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您过您的清闲日子,我小舅子也轮不到你带,操那闲心做什么。”
他妈高跟鞋仿佛踩在林白灵的心脏上。
“能不操心吗,一两岁的傻小舅子,相当于多个傻儿子了,你啊,想起来我都睡不着觉!”
“关您什么事儿,她爸妈带得好好的,您发这个愁有意义吗。”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林白灵才缓缓蹲了下去,被人踩着心脏的感觉非常憋闷,憋闷得快喘不过气了。
齐正霆他妈回来了,势必要和她这个儿媳妇见面,刚才来找她,应该就是为了一起吃个饭。
她要走,必须得走,一刻都不想留在这个地方,死都不想见到齐正霆他妈!
这会儿已经八点半了,凌晨的飞机,落地找酒店麻烦,不如坐高铁,第二天早上到。
她回家充上电,定了回N市的高铁票,收拾了东西,直奔高铁站。
在高铁站候车的时候,齐正霆来电话了,问她在哪儿。
林白灵压抑着声音,语气低沉:“我在高铁站,我回一趟N市。”
大概是太过吃惊,齐正霆那一头微顿,尔后才沉声问她:“为什么要回N市?”
她喃喃道:“学校放假了,我想回去看看……”
忽然一股酸涩涌上头来,压制不住地冲上了嗓子眼,再上鼻头,到达眼底,眼眶霎时就湿了。
一路向北,视死如归,N市从此是故乡。
生她养她的故乡已经没有了至亲,她还是依恋着它,回到熟悉的地盘,舔舐心口的伤。
或许过段时间,她能更好地面对齐正霆。
齐正霆换了换脚上的重心,从兜里掏出烟盒,捏了一根出来,夹在手里。
“回去住在哪里?”
“我还有一套小房子……”
房子早就出租出去了,家里是几个有亲戚在N市,她没有打搅别人的打算,先找家酒店住下来,看看情况,如果要久住的话,再租个小公寓。
齐正霆卷起唇来,默了默,方道:“林白灵,你多少岁了,如果你真的以为我为了报复你才骗你跟我结婚,那你这智商也不用去教书了,误人子弟,结婚证你想撕就撕,我就想告诉你,特别幼稚,就跟小学生吵架撕课本……”
她带着厚重鼻音打断他:“齐正霆,我现在不想说这个事儿。”
齐正霆鼻腔呼出一口气,“行,祝你旅途愉快。”
他挂了电话。
夜间乘坐高铁的人并没有她想象的少,正好是放假的时间,很多高校学生带着行李箱回家,车厢满座了。
她一身灰裤白T,坐她旁边的一个男孩大概把她当成学生,主动和她攀谈,没讲两句话,她就拿出耳塞,转头对着窗外,一副孤芳自赏,与世隔绝的模样。
那男孩没有再打扰她,她得以一路安静,迷迷糊糊睡了一小觉,醒来凌晨快六点了。
下了车,她在车站的大广场站了好一会儿,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建筑,熟悉的车牌。
从她离开N市去帝都,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恍惚一瞬间,又恍惚过了千年。
有人惊奇地叫她的名字,林白灵看向那个女孩儿,有些熟悉,是原来公司的同事,一时之间叫不出名字了。
两人没有什么交情,简单寒暄两句,就挥手别过了。
她在酒店安顿下来,对着一头到腰的厚重黑发发愁,最近太忙了,好久没有修剪头发,住酒店不比家里方便,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去把头发剪短了。
去了一家还算大的连锁理发店,接待她的发型师自称“卡卡”,一边剪头发,一边使劲撺掇她上个色。
林白灵实在没有心思和他磨,“行,上吧。”
卡卡又一个劲叨叨哪个颜色适合她,哪个是当下流行色,哪个显白,哪个时髦。
林白灵脑袋嗡嗡作响,“卡卡老师,随意,你选,我睡一觉行吗?”
卡卡闭嘴了一会儿,“美女,不会是失恋了吧?”
“是!再问我自杀!”
这才彻底清净了。
再睁开眼,已经是换了个头,卡卡话里头的“甜美薄荷米棕”搭配上她那张小巴掌脸,倒也挺好看。
老搭档阿铭的电话就追来了,一声声“姐”,叫个不停。
“姐啊,你老人家从帝都回来了,我听小李说,差点痛哭流涕呀!你这是回来探亲还是度假,要呆多久?”
“探亲加度假,有何贵干?”
两人以前虽然是搭档,关系比一般同事亲近一些,也不过是同事的关系,阿铭找她,肯定不会只是为了闲扯。
果然,阿铭说现在公司业务扩大,团队人手不够,特别是售前支撑,远远不够支撑那么多项目,因为公司是国企,人员编制有限,只好外包了一些活给外面的人做。
“外包公司的人磨合起来太难了,最近这段时间有几个方案做出来,客户反馈很不好,公司高层发飙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谁也没有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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