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的这两位,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考虑到言多必失,沈家向来话唠的司机难得没在出行的路上放音乐,也没问任何话。
进入苏遥市的主干路,颜采猛然想起颜茹来。心头涌起有家不能回的烦躁,她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一株失去根系的植物。外表光鲜亮丽,生机勃勃,实则危机环身,随时有可能溃烂死去。
显然,白晨安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小采。”他斟酌措辞的时候,先唤了她的名字。
颜采答应着,然后快速给卢琳发了消息询问她和慕涵近日的行程。语气恳切,就差直接问卢琳,你们两个谁都行,收留我几天,我不想一个人。
“你这几天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白晨安问的含蓄,那颜采也听懂了。
像是没听出里面的深意,颜采故作洒脱:“怎么没有!苏遥广场的滋补火锅,苏遥河畔新开了一家烧烤店,还有古城街的私家菜馆。去谁家吃一顿我都能美美的度过一整天。”
白晨安一笑:“中午想吃什么?”
颜采侧眸:“烧烤。”
不仅因为那家烧烤店真的好吃,还因为那里离卢琳家最近。
敲了敲前排的座椅,白晨安对司机说:“麻烦带我们去苏遥河。”
“好的,先生。”
去苏遥河的路上,颜采时而不时地划开屏幕看看手机。意识到她在等什么人的消息,白晨安在离那家烧烤店还有挺远一段距离的苏遥河上游,就吩咐司机停下。
大周一的,街上没什么人。颜采推着白晨安的轮椅,感受着温暖的光。
太阳不大,偶尔还有稀薄的云遮上一会儿。不时有风吹过,让颜采的心情畅然许多。
“小采。”
“嗯?”
白晨安指着河水:“我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她很少训责我。从小到大,她甚至没和我说过几句重话。”
“是嘛……”颜采不由羡慕,“真好。”
白晨安原意不是想让她想起颜家的事情而难过,所以他迅速切入正题。
“在我的记忆里,她第一次揍我就是因为这条苏遥河,在我七岁那年。”
“啊?”有前面的底子,颜采对突然间的转折感到意外,“为什么?”
“看见前面的台阶没有?”
颜采顺着白晨安指出的方向看去,河对岸一处由青石板铺就的台阶延伸至河水当中。
“看到了。”
白晨安忆起儿时趣事嘴角挂了笑:“以前我家就住这附近。有一天我在河边玩水的时候,从水面漂来一只溺死的老鼠。”
颜采从小就怕老鼠,推轮椅的手一顿,两人停在一颗垂杨柳下:“那你当时吓坏了吧。”
白晨安回眸:“没有。我那时年龄虽小,但胆子很大。只觉得好玩,就拎了老鼠尾巴,颠颠地跑回家了。”
颜采“啊”了一声:“那后来呢?”
“后来啊……”白晨安转过头去,重新看向河对岸的台阶,“我到家的时候,我爸不在,我两个哥哥都上学去了。只有我妈,在厨房烧菜。我那个时候一心想找个人分享我的快乐,我的发现,根本没发现我带只死老鼠进厨房有什么不妥。”
“是挺不妥的。”阳光直直晒在脸上,脸有些发烫。颜采走到白晨安的身侧,躲进稀疏的树影。
见缝插针,将颜采软绵的手握在掌心,成功地见证了他的女孩一张小脸瞬间红透的过程。白晨安见颜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干脆把说到一半的事情撂下。他莞尔:“很热吗?”
颜采只是方才脸被晒得不太舒服,于是她答:“没有。”
白晨安故意逗她:“小采,你的脸很红。”
果然,颜采的脸更红了。想要抽出手,脱离窘境,白晨安不让。
“你的事情还没说完。”左手被用力握紧,属于男人的粗砺带来酥麻的触感。颜采一边害羞,一边暗恼自己昨日在海边不经思考把一切交给天气的决定。
此时的颜采突然意识到她像是无意中开了一个代价巨大,她一不小心就会赔上一切的赌局。退出已经来不及,与她对赌,陪她豪赌的人早就安稳坐在场中,容不得她单方面反悔。
“你……”颜采知道以他们现在的恋爱关系,牵牵小手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无声放弃抗拒,颜采侧头看向对岸台阶。
白晨安知她窘迫,他方才只是情不自禁,而不是想逼她。同样无声无息地松开手,白晨安微微低头垂下眼睫。
狭窄的视野中,地上的青石板爬过忙碌的蚂蚁。夹缝中偶有草芽,不高不绿。
刚刚牵了颜采的手的白晨安盯着地面,心底失落大于欣喜。
他想,此刻如果沈衡在,他一定会和沈衡说这样一番话。
你看,人和蚂蚁都是一样的,该有几条腿就有几条腿,该有几只眼睛就有几只眼睛。说来说去,人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腿,一双眼睛一张嘴,本质上没什么区
分卷阅读26
同类推荐:
悖论H( 续更)、
熟人作案、
和竹马睡了以后(H)、
脱下老师的裤子(师生H)、
一言不合就扑倒、
钢铁森林、
发情[校园 忠犬]、
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