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对门来,我给你开门。”
骆斯衍说,挂了电话,把剩下的一半烟头捻熄在烟灰缸里,起身。
门一开,骆斯衍就瞧见个背着双肩包的女生愣愣地站在门口,突然朝他鞠了个躬,大着舌头说:“大,大,大哥好!”
能不叫大哥吗?就这体格这身高,还长那么帅,宋蓝觉得他一拳就能把自己打埋进土里,她还十分心甘情愿。
“进来吧,尔尔在洗澡,得等一会儿。”骆斯衍笑说。
宋蓝木讷地点头,机械地走去客厅那边正色坐着,按住紧张得发抖的腿,骆斯衍给她倒了杯水,桌上有水果那些,就捡了烟盒和打火机到阳台上去了。
她莫名松了口气。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方非尔从浴室里出来,见骆斯衍在阳台,就把宋蓝叫去衣帽间化妆,方非尔的东西已经全部搬了过来,骆斯衍就给她腾出一间客房,专门给她放衣服什么的。
“方非姐,你们住一起了?刚刚我接电话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有私生饭闯进来了。”宋蓝说。
“嗯,挺早的事儿了。”方非尔应道。
宋蓝忽然笑起来,扭捏了半天,红着脸问:“方非姐,你们那个过了没有?”
方非尔侧头看宋蓝,“你以前不好奇这些的,是不是思春了?带来我给你审审。”
“没有,”宋蓝小声否认,“我这样的会有谁看得上啊,就是觉得大哥简直是理想男友的类型,又是特警,虽然会笑,但又在不经意间离你万八千里远,有点想象不出他那样的人动起情来会是什么样子。”
“活儿好,还满嘴骚话。”方非尔打趣着。
宋蓝听得脸更红了。
方非尔一笑,不打算逗宋蓝了,“待会儿队长会跟我们一起出去,我不在的时候你记得照看好他啊,晚上的活动你就不用陪我了,给你放假。”
“好!”
就这样,骆斯衍跟方非尔跑了一天的通告,宋蓝也尽责尽任,一口一个姐夫大哥地喊骆斯衍,不过骆斯衍话很少,除了问宋蓝一些方非尔身边的工作人员的问题以外,没什么事做的时候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呆着抽一两支烟解闷,等宋蓝来叫他,他才回去。
下午的通告跑完,方非尔是被骆斯衍抱着进家门的,累,跟骆斯衍在床上腻歪了一阵就直接睡着了。
休息了两个多小时,骆斯衍来叫方非尔起床,方非尔把他拉到被子里,抱着他说:“不想出去,就想跟你一直这样呆着,好不容易有两天假,你走了,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行啊,来,先和我睡个觉。”
骆斯衍嘴边又挑起那种痞坏痞坏的笑,方非尔在他胸上掐了一记:“你这个坏蛋怎么不想点别的?”
他殷红的唇就凑了下来,轻轻嘬了嘬方非尔的,压低声线说:“经常想和你抵死缠绵醉生梦死,一辈子。”
“想得美,”方非尔娇媚地笑起来,跟他说认真的,“今晚的活动时间会有点长,后边还有酒会环节,走不开,你送我过去后就在酒店附近找个地方坐着,结束后我打电话给你。”
“好。”骆斯衍亲了她额心一下。
磨蹭了半天,两人终于出门,骆斯衍把方非尔送到会场入口,车一停,红毯两旁的记者们的相机立马往这边聚焦,骆斯衍下车来给方非尔开车门,迎她出来,她微笑着挥手打招呼。
场上一片沸腾,拍照的记者喊着:“非尔,看这边一下!”
她侧身过去面带笑容,走上红毯,骆斯衍仍站在车旁看着她一步步走远,此刻,一身星空裙的她在聚光灯的照耀下,荣光耀眼,骆斯衍心底一瞬间就空了,嘴角微微上挑,脑子里顿然冒出一句话。
斯有佳人如她,此生亦足矣。
之后,骆斯衍把车开到酒店附近的一条道上停着,他站在路边,路灯透过层层树叶洒下来,落了一地的斑驳光圈,指尖的烟子缭绕,在这儿都能听见会场那边热闹的声音。
小丫头应该已经走完红毯了。
刚想着,裤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看,小丫头发来信息。
——队长,我进场了哦,还遇到费南了,都不知道他也在,开始有点想你了,你在哪儿呢?
骆斯衍弯起眼尾,身体一斜,靠向左侧的树干,烟抿在嘴里,两手拿着手机打字回复。
——在一个安静的地方想你。
确实挺安静,来往的车辆不多,也没人经过,他本就懒得去找咖啡厅什么之类的消磨时间,还不如这儿自在。
宝贝尔尔的对话框又弹了出来,发来了好几张黄色小图片,就是方非尔穿比基尼拍的性感照片。
——手机里的存货都给你啦,我得忙了,先不说了哦。
骆斯衍还没点开来看,就被这一张张黄色小图片吓得手机都差点掉地上,待看清照片里的人时,他心里一顿乐,丫头长能耐了,都敢往他手机里发小黄照,这不找睡么,便回。
——你完了。
骆斯衍把手机放回兜里,烟头给捻了,正要再点上一支,一辆轿跑便开了过来,停在他的车后边。
里面的人下车,朝他走来,喊了声:“哥。”
“景言?”
瞧见是李景言,骆斯衍一时有些惊讶,自从那回李景言跑掉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人,现在突然冒出来,委实出乎意料。
“我要去前面的酒店,路过这儿就看见哥你了,”李景言笑了一下,“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等你嫂子。”骆斯衍说。
“非尔呀,也是好久没看见她了,你们还好吗?”李景言问。
“挺好的,”骆斯衍说,“这段时间你干什么去了,人都找不着。”
李景言笑,“那天晚上之后,我想了好几天,也想通了,就到国外的公司去锻炼了一段时间,三个月前我回国,本来还想找你喝酒,但我爸说你回部队去了,当时我妈的旧病复发,我就陪她去美国治疗,昨天才回来的。”
“婶儿没什么事吧?”骆斯衍询问。
“没事,就是一受到刺激,身体就不好,”李景言说,“你也知道我爸我妈是商业联姻,一直以来关系就不太和睦,有事儿就吵,都习惯了,等过几天我就带我妈去国外静养一段时间,短时间内不回国了。”
“好好照顾她,有事就给我打电话。”骆斯衍嘱咐道。
“嗯,我会的,”李景言点头,“哥,你在这里干等也无聊,要不找个地方坐会儿,那活动结束得挺晚,我都只是去露个面。”
“没事儿,热闹的地方我也不愿意凑,你去吧,我等等就……”
话还没说完,突然“轰”的一下,一声巨响如九天惊雷般穿透空气中的介质席卷而来,漆黑的天边夜幕之上顿然冲出一股炙热的亮光,滚滚浓烟腾空而起。
“酒店!”李景言刹那间惊呼。
骆斯衍紧握拳头,咬牙骂了句脏话,迅速跳上车往酒店的方向开。
“哥!”
李景言大声急急地喊,但车尾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第35章 佛罗伦萨(2)
活动刚结束, 大家都到主办方布置好的大厅那边参加派对,来的都是一些社会名流人士和艺人歌手什么的,也有导演以及各大公司的老总, 说是派对, 其实就是一场圈内交流会。
之前合作过的艺人过来和方非尔打招呼,方非尔跟他们说谈了几句, 赵静约刚从门口那边进场,瞧见方非尔便微笑着要过来打个照面, 毕竟场内人多,都看着呢,不过却是不太巧,沈乔的老婆恰好喊方非尔过去, 一个人来的,沈乔有事没陪伴,她就想找方非尔说说话。
两个对立的方向, 方非尔不知道赵静约也来了, 就直接去找沈乔的老婆,才走了几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忽然响彻了整栋酒店, 桌椅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杯子酒瓶掉下来碎了一地, 有人大叫起来。
方非尔霎时愣住, 就停在一个吊灯下面,连忙环顾四周, 随之而来的便是有一帮拿枪的人踢开大厅的两扇大门,枪口对准天花板扫射,就是一瞬间,尖叫声呼救声充斥着整个大厅,顶上的吊灯被子弹打中掉下来,原本富丽堂皇的厅内刹那间失去了半壁光亮。
“都给老子抱头蹲下!谁乱动老子一枪崩了他!”
千钧一发之际,方非尔突然被人抱住,按着她的头严严实实将她护在怀里,那顶不大不小的吊灯直直砸在了那人的背上,还未反应过来,她就给人拉到角落的桌子下边蹲着。
“别出去。”
方非尔抬头,压低声音吼道:“不要命了你,伤没伤到?”
大厅内已然乱成了一团,空气中混杂着枪声,东西摔坏的声音,还有人在恐慌的情况下的呐喊声。
“我没事,那些人身上有枪,你穿我的外套好好保护自己别受伤,”费南边说边脱外套给她穿上,“等几分钟警察来了,我们就能得救了,坚持一下。”
“嗯。”方非尔点头。
大约过了十几秒枪声中止,有几个从大门外急冲冲地跑进来,带头那人气急败坏,像是这一票歹徒的头儿,一个给了一脚:“谁他娘让你们丢炸弹的!这下好了,警察来了咱们一个都跑不掉,全部等死!”
挨了最重一脚的小弟捂着肚子说:“龙头,炸弹不是咱们人丢的,是厉腾派来的人丢的,他们追到外边把炸弹往大堂里一扔就全部撤了,附近的警察听到这么大的响动肯定已经快马加鞭赶过来。”
“妈的!”被叫龙头的那人瞬间大怒,狠狠把脚边的椅子踢撞在墙上,“明摆着给老子下套让老子死!那孙子黑吃黑,有了许璘的那几条线还不够,还想把老子在黑色三角的生意线给拿走!今天也是见鬼了,刚搞了一桩大单就被盯上,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吃里扒外泄的密,一定活扒了他的皮!”
当是时,阵阵警笛声逐渐近了,在酒店外面此起彼伏地响着,红蓝爆闪灯照亮了大半边夜幕,龙头怒气冲冲地走去窗户边,拨开白色窗帘的一角瞧。
酒店总共有十八层,大厅就在三楼,窗帘全部是拉上的,外边的人根本看不见这里的情况,爆炸的地方在酒店大堂,现在酒店周围全是警察和特警,根本连只苍蝇都都飞不出去。
一名警察拿着喇叭在下边喊:“里边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别伤害人质,只要你们愿意谈判,能做到的条件我们警方都答应!”
谈个屁,龙头呸了一声,傻子才会相信警察的话。
“龙头,现在咋办?”有人问。
“能咋办,只能拼个鱼死网破!”龙头说,“现在外边儿指不定有狙击手等着咱们,要是出去,脑门上一准儿一个洞。”
“打吧龙头,我们在东南亚转战那么多年,什么时候怕过警察,兄弟们都是从战场上捡命回来的,大不了同归于尽,还有这一屋子的人陪葬!”有人提议。
龙头转身看了看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群名流艺人们,再瞧这大厅的布局,说:“把他们全部赶到中央去,拉个女的出来绑上定时炸弹,要那帮警察敢轻举妄动,有那么多人陪咱们一块儿死也值了!”
几个人便举枪到大厅四周赶人:“都听见没!全部给我抱头到中央去蹲着,快点!谁磨蹭老子就打断谁的腿!”
都是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公子少爷,有个男的被吓得腿软站不起来,歹徒骂骂咧咧地踢了他几脚,朝顶上打了一枪,那男的直接被吓晕了过去,有人尖叫。
歹徒凶神恶煞地揪着那男的胳膊给丢到人群里,吼:“叫什么叫!谁不服从,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哭的都捂住嘴不敢出声。
方非尔和费南抱头走出来,沈乔的老婆也颤颤巍巍地从旁边桌挪过来,两行眼泪跟水一样顺着脸颊往下淌,方非尔想把她拉过来,走在她身后的歹徒却突然用力推了她一把,高跟鞋踩在裙摆上,整个人往前扑去,她惊恐大叫。
“嫂子!”
方非尔眼疾手快,奔过去接住了她,她连忙用手护在腹间,方非尔冷冷抬眼盯住那歹徒:“推什么推,我们自己会走。”
“哟呵,还挺硬气,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脾气硬还是我的子弹硬!”
歹徒举枪对准方非尔,费南连忙护在两人前面:“有话好好说嘛,动枪多不好。”
“我让你动手了吗?!”
龙头当即大声吼道,瞟了眼方非尔,过了会儿,他眼里似乎有笑,抬手却指向沈乔的老婆,“就她,给老子带过来。”
“你给我老实点儿,松手!”
歹徒瞪了方非尔一眼,用力拉沈乔的老婆,她紧紧捂住腹部,哭着望方非尔,声音已经哑得不行,颤抖着只剩下口型,“孩子,孩子……”
方非尔连忙抓住她的胳膊,说:“我替她做人质吧。”
——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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