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亲姐妹一般,可涉及子嗣,容妃怎能坦然接受?可就是为了他不明不白的意愿,敬砚姝便毅然决然的将这名声接了过来。往后便是有人说起,也不会觉得是陛下已经确定储君人选未雨绸缪,而是皇后看似慈和,不过利用陈氏借腹生子,当真心机又冷酷罢了。
或许这就是话事人的本事所在,同一件事由不同人说,可能听者的感官便不同。皇帝陛下觉得敬砚姝一心为他着想,自我感动了良久,而在薛贵妃看来,却是皇后提前投注,顺便逼着陈家站队。
陈家是大庆数一数二的世家,更兼朝中不少重臣是当年跟随帝后一起打天下的,哪怕薛家手握兵权,实则根本撼动不了这两方结盟。
薛雅娴从未指望过体弱多病的三皇子继承大统,心里却是别扭的很:她好容易在位份上压过陈蕴玉一头,若是四皇子成了储君,她与她的青云可该如何自处?
且她还有另一重小心思——三皇子体弱是大皇子和云氏造的孽,她是真可以为陛下平安诞下健康的皇嗣的。三皇子或许无缘大位,可往后呢?若是她能再生下皇子,未尝没有一较之力!
不能让皇后得逞。她狠狠撕扯手中的锦帕,思付良久后,终于招来心腹宫女吩咐道:“你们如此这般……定要让陛下听到风声……”
……
薛贵妃有何算计且不提,云浅杉在别院挨到解禁,终于盼到回宫的消息。只是与之同来的还有她降为贵嫔的圣旨与大皇子择日出京的圣旨,宛如两道晴天霹雳,彻底将她打入无底深渊。
“我苦命的墨清,我可怜的景云啊。”云浅杉哭的肝肠寸断,却打动不了“迎”她回宫的一行仪仗。反而是冷枭言面无表情的挣扎着磕头谢恩,在小太监的搀扶下进了马车,先往宫中拜别陛下,随后回到王府收拾东西,干脆利落的往海州去了。
除了顺应旨意,他又能怎样呢?十三岁的小少年在歇斯底里和绝望后终于悟了。他的母妃救不了他,他的父亲嫌恶他,至少他不能把血缘带给他的荣华富贵给丢弃,不如早日离开这些冷血绝情之人,寻一处温暖之所好好度过余生。
这些不是云浅杉交给他的,而是陈妈妈一点点说服了他,让他从暴躁和仇恨中解脱,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他出宫时唯一的请愿便是奉陈妈妈出宫,而这点小小的要求,陛下自然宽容,绝不会为难于他。
陈妈妈对他亦是感激,索性不再藏着掖着,教导他如何与世家大族周旋,不日便找齐了就藩开府的一应官员。冷墨清自知以自己的身体状况到了海临郡没法对政务亲力亲为,能有这许多得力的帮手,他大可以过上些舒坦日子,乐意读书便读书,想高枕安卧便睡个够本。
“奴婢说句僭越的话,之前便是贵嫔娘子对您期盼太高了。”陈妈妈一边给他梳头,一边怜惜的在他耳边说道:“贵嫔娘子出身微末身份不正,自己不敢掠世家女的锋芒,却非要您刻苦上进,去抢那劳什子的圣眷。所谓子凭母贵,您又没到入朝的年纪,合该是她为您打算才是。偏她好容易为您打算一回吧,又踩了陛下的忌讳,非把您这长子的优势作践完了才肯认输。”
冷墨清不置可否,陈妈妈依旧自顾自的唠叨:“一步错步步错,若是当初以不变应万变,就算陛下不考虑立长,您封一州之地,当个亲王也是铁板钉钉的。哪里会这般凄惨——”
“妈妈别说了。”少年嘶哑着嗓音,是天花中喉炎带来的永久性创伤,“母亲生我养我不容易,全是我不孝,不能为她挣来脸面和福分,倒让她十分失望了。”
话是这么说,语气中却无分毫波澜。陈妈妈闭口不言,心里却明白了:她特意安排几个小宫女在后头半遮半掩的说云昭仪不肯留在别院照料大皇子、一门心思想回宫的八卦,这位主儿肯定是听到了。
能让他们母子离心,主家托付给她的目的就全部达到了。等大皇子到了海临郡,王府上下都是世家之人掌控,朝中更不用担心他生出什么波澜来。
她一手安抚的摸了摸大皇子的脑袋,心里默默的想:“只要你肯乖乖听话,不起不该有的心思,总能允你余生富足恣意,当个纵情享乐的闲王。”
……
大皇子出京并未在朝堂溅起任何水花,甚至不如云贵嫔回到琦玉宫里来的隆重。敬砚姝难得的通知大伙儿过几日一齐早起来坤和宫给她请安——实则就是给所有人一个嘲讽云浅杉的机会罢了。
吃斋念佛的安贵妃意动了,心绪不平的薛贵妃也难得的笑了,至于容妃这位皇后的忠实小伙伴,自然是愿意当一回落井下石的小人的。连柳贵人李更衣之流都摩拳擦掌——毕竟之前三个月太压抑,总算找到活跃气氛的事儿,大家还不热闹搞起来?
这大概是大庆后宫中最和谐的一次请安了。春寒料峭都挡不住宫妃们的热情高涨,所有人都有志一同的起了个大早,梳了最精致的发型,穿上最精致的战袍,佩戴最繁复的首饰,仿佛要去的不是皇后的坤和宫,而是往陛下跟前争奇斗艳。
以至于敬砚姝从内殿出来,都有一种被闪瞎眼的感觉——在这一片亮晶晶的反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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