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特别奇怪，为什么小黑与其他的人鱼不同，性格比如暴躁。这几日，我们几个专家一起在研究小黑发怒的原因，恰好您今天受到伤害，我能请问一下，您在受到伤害之前，做了什么吗？”
    主任问。
    沈穆辰回想当时的情景。
    做了什么？
    当然是……
    摸来摸去……啊……
    沈穆辰一脸正经：“我也不清楚当时怎么回事，我下入水中，只是想跟他培养一下感情，我没什么经验，就带着小黑在水中漫无目的的游，到了假山后面，突然这个潜水装置就红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
    沈穆辰：“……也没什么，只是把我扑倒了。”
    主任微微蹙眉。
    他似乎有些疑惑，过了一会儿，又问：“沈先生您不必害羞，可以直接将当时的情况告诉我们。”
    “我说的已经是全部了。”
    “那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潜水装置发出警报的部分……是您的下·体吗？”
    沈穆辰：“……”现在的科技真发达。
    沈穆辰心中崩溃。
    现如今的情况，只能把锅全部往小黑身上推了。
    沈穆辰看了一眼周围一副看热闹模样的护士门，淡定道：“是，他把我压倒之后，就开始蹭我……”
    主任看着沈穆辰，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您是说，他发·情了？”
    “……应该没有吧？那东西都没露出来。他的鱼尾……”
    沈穆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某些字眼。
    “不。”
    主任神色凝重，“选择期的人鱼，理论上来说，是无法发情，也无法露出生·殖·器的，但他竟然对您发·情了，还做出那种模拟性动作。”
    主任说着，面上仍旧带着一丝不敢相信，但想到沈穆辰损坏的那部分潜水装置，不信也得信了。
    周围的护士也议论纷纷，但因为此时在主任的办公室，她们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很大。
    “不可能吧？”
    “……也不是不可能，你忘了沈先生的四条人鱼基因特别好？”
    “哇，之前沈先生还说，小红好像能听懂他说的话，我还说绝对不可能，现在想想，说不定是真的。”
    主任用手指敲了敲办公桌。
    四周安静下来。
    主任道：“沈先生，小黑的情况在我们这边是史无前例的，我希望您能配合我们，查看小黑现如今发育到什么阶段。若您同意的话，可否稍微引导小黑，看看他能否露出生·殖·器？”
    沈穆辰神情有些恍惚。
    “你的意思是……”
    “是的，若小黑以后对您仍有这样的情况，您是否能继续放任小黑的动作，直到整个行为结束？当然，期间为了防止人鱼是真的在攻击您，我们的护士也会到场，到时候您直接视而不见便可。”
    沈穆辰：“……”
    他……他的行为，突然就合法了？
    不过要在所有的护士面前，是不是也有点太羞耻了？
    沈穆辰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
    他轻咳一声：“若真有这样的情况，我可以配合，但能否护士在发现小黑没有伤害我后，离开房间？”
    主任一愣。
    他后知后觉的明白沈穆辰的想法，当即哈哈大笑道：“您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我们的护士不会传出去，也不会乱嚼舌根，但既然您提出了，当然可以。”
    沈穆辰点点头：“那行。”
    他原本还在想以后该怎么办，现在能光明正大做这件事，当然不会拒绝。
    主任欣慰点头：“您个人在医院的费用，我全免了。”
    沈穆辰笑了笑。
    游戏世界的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对他一点意义都没有。
    而主任看到沈穆辰不卑不亢，脸上也没有任何狂喜，心中对沈穆辰的评价更是上了一层楼。
    沈穆辰没在主任的办公室内多待。
    他与主任商量好整件事的细节后，便直接推开门，恰好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是付黎青。
    付黎青面上也露出惊讶的神情：“您好。”
    “您好。您是过来找主任的？”沈穆辰问。
    付黎青点点头。
    沈穆辰便让开一步：“您请进。”
    付黎青微微颔首：“谢谢。”
    他知道沈穆辰这边短时间内不会做出结果，而一直询问，只会让人觉得厌烦，便提也没提关于人鱼的事情，径自走进房间中。
    主任看了一眼周围的护士。
    护士的目光在付黎青身上转了转，叽叽喳喳的往外走。
    等办公室内只剩下付黎青与主任两个人，付黎青才开口：“怎么样？”
    “目前沈先生的四条人鱼中，有两条比较正常，但受了伤，短时间内无法治愈。在治疗期间，我给他们做了一个评测，发现他们的资质相对来说比较平庸。
    “另外两条的资质却相对来说比较好。一条具有暴力倾向，但刚刚被验证，似乎在选择期的第二天便已经进入发·情期，这种人鱼你也懂，上一个这般的，是那人的人鱼，前途可谓不可限量，不过我估计，那名沈先生也会选择这条人鱼。”
    “最后一条呢？”付黎青蹙眉。
    “最后一条，因为几年前的意外，现如今心智有些不全……”
    “心智不全的人鱼，也可以被你称为资质比较好？”付黎青轻哧一声，“医院中还有其他合适的人鱼吗？”
    “没有了。”主任解释道，“沈先生的四条人鱼，是目前为止最好的。”
    付黎青深吸一口气。
    他显得有些不安，沉默半晌，终于问：“为什么说他资质比较好？”
    “系统评测上，他的资质确实出乎意料的好，但因为现在技术不太成熟的缘故，看不到具体数值，但我觉得，他绝对不会与那条黑色的人鱼相差太远。而他在心智上的问题，只要过了培养期便可完全痊愈，而那个时候，他会迅速成长，至于成长成什么状态，全靠他的资质。”
    主任的目光始终盯着面的付黎青。
    他似乎怕付黎青改变主意，低声道：“就这条吧，你不会后悔的。目前那位沈先生与这两条人鱼最为亲近，若以后他选择了红色这条，我肯定会把黑色的那条留给你。”
    付黎青冷冷看了一眼主任。
    他沉默半晌，点头道：“行。”
    主任登时松了口气：“至于沈先生那边，您不用担心，我这边会说服的。”
    “那就有劳你了。”
    “没关系，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以后我们医院，也需要您多加照看呢。”
    “好说。”
    付黎青漫不经心的与主任客套，他说着，突然心中一动，“能带我去看看那条红色的人鱼吗？”
    “当然。”
    心智不全的人鱼付黎青见过，当年他培养出来的三条人鱼，全部都是心智不全，一个个看着像是痴呆一样。但心智不全，资质却非常高的，他还真没听说过。
    不知道这样的人鱼，平日里是什么状态？
    第81章
    沈穆辰出了主任办公室的门,看了一眼挂在医院墙上的时钟。
    此时已经下午四点,接近沈穆辰该要离开的时间了,这种时候，沈穆辰完全不用再去小黑那，还不如去找小红玩一会儿，等明天再继续进行今天未完成的事业。
    他这么想着，走在走廊中。
    身后没了护士,周围的人好奇的目光都凝聚在沈穆辰身上。
    “怎么回事？大兄弟,你这衣服是……”其中一个人没忍住，直接问出声。
    沈穆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和人鱼玩的时候被他的爪子勾破了。”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
    周围的人说着,却似乎并不怎么相信沈穆辰。
    他们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沈穆辰，目光中透着一丝了然。
    对他们来说,人鱼的爪子确实比较锋利，或许会造成沈穆辰的这种情况，但人鱼那么温顺，那么可爱，还是他们的未来伴侣，完全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应该是被别人打了，或者是遇到其他难堪的事情不想说，所以才推到人鱼身上吧。
    沈穆辰看着周围人的目光,嘴角微微抽搐。
    所幸主任办公室距离小红所在的房间并不是很远。
    他快步走近小红房间，打开门，进入其中,关上门一气呵成。
    也或许是他的动作实在太过突然，导致正在水中发呆的小红吓了一跳，整条鱼往上一蹦，这才游到玻璃窗前看着沈穆辰。
    “我回来了。”
    沈穆辰露出一个笑容。
    小红在沈穆辰的眼中就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特别乖巧的孩子，与他相处，沈穆辰会觉得十分自在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