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例,我很难不好奇。”
方兰心笑容更深,从善如流地喝下几口茶,顺便润了润唇,才缓缓开口:“我和秋铭的相识,很普通。那个年代不像你们现在,什么自由恋爱,什么男权女权啊,哪有那么多说道?就是同一个专业,上课的时候就认识了。”
“难不成老师对您一见钟情?”颜采一激动,手里的胡萝卜被她一刀切歪了。
“片太厚了。”方兰心指了指无辜的胡萝卜,出言否认,“你老师对我是不是一见钟情我不知道。但我初次见你老师,他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时候,她和秦秋铭还是年轻无畏的学生。
有一堂课的老师当时感冒了,讲到一半,嗓子哑到话都说不利索。年轻的女老师抹去眼角的泪水,非常抱歉的对教室里的学生说:“老师生病了,嗓子实在太疼了,你们自己看看书行吗?”
当时,就是秦秋铭站出来笑说:“老师,光看书挺没意思的,这本书您上周就带我们总结一遍了。不然,剩下这半个小时我们开个辩论会您看怎么样?”
年轻的女老师眼中隐含感激,干脆让秦秋铭组织这次辩论。
“你老师当年,”方兰心微赧,“才华横溢,长得真帅啊。”
颜采静静的听,等方兰心不好意思地在她手臂敲了下,颜采才放下刀拍了拍自己傻笑到僵硬的脸:“师母,原来是您对老师一见钟情啊。”
方兰心本能想否认,可略一琢磨,她和秦秋铭在一个教室上了那么多堂课,确实是那次辩论会才注意到他,知道他的名字,记住他的长相,欣赏他的才华。
在孩子面前,怎么承认?好害羞。
正当方兰心回忆着,颜采指骨抵在下巴:“不对啊,还是说不通,你和老师怎么在一起的?”
方兰心随便从料理台拿了瓶她自己都没看清的调料,低着头,轻声说:“你老师选了我和他一队当辩手,四个人,我坐他旁边。我们正方获胜的时候,他的手不小心碰到我的手了。”
“太纯了。”颜采咬着唇笑得像花儿一样,“碰一下就谈恋爱了?师母,你们……不是吧,手碰一下就谈恋爱了?太不可思议了!”
方兰心头更低了:“没有,碰到了,然后他没松手,直接把我的手握住了。”
“啊啊啊!”厨房里是颜采控制不住的尖叫,“老师太套路了。师母,你还说不是一见钟情,这明显蓄谋已久呀!”
方兰心没答话。因为在那之后的无数次,她也这么认为。
秦秋铭回来的时候,厨房一点儿烟火味都没有。他探头往厨房一看,案板上的胡萝卜切了一半,几个小碗里盛着各种半成品。
听着细碎的说话声,他来到卧室门前。放眼去看,方兰心和颜采凑在一起翻看着一本相册。
“这是你老师四十岁生日那天照的。”
“师母,老师好帅啊。”
“是吧。”
“嗯。咦?师母,这是谁啊?”
“我情敌。”
“噗,师母你太可爱了。”
“别笑,我认真的。她当年追你老师追的人尽皆知,可气死我了。不行,越想越生气。哼,等你老师回来我得找他算旧账。”
“咳。”秦秋铭莫名心虚的咳嗽一声。
方兰心和颜采这才发现身后的秦秋铭。颜采脸上笑意不减,方兰心回眸顺便向上推了推老花镜:“回来啦?”
秦秋铭心里“咯噔”一声,这语气,还真是要算旧账的语气。可他冤枉啊,这么多年是有人追求他,可他哪个都没搭理呀!
秦秋铭只能硬着头皮应道:“回来了。”
说归说,颜采怕他们两个吵起来。
刚想说什么打个圆场,方兰心又问:“白醋呢?”
“厨房呢。”
方兰心拍了拍颜采的手:“走。”
说完,就把相册仔细放回柜子里,操纵轮椅,堪堪擦过秦秋铭离开卧室去厨房了。
秦秋铭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厨房里,颜采探头瞅了眼同样摸不清发生什么的秦秋铭,回来悄声问方兰心:“师母,我没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意思。可您不说算旧账吗?怎么……额……”
方兰心抬头瞄颜采一眼,低头,又抬头。苍老的脸居然泛起红来:“小采,你不觉得你老师现在也很帅吗?他刚才那么一看我,我找茬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颜采:“……”
随即,猛地笑出声。
在秦家吃过晚饭,又聊了几句彼此的近况,方兰心就倦了。秦秋铭带着方兰心去洗漱,又帮她换好衣服,放在床上把被子帮她掖好,他才有时间歇一会儿。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秦秋铭望了眼卧室紧闭的房门:“小采,以后要是有时间多来看看你师母吧。她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么高兴了。”
颜采咬着儿童牛奶的吸管,迟疑道:“嗯。老师,很抱歉,我没照顾好师母,还是让她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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