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流子,无业游民,平时偷鸡摸狗,前阵子还摸了把李家小姐的屁股,并扬言男人的耍流氓不叫耍流氓,叫培养审美、陶冶情操,如果李小姐不穿得那么风骚他也不会摸屁股,若她受不了大可不必出门。结果被李小姐的哥哥狠狠揪了两把胸口,并狠言“那你袒胸露乳上街是不是也暗示老子揪你胸口”,把他绑树上,安排整条街所有纤夫屠夫马夫力夫一人揪两把他的胸口。
霍二估计被揪怕了,这几天没怎么出来胡作非为,但光荣事迹深深镌刻进每个小贩妇孺内心。
卷珠帘想起惨死的姑娘,失去的白花花的银子,绝望哭道:“不怪我,那天霍二找上我,自称是那姑娘的舅舅,说家里人都饿死了只有他这个自己吃饭都难的舅舅,便宜卖给我,我哪里知会发生这些,我也是受害者啊嘤嘤嘤……”
云湦又气又好笑,人都没了,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卷珠帘已知后悔没用,揩了揩泪:“不过交钱时霍二报了自家姓名,我正准备找他算账呢,他住在耳朵眼巷,兴许几位还能捉住他。”
“多谢。”孟惊寒总算捕捉到有用信息,一板一眼地道谢,直奔耳朵眼巷,杀到霍二家。
岂料还没推门便能感受到杀气腾腾,惨叫声此起彼伏,门敲三下,传来愤怒至极的“滚”。
这声音泠泠如泉,太过熟悉。周涣推开门,一道凌厉的招式在脚边炸开。
冷风劈下,发丝微扬,霍二抱头鼠窜,一把扑至脚下,一条鲜血淋漓的腿无力地拖在地上。
雨师妾停下鞭笞,虎视眈眈地扫过众人,酷似修罗。
孟惊寒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良久,周涣怒道:“雨师妾!”她的名字被一字一顿迸出。
春和景明,却有冷风拂得墙头蔷薇簌簌下坠,目光比隆冬寒风还要割人,额心的朱砂痕比鲜血还艳红,像淌下的一滴血,自头骨渗出的一滴血。
小兽冲霍二瞪着铜铃般的大眼,咧开白森森的兽齿。霍二抖了抖,抓住救命稻草,哆嗦道:“道长救命,救命啊道长,这个女人要杀了我!”
云湦道:“嘁,先别急,告诉我们前因后果,我师弟师叔再救你也不迟。”
霍二咽了口唾沫,这边人多,雨师妾应该打不过他们,于是坦言:今早,他在院中晒太阳,思考怎么偷邻居的狗,这时这头圆滚滚黑乎乎的小兽跑进来。他肚子饿得咕咕叫,想吃狗肉得紧,于是捆住小兽进屋起锅烧水。
雨师妾便是这时找来,霍二见她打扮华贵,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于是想讹点儿钱,不然当场摔死小东西,岂料刚举起呢,一道白绫缠上腿,“咯、咯、咯……”,整条小腿瞬间被绞碎。
“我也是一时嘴馋,但我没有伤到她的爱宠啊!那畜,不,那小家伙还活蹦乱跳呢!可我的腿!我的腿算废了,废了……!”霍二露出可怜巴巴的腿,几乎是废了,骨头几乎碎成渣,镶嵌在筋肉之中,可怜又恐怖。
周涣听得火冒三丈,怒火油然:“雨师妾,你是不是太狠毒了!”
“狠毒?”雨师妾原欲再挥一鞭。霍二说得并不全对,不过是让他下地狱罢了,为何周涣要对她发火。
二人关系刚刚好转,便受不分青红皂白的呵斥,她也不是好惹的主,秀眉一拧,厉声叱道:“我狠毒的时候,你还没生下来!”
这话实在太侮辱人了,周涣愀然变色:“雨师妾!”
“不过同行之谊,也敢对我颐指气使。孟惊寒,你既然下山了,便管好你的徒弟!”
她快步走过,破木门猛然撞墙,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霍二惶恐不已,哆嗦道:“道长,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你说错了什么话?你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她为人狠辣,毫无慈悲之心,你倒血霉遇到她!”周涣怒道。
霍二咽了咽唾沫,缩了缩头,看来这位道长脾气也不是很好。
切回正题,开门见山,云湦道:“霍二,你是个聪明人,本公子的名号全余杭也无人不知道,今个儿找你是有要事,你若是好好配合,我即刻命人给你疗伤。”
云家富可敌国,唯一的嫡长子云湦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九重城里的太医只要云湦一开口,人家便挎着药箱千里迢迢跑来诊脉。
霍二审时度势捣蒜般点头。
云湦勾唇一笑,徐徐展开画卷,指着上面的姑娘道:“其一,你可认得她?”
“噢!不就春风十里楼死的那个吗!”
“嗯?”
“……噢——是我苦命的外甥女嘛!”霍二脑子飞速运转,拍了拍脑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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