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妾不知情,少年们杀去时,他还在一丛冷翠藤萝下阅书。他向来敏而好学,老师都夸过他几次,可如今见他的英姿却难生旖旎好感之意,只觉得心头空落落的,这大概就是情伤吧,水晚羞愤地别过头。
“诸位何事造访?”雨师妾正想打招呼,看到浩浩荡荡的人马愣住,看见人群里的水晚,对她略一点头,水晚却是别过了姣容,泫然欲泣。
雨师妾放下书本,起身道:“诸位请坐,我去沏茶。”
“不必,不劳烦靖殿下了,本公子可不屑饮你的茶。”为首者喊住他,拉过人群里抖得跟小鸡崽似的人,“雨师妾,我且问你,这个人的玉佩是不是落你这了?”
“玉佩?”雨师妾认出他是今早请教自己兵学之论的同窗,否定道:“没有。”
“真的吗,那是人家母亲的遗物,靖殿下若真捡到一块五,还请物归原主呀。”人群里传来细小的声音。
雨师妾微微一笑,冲那人颔首解释:“当真没有,寝殿没有仆从,唯我一人,若是落下早便发现,不过也可能是观察不周,待我细下寻找,若是找到定完璧归赵,还请诸君散去罢。”
“哼,少装蒜!”为首者指着抖得跟鹌鹑似的人,眼睛却望着他,冷笑道:“他只来过你的寝殿,不是落在你这那是落在哪,除了你,全昆仑虚没人会去偷一块玉。”
雨师妾蓦然睁大了眼,道:“你说什么?”
“我说,大家都是世家子弟,都是非富即贵、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会为一个玉佩失节……”
雨师妾平视那人,半眯着一双含墨点漆的眼:“意思给我说清楚。”
“哟,藏不住要撕脸皮了?我哪句话说得不对?谁不知道你母亲不洁身自好,和某个叛徒相恋,弃阖族利益于不顾私奔,自私又无脑,这样的神明生下来的后代能是什么货色……”
“我不许你说我母亲!”雨师妾蓦然揪住那人的衣领,大声吼道。
太过分了,说得太过分了。女妭不是这样的人,雨师屏翳不是这样的人,母亲没有,父亲没有,她也没有……
“呵,我难道说错……”
“你不配说他们!”雨师妾大叫道,眼睛都是红的,怒瞪着手下的人。
这个人还是神族子弟,为什么神族的人会这么不待见母亲,不是母亲带他们杀敌吗,不是母亲为他们浴血吗……为什么他们会不待见母亲!
那神族弟子被吓得说不出话,不敢平局要跟你,雨师妾也不动手,僵持之中传来一道声音:“女妭说不得,那雨师屏翳总说得吧?”
箭在弦上时,爬满薜荔的月亮门下姜疑缓步而来。
雨师妾半乜着眸子,仿若扶摇长风刮过归墟,卷起惊涛骇浪,顷刻风平浪静,鲸落深海。
书童狗腿点头:“雨师屏翳叛变神族投靠魔族,涿鹿之战结束后又主动投降归附神族,这样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品行不端背信弃义的人,女儿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嗬!一拳砸来,却是雨师妾扔开那个神族弟子把拳头伸向书童。姜疑眼疾手快截住他的拳头,厌恶极了地撒开,眸若午时寒星,声若三冻之泉:“雨师妾,我的人还轮不着你来教训!”
雨师妾二话不说第二拳招来,姜疑不甘示弱反手一扭,雨师妾的眉头没有因疼痛拧起半分,另一手挥上去,姜疑的眉尾顿时麻了,火冒三丈,瞬间用最原始最冲动的方式扭打起来。
第39章 同窗(4)
在昆仑虚私斗是大罪,二人打得鼻青脸肿,惊动陆吾,昆仑虚之主怒不可遏,二人跪在大殿之中接受审判。姜疑被罚洒扫玉槛九井三个月,雨师妾主动挑衅,行为更加恶劣,罚禁闭六个月,二人分别请族中长辈作保,否则永不入昆仑虚,其余人有挑拨之嫌,回去写三万字醒悟书。
同窗们怨声载道,但也无可奈何,行礼离开。
“我没有错。”人还未走尽,空旷的大殿忽然响起这样的声音,不甘至极,愤怒至极,像被倒进冰窖的火浆,隔着再厚的冰层,还是能听见火压抑的挣扎与尖叫。指骨被攥得咯咯作响,那双墨色眼睛充满的质疑与愤怒太过炽热,仿佛会燃尽亘古,又要燃到遥远的将来。
我没有错,是他们挑事在先,是他们先蔑我为人,再辱我父母。
玉佩我没有据为己有。
父母清白,母亲为神族戎马倥偬,立下战功无数,父亲对魔族忠心耿耿,殚精竭虑。
母亲没有弃大义于不顾,父亲没有寡廉鲜耻地恳求皈依神族。
他们不见了,或是马革裹尸,或是归隐世外,不论如何,他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讥讦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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