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的脸露出一抹笑,“瞧,你果真生气了。”
他与阿寄年岁相仿,一同长大,又共事几年,岂会不了解他的性子。
阿寄手中神祭的象征神杖在地上重重一敲,压抑着怒火道:“你是在拿族人的性命开玩笑。”
“你知不知道要死多少族人。”他又将神杖重重一敲,尚泰毫不怀疑阿寄是把地板当成了他。
“我知道。”
他截下阿寄的话,阿寄始终不同意他的意见,只是他一意孤行,阻挠不得罢了。
宛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阿寄的怒火被浇灭,他冷静下来,“你知道还……”
尚泰摇了摇头,“元君赐下的书中有一句话,慈不掌兵,我觉甚是。”
阿寄踉跄几步,直到靠在一张桌子上,“一定要这样吗?”
以他聪慧,岂会想不到法符一启,会有多少族人死在妖魔掌下,那些大妖魔法力精深,千里之遥瞬息而至,他们这点人手不知道能在它掌下走几个来回。
妖魔肆虐,人族绝望之时阿寄已经记事,正因为牢牢记得那时的场景,他才一直不忍同意尚泰的提议,但理智又使他没有强烈反对。
尚泰一指墙上挂着的舆图,“阿寄,万里在荒界实在太小了,外面的地界不知道生存着多少妖魔,我们不可能永远龟缩在这万里之地,迟早有一日,我们会走出去。”
他的目光深沉而睿智:“我们的力量在增长,妖魔也不可能止步不前,到那时,谁知晓孰强孰弱,我唯一所虑,便是那时人族安逸许久,可还会有几十载前人族誓不言弃的勇气。”
“几十载前有元君娘娘自天而降,救我人族于水火之中,可无数年以后,可还会有元君娘娘?到那时,人族再入绝境,谁来救?”
当头一棒挥下,阿寄面色苍白,喃喃道:“元君、元君她……”
尚泰道:“阿寄,我人族,唯自救尔!”
……
谁也不可能依赖另一人一辈子,父母不行,爱人不行,朋友更不行。
换到一个种族身上,依旧成立。
安然早就定好心理预期,千载之内,必会离开,而且千载只是大致预估,可能八百年,可能五百年,甚至可能只停留三百年,一切都是未知。
好在她还是很负责的,并不希望自己护了几十年的小崽子们一次战斗就死绝了,她给他们找了个保镖。
——争流。
做为少有的器物化形,还是百兵之首,剑,争流的杀伤力极为惊人,初步估计这个世界应该没有敌手。
争流并没有异议,很乖的领了任务下山去了,看得安然有些心虚。
不过下一刻,安然就理直气壮起来了,她也不是忽悠争流做苦力,一来为她效命万载的誓言是他自己立的,替她做事一点毛病都没有。二来接触外人更是对他有利无害,只凭借安然分给他的那点常识完全不够他完善自己人格。
荒界大多数山川地陆都没有名字,尚泰等新部族人脚底下这处也同样没有名字。
尚泰等人皆用了隐身法术,尚泰指着外面一处山峦道:“族人已经探明,外间有妖将三名,其余妖魔近百,我等今日任务就是将他们斩杀。”
“妖将啊,”其中一人舔了下嘴唇,有些兴奋:“某修行至今,还未见过妖将。”
阵法之内,可没有妖将,连达到妖卒的妖魔都少有,多数都是刚生出灵智就被新部之人擒捉了去,辨明属妖魔后,直接斩杀。
不过万里之内也并非没有漏网之鱼,但知晓了外间情形后,也都不敢冒头。
尚泰沉声道:“诸位,不可大意,以性命为重,若有不敌,允你等退走,阵法之内,他们不敢放肆。”
几人露出骄傲之色,“元君之威,想必那些妖魔还记得。”
一打开水镜就听到这话的安然:“……”
她轻咳了一声,假装没有听到,瞥了一眼天穹隐在一片云朵上的玄袍青年,认真观看起人族第一场战斗。
安然在炼制法符时花了大力气,不仅隐匿了法力波动,连光芒都考虑在内,开启阵法时可谓无声无息,无一妖魔察觉。
最后倒是新部族人的隐身法术不到家,率先露了踪迹。
山峰顶端,洞府之内一派奢靡之态,目光阴狠的男子一把推开身旁的娇艳美人,下一刻,如潮的威压席卷洞府,吓的本想娇嗔作态的美人惊得连尾巴都冒了出来。
“将、将军……”
妖将一个眼刀飞了过去,美人顿时再不敢言语。
妖将一掌拍在榻上,顿时烟尘四起,他声音嘶哑难听:“敲钟,敌袭!”
他想着最后两个字,觉得讽刺无比,什么时候人族也能算得上他们妖魔的敌人了?可几位妖王如此吩咐,他也不敢不从。
有在他威压下趴伏在地的小妖不得不勉力爬出,跑出去传令。
因知晓山上妖魔并不算多,新部众人分做两批,一批修为稍低,留在山脚及山腰解决那些小卒,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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