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夫若是碰上一点玉砂,哪怕只是一点,崇明玉强悍霸道的力量都会让他顷刻灰飞烟灭。
剑势破空,铜盘被长剑激开。孟惊寒望着韦大夫灰飞烟灭所化的齑粉,雨落在玄袍上几乎要凝结成冰,冷声道:“鬼蜮之人,怙恶不悛!”
断眉下的眼睛亮起喋血的光,断玉琀扯开外袍,身影如蛇,剑锋直指浣儿。
只听哐当一声,剑锋没有劈开那张灵符,往旁划去。
浣儿吓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周涣取下空中的灵符,安抚他道:“别怕别怕,道长哥哥帮你打坏人。”
自打踏进这个姑苏小村,周涣就觉得熟悉,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被绑在祭坛上献祭天神,深林猛兽来袭,也有一个人这样保护自己。他记不得那个人是谁,却记得那个怀抱,于是护得更紧。
三清在上,他画的灵符成功挡住断玉琀的攻势,只见他的剑锋往旁偏去了。
断玉琀反应极快,顷刻转变思路,选择挟持周涣。
孟惊寒平静的面庞下雷霆大怒:“涣儿!”
九天无根水汩汩下坠,洗得纯钧剑光华大作。
断玉琀自知再多的手下也不是纯钧剑孟惊寒的对手,右臂一屈一捞,剑架在周涣脖子上:“孟惊寒,你若是再进一步,你想想你唯一的弟子会怎么死?”
周涣道:“得了,你们一个二个都喜欢挟持贫道,是看贫道面善好欺负呢还是觉得贫道面善好欺负呢?下次可不可以换个人,或者换种方式,比如不挟持我的脖子,挟持腿啊手啊也是一样的?”
断玉琀冷哼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废话。”
周涣轻飘飘道:“就是因为死了才要快点把生前没说完的话说完啊。”
孟惊寒想要再进一步,断玉琀手上用力,后退半步,冰冷的长剑抵住他的脖颈,冷笑道:“孟惊寒,你胆敢再进一步,我就让你看看爱徒身首异处的模样。”
“师父,不用担心的。”周涣冲他们眨了眨眼,望着熟悉的祭台,刻意高扬的声音有些落寞:“能和家父死在同一个地方,也不算坏事。只是徒儿不肖,不能给您养老送终了。师父,承蒙您多年传道受业,徒儿感激不尽,在这以指代首给您嗑三个响头,当谢师礼——”说罢指尖夹着张灵符,电光石火间灵符炸开。
孟惊寒松了口气,逃脱的周涣笑得朗朗,示意没事。他素来机警,运气又极好,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紫色灵雾飞快消散,露出精明的一双鹰目。断玉琀咬牙:“竟然上了你的当。无名山自诩名门正派,竟然也会耍这种把戏。”
“且慢,无名山可从没那么大的脸自诩名门正派。再说了,谁规定对待你这种人不能耍点小把戏了?”周涣乐呵呵道。
断玉琀也跟着笑了:“听说无名山的弟子如宝相阁般都是一派之主收养的孤儿,你刚才说令尊埋葬在此处,你居然还记得自己父母?”
孟惊寒欲言又止。周涣心道若师兄好端端的听到这话怕不是气到丢银子,无名山确实大多是孤儿,但也有许多是俗家父母自己送上山的。
雨水斜打,砰地一声,一名高阶死士落在身旁。雨师妾持着白绫冷冷伫立,丝绦在风雨中有种神魔皆斩的飒气。
雕琢着宝相花的银面具落在地上,为了性命宝相阁死士一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可这个死士如今也算人不人鬼不鬼了。他单膝跪地一手护着胸膛,肋骨被这女人打碎了四根,哇地声吐了口鲜血抬起眼睛愤恨地盯着他们,道:“阁主,你莫听他妖言惑众……”看到正挑衅的周涣,不自觉念出一个名字:“洧哥……”旋即抱拳认错:“属下知罪竟然看走了眼把他认成阿洧!”
断玉琀本想罚他,听到这话也眯起了眼打量。还真是。像,太像了,特别是那双招子,他以前居然没发现。
断玉琀来了兴致,问道:“……你多大,你姓什么,你的八字?”
“宝相阁眼线遍布天下,断阁主先前不是派人刺杀过贫道吗,怎么,如今连贫道姓甚名都不知道?”周涣拎着剑。
断玉琀没有生气,指虎轻轻划过浣儿纤细细嫩的脖颈,下一刻倒钩就会刺穿血脉。威胁之下周涣只有答了所有问题。八字本乃私秘之物,他却问出如此无礼的问题,不知是何居心,传出去恐怕也会受尽耻笑。
“被全天下耻笑这种事虽不常有,却不是未曾遇见过。”断玉琀咯咯笑了,雨水将鹰目洗得愈发亮,滴在沟壑纵横的祭坛上。
他兴奋至极道:“孟惊寒,亏我千里迢迢寻失魂之童,企图借此复活溱洧之子,不曾想正视绳行的雁来道长骗我,我寻了十年的溱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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