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吃惊的样子：“呀！我男朋友怎么这么甜。”
    少女浅尝辄止的吻像是一把明火。
    刚才是喉结。
    现在是唇角。
    顾砚青瞳孔深处有什么情绪席卷而来，手指玩着她滚烫的小耳朵，慢慢俯下身：“你没试过怎么知道啊。”
    他声音里，带着叫人脸红心跳的意味深长。
    “嗯？”
    顾砚青咬上她耳朵软骨，一下一下，像是甜蜜的折磨。
    沈祎脸上的茫然被害羞取代，下一秒他的吻向下，落在她颈侧，厮磨力度一点一点加重。
    被他碰到的地方酥酥麻麻，沈祎渐渐有些站不稳，红着脸咬住唇角，无意识伸手抱住他脖颈。
    “祎祎乖，”顾砚青埋头在她肩窝，再开口，声音已然变哑：“把你变为我的好不好。”
    像是不受控制，又像是蓄谋已久。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羞得想哭，茫然无措，又觉得，不是不可以。
    最后窝在他怀里，小小声“嗯”了一句。
    下个瞬间，她被他一把抱起到主卧，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
    沈祎哭得呜呜咽咽，混混沌沌的小脑袋瓜，终于明白顾砚青说的，“哥哥主动起来会把你弄哭”是什么意思。
    翌日，天光大亮。
    顾砚青睁开眼时，眼前不是蒋真病房，不是他自己居住的空荡荡的公寓。
    阳光透过深灰色窗帘缝隙，在地板落下明亮光线，干净蓬松的枕头棉被，薄荷香气里带着浅浅的橘子味道。
    怀里。
    顾砚青垂眸，低垂的眉眼被宠溺压弯。
    沈祎黑色的长发散落着，身上是他给换的睡衣。
    暗红色痕迹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格外明显，星星点点，一路向下。
    现在窝在他的怀里，可可爱爱一小团，睡得安稳。
    他摸了摸她眉梢，又蹭了蹭她睫毛，最后俯身贴上她唇瓣。
    沈祎迷迷糊糊之间觉得，身边的人好像是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怎么了这是。
    又又又去钻人家被窝了吗？
    她揉揉眼睛，看见什么，眼睛瞬间睁大，又赶紧闭上。
    白皙的脸被她所看到的一切蒸得通红。
    ——她身边是顾砚青。
    ——她，昨天，和他……
    “醒了？”
    顾砚青声音本就清清冷冷、悦耳好听，压低的时候几乎能蛊惑人心，近距离落下来简直叫人扛不住。
    “有没有不舒服，嗯？”
    那个尾音上扬的“嗯”就在耳边，像朵小烟花擦着耳廓，噼噼啪啪炸开。
    沈祎头皮发麻，又羞又恼转过身，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小糯米团。
    不管顾砚青怎么戳她，都不搭理，闷声闷气道：“……你让我自己静静。”
    她太需要静静了。
    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就质变了，谁受得了呀。
    然后她就察觉顾砚青从身后抱过来，她后背贴在他胸前，他在她耳边一下一下亲着，慢条斯理道：“你不是说我不主动吗，沈祎。”
    “我早就想这样欺负你了。”
    沈祎吞了口口水，回想了一下是怎么个欺负法，被子里本来温度就高，她脸又热，整个人像是蒸锅里的糯米团：“你不要再说了呀。”
    “如果不是我自制力好……”
    沈祎忍无可忍，那个嫌弃顾砚青不主动的自己简直就是笑话！大笑话！
    昨天，她可算是知道，这个人有多么的……
    表里不一，斯文败类。
    她没忍住转过身捂住他的嘴，却见被她恶狠狠瞪住的人、一双桃花眼弯着，光亮澄澈又柔和。
    一下就把她的小火苗灭得干干净净。
    顾砚青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又垂眸去看她，薄唇开合之间像是擦过她掌心，呼吸热热的，似乎是说了什么。
    沈祎收回手，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防备似的，只露出一颗爆炸可爱的小脑袋。
    说话还带着小鼻音：“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顾砚青把她捞进怀里，抵着她鼻尖：
    “我说我爱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声音带着纵容笑意：“早在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