柔喊住她:“饭我做了。”
杜雁兰没说什么,回头把放在地上的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洗干净的饭盒去了厨房,她在一家大楼做保洁,早上九点上班,晚上九点半下班,每晚回来都要做饭,带去第二天中午和晚上吃。
唐宜柔听着厨房里传出来的动静,有点出神。
她来这里两年了,第一年的时候在商业街给人卖衣服,赚的钱交完房租水电没剩下什么,第二年杜雁兰从老家出来找她,她养不活杜雁兰,杜雁兰就去找了个事儿干,唐宜柔一狠心借了两万块钱给自己买了个假学历,换了现在这份工作。
唐宜柔现在才觉得后怕,她差点真为了一只猫把工作弄丢了。
一只猫,死了就死了,人也要死,猫为什么死不得,反正迟早都是都要死的。
医生嘱咐唐宜柔两天后要到医院去换药,两天后梁世柏就给她打电话,说他到了。
“我把车停在了上次你下车的那个地方。”
唐宜柔没反应过来。
他说:“我送你去医院。”
唐宜柔挂了电话,人还有点懵,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心情。
就当梁世柏是个好人。
唐宜柔换好衣服出了门。
今天出了太阳,街两边路牙子上都坐了人,都是老太太带着孩子,老太太坐着,看着孩子到处跑。
唐宜柔一出来,就看到梁世柏腿上巴着一个小孩儿,他弯腰想要把小孩儿抱起来,一抬头看见了唐宜柔,就冲她招手。唐宜柔跑过去,叫了声“梁总”算是打过招呼,就赶紧把小孩儿抱到老人身边,梁世柏拉开车门,她上了车,梁世柏后她一步,还在跟那个小孩儿逗乐,跟小孩儿“拜拜”。
唐宜柔隔着车窗看见他脸上的笑,他看上去对什么都有耐心,有兴趣,愿意应付。
唐宜柔则恰恰相反,她回忆一下,觉得自己这种性格也并没有伤害谁。
梁世柏上了车,坐到她身边,问她:“你好点了吗?”
唐宜柔说:“好点了。”她伸手摸了摸伤口,纱布蹭得她有点痒。
梁世柏:“别用手碰。”
唐宜柔尴尬地放下手。
梁世柏一直看着她说话,唐宜柔越来越不自在,医生叫她别沾水,她出门前就用湿毛巾擦了擦脸,她现在就怕脸上有哪里不干净被他看见了,她后悔在家没再照会儿镜子。
唐宜柔佯作自然,把别在耳后的头捋下来,她造出一扇帘子,悠悠荡荡地遮住了半张脸。
梁世柏这个角度只看见她鼻尖和唇珠,都是微微挺起的一点。
唐宜柔察觉到了他的眼神,偏了下头,像是要转过来看他。
可她不敢。
梁世柏没再开口,发动了车子。
到了医院,护士给唐宜柔换药,揭了纱布,拿棉签蘸药水,给她擦伤口,她疼得龇牙抽气儿,梁世柏在边上看着跟着皱眉。
换完药这伤口又活过来,唐宜柔忍着,本来以为要直接回家,梁世柏却问她要不要去看看猫。
他周到得很,说:“免得你担心。”
其实唐宜柔现在倒没有那么担心猫了。
她问:“猫在哪儿。”
梁世柏说:“在我家。”
唐宜柔没让自己细想,她说了句好。
她答应去他家,看看她的猫。
猫是养不熟的,它不认主人,人在它眼里只是共用一个空间的同居者。
唐宜柔一点儿也不奇怪这猫已经不记得她了,它躺在洁净的窝里,掀起眼看她,彻底跟她两个阶级了。
梁世柏也在看猫,他蹲在她身边,忽然问她:“它叫什么?”他一直没有问猫的名字。
唐宜柔像是被他问住了,呆了一瞬才说:“我没给它起名字。”
她低下头,不敢看他。
梁世柏说:“那现在取一个。”
现在也不是她的猫了。
唐宜柔盯着猫,说:“叫橙汁吧。”
梁世柏看着她笑,“一只橘猫叫橙汁,天经地义。”
唐宜柔不知道他是夸是贬。
梁世柏就橙汁橙汁地唤起猫,猫居然能知道是在叫自己,摇摇摆摆地站起来,走过去,在他脚边蹭着。
猫也嫌贫爱富,唐宜柔倒不生气。
梁世柏摸了摸猫,问道:“你饿了吗?”
猫喵喵叫。
梁世柏笑起来,挠了挠猫的下巴,说:“不是问你。”
唐宜柔才反应过来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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