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了很多,纷纷表态:“臣以为,并无不合理的地方。”
这是最合适的答案,也是最安全的答案,那个傻子要自己去冒险,就自己去吧。没有人会愿意冒险为一个在朝堂上还未站住脚的人说话。
祝映安早就料到了如此局面,不过现在仍旧冷静自持,亏得她那时把书房里的书都看完了。后来觉得无聊,于是把大周的律法也搬出来看了看。
一众人表完了态,空气中又是一片死寂,傅宁还是没有表态。
“敢问张大人,‘藐视大周律法,按律当斩’这条律令,究竟在律法里的第几条?”祝映安中气十足地问。
张大人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气定神闲地道:“虽然不知道是在第几条,但律法里肯定是有的。”
“张大人此话当真?”祝映安又确认了一遍,讲真,要不是那时她把整部律法背了了下来,现在就得就被唬住了。
张大人手握虚拳,放到嘴边咳了一声,道:“当然。”
“陛下,草民有一事相求。”祝映安跪了下来,面色诚恳。
“说。”
“恳请陛下遣人查明,律法中是否却有此条。草民愚见,惊觉‘藐视’这一词有严重的主观性,若是出现在大周律法当中,才是真的不妙。”
“哦?继续说。”
“‘藐视’带有主观性,草民只是说大周律法有不合理的地方,但未曾说过草民藐视这部法律。”
张大人认为,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还未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
“陛下,臣有一问。”他忍住了想要骂娘的冲动,抬手作揖。
傅宁终于又正眼看了一回张大人:“问。”
“陛下可曾见过何人藐视一件事物时是直接说出来的?一句矢口否认便可以推脱责任,这难免有些太过于不把皇威放在眼里了。”
他就不信了,这瘦弱的白衣书生还能给他讲出花来!
“陛下,草民以为,张大人并非是来提问的,而是想要随意定罪于草民。若是朝廷的官员都这般不明是非,草民甚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也甚是担心百姓的安危和皇上的安危。”祝映安的话平静而有力,声音传到了大殿上的每一个角落。
傅宁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的笑,让诸位还问曾见过大世面的官员们看得背上冷汗直冒,大都已经在心里为这位即将要英年早逝的状元郎挂上白帆了,小六子则是已经为状元郎准备好了墓志铭:“撞了南墙不回头,南墙毁于泥石流。——泥石流之歌”
大殿上的气氛又开始僵持了起来。
每个人看向祝映安的眼神都好象是看怪物一般——这是个异类。
“陛下,贱民肆意诋毁大臣,其心当诛!”张大人的吼声打破了这片刻间的静默与尴尬,不是自称草民吗?那他就不客气了。
只是在看见皇帝对他投来了冷然的眼神后,他忽然觉得,自己今日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圣人言:民贵君亲。”傅宁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望向张大人的眼神冷然而锐利。
小六子跟在傅宁身边多年,知道这位的脾性,圣人书读了不少。先帝在位时,也常常和先帝在这些方面起过争执。
讲真,先帝是曾有过把太子换掉的想法的——毕竟身为皇家子弟,若是没有一点等级概念,怕是在以后会让皇室衰微,奈何最后发现还是傅宁做事最为踏实稳重……于是乎,傅宁就这么坐稳了太子之位,成为了东宫之主。
那时太后还曾和先帝提过意见,说是给东宫添一个女主人,说不定就可以给太子一点儿潜移默化的影响。
奈何傅宁实在是太过木讷,对于姑娘家的讨好视而不见,太后偷偷送过去的姑娘也都被原封不动地好好送了回去——连宋丞相的面子也没给,后来宋家的千金花了两年时间才把心结解开,嫁了人。
那时傅宁的理由,无非就是“未曾动心,何以承诺,莫让我害了姑娘。”
说起这段往事,上至朝堂,下至市井乡野,没有一人不称奇的。毕竟宋丞相的女儿可是出了名的美人,还曾有风流才子在偶然瞥见她一眼后,诗兴大发。
流传得最广的一句大概就是“芙蕖之容,国母之姿。”
其实写得最好的并不是这一句,但是这句最简单,也最形象。反正无论如何,众人都觉得,这太子怕是个和尚转世……一身正气不说,还清心寡欲。
面对这么一个人,张大人还拿出以前应付老皇帝的那一套,怕是有些不够用了。
众人都知,当今圣上从不按常理出牌,无论是今年的科举试题也好,亦或是对于香满楼事件的处理态度……虽看起来并不合乎过往的常规,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这是有着自己的考量的。
在听见傅宁说完这句话后,张大人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祝映安则是个不怕尴尬没眼色的,这会儿还急戳戳地赞道:“皇上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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