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要命的不是白晨宇的执着,是她此刻越来越严重的自卑。
是的。面对白晨宇,她自卑。
吃完饭白晨宇去结账,安瑞站在店门口等白晨宇的时候顺便对着光可鉴人的菱纹金属装饰墙理了理发丝,整了整围巾。
全部弄好,她略一偏头,从门外进来两个衣着粉嫩的小姑娘。每人头上带着个鹿角帽,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快进来。”先进来的小姑娘在门口的软垫上跺了跺脚,把积在棉靴边缘的雪震落下去。
“今天真冷啊。”一进门的地方设置了空调,紧随其后的小姑娘冷不丁接触到温暖的热气,身体重重一颤。
那小姑娘把手放在嘴边吹了两口热气,一见不远处的安瑞忽然露出不可置信的喜悦:“小瑞姐!”
安瑞从上到下看过这个亲切地称她“小瑞姐”的女孩,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谁啊?”
“请问,我们认识吗?”安瑞不确定地提问。
女孩正了正因为跑过来而略微倾斜的鹿角帽:“小瑞姐,你不认识我啦,我是喻之年啊!”
见安瑞脸上依旧是迷惑的神情,喻之年连忙补充:“喻之年,黏黏。小瑞姐,我是镇东豆腐店家的黏黏啊!”
安瑞一下想到什么:“啊啊啊,我想起来了!”
安瑞瞧着喻之年的眉眼,惊喜地说:“几年没见,黏黏都长这么大了。”
喻之年得意地笑笑:“我爸也说我长的太快了。小瑞姐,我现在比我爸都高了!而且小瑞姐,我大学都毕业了哦。”
安瑞还想问她从哪个大学毕业的,现在在干什么。可和喻之年一起来的女孩抬手拽了拽喻之年的袖子:“黏黏,我也不想打扰你们,可我都快饿透了。”
“哦,好。”喻之年回过头来抱歉地向安瑞解释,“小瑞姐,这是我同事邢莫莫,今天陪我加班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我们能不能……”
安瑞从外衣口袋拿出电话:“你们吃,正好我也要走了。不过黏黏,你留个联系方式吧,咱们过两天再聊。”
黏黏的爸妈都是很朴实的人,安瑞多少存了帮衬同乡的心思。
喻之年自然很高兴。交换了彼此的手机号码,喻之年拉着邢莫莫开开心心的进去了。
喻之年进去不久,白晨宇低着头,把卡在钱包里放好,来到安瑞身边:“你说一个24小时营业的店,POS机居然坏了。刷了好几次没刷上,我还以为我银行卡出问题了。”
安瑞见过喻之年,心情很好,连说话都带了几分随性:“你就知足吧。这样的菜馆还能24小时营业已经很不容易了。”
见她言谈像是面对好友,白晨宇忽觉方才刷不上卡的闷气好像瞬间消失了。
不管怎样,终归有些变化了。
“也对。”白晨宇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半垂着头,定定看她,眼中氤氲着温柔的光。
安瑞忽然不自在起来,她走在前面:“太晚了,该回去了。颜采姐不知怎么样了。”
她也是见了白晨宇才知道,颜采知道她可能留在了养生馆,特意开车返回来接她。要不是车开到半道,雪天路滑不慎冲到雪坡上,车抛锚了,先到的就是颜采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磕碰到哪儿了。要是害她受伤,我真要愧疚死了。”
到门口,白晨宇迈了一大步,率先把沉重的门推开。右手顺势在安瑞腰间一搂,只不过动作慢了一拍结果搂了个空。
白晨宇轻咳了咳,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没事,她刚才不在电话里说车没事人也没没事吗?”
“你不了解她。”站在门口,一阵冷风吹过,安瑞摸了摸脖领的衣料,“这种情况下她为了不让我担心很有可能隐瞒伤情的。”
白晨宇有点郁闷。今年像是颜采年。不但他那个三弟眼里心里都是颜采,连他一心想要追求的姑娘都三句话不离颜采。
“都是成年人了,我相信颜采能照顾好自己。”白晨宇理智地分析,“再者说你们两个总见面,她要是真受伤了根本没必要瞒你。”瞒也瞒不过。
白晨宇说的有一定道理。安瑞轻轻跺了跺脚:“那我们走吧。”
“嗯。”
白晨宇伸手又去搂她,他右手刚搭在安瑞的腰间,就被察知他动作而受惊的安瑞快速躲过。
安瑞眉间皱起细小的纹路,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天很晚了,该回家了。”
白晨宇挫败地收回了手。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替安瑞打开副驾驶座那边的车门。
吃饱喝足同样可以使人昏昏欲睡。白晨宇的车子刚行驶出十多分钟的时间,安瑞又在他车上歪着头睡着了。
白晨宇心疼她过度疲累,在某个路口本该右转的时候,打了左转向。
感觉车子稳稳当当不像在行驶中的时候,安瑞刚做完一个短暂的梦。她的手动了动,又换了个姿势,均匀呼吸了几次,忽然从梦境中醒来。
窗外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安瑞陡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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