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了别的女人,那她还留下来做什么?也是,都三年了,他是君王,怎么可能还留在原地。可就不能好好同她说吗,他这句话多难听!
“你女儿?那个小丫头到底是谁的?!”皇帝质问。
她都要走了,他在意的居然是这个?
“太子,是从宗室里头挑选出来的。”皇帝没再吊着她,直接说了实话。
才而立之年,不扩充后宫,不着急子嗣,却从宗室之中挑了孩子立太子,只不过对外并未说得这么细罢了。
“啊?”慕长安瞠目结舌,可、可她从塔里头出来之时,听见的是皇帝顺理成章立了皇后之子为太子。
“这孩子名叫元韬,是记挂在你的名下的。”皇帝就侧着头看着她,眼眸深邃。
记挂在她名下?慕长安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还有何疑虑吗?”皇帝身正不怕影子斜,在这些事情上,她定找不出他半点错来。
慕长安摇摇头,又回到床榻之上。皇帝年轻,却早早过继了别人的孩子,是何原因,是个什么意思,旁人不知,她应该是最清楚的。
元灼倾身过去,“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吗?”他的事,她都知晓了,三年的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将下半生都给了她,她该是一清二楚了。
慕长安看着近在咫尺的皇帝,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唇边,“许月圆的母亲死在雨和塔里头,我便收养了她。所以,真不是我亲生的。”
才说完,皇帝的唇就已经贴了上来,亲在她额头上,又亲在她眼上,最后落在她的唇上,突然的亲热,令慕长安有些无所适从,对彼此的身体有些陌生了,幸而他只是轻轻的,没有深入。
“从雨和塔出来之后,为何没有再来找朕?”他轻声问,极尽温柔。她可知他独自睡在这床上的一千多个夜晚皆是折磨。
为何不来找他,原因有二,第一个说出来他定是要恼。
“你不会真以为朕移情别恋,同别人生了孩子?”皇帝看她这模样,大胆猜测。
慕长安所在床角,抱着被子低下了头。
麻木了三年的心,却因这女人的出现,时而愤怒时而欢喜,“还真的是?!!”寂静的夜,皇帝提高了嗓音。
吓得门外守夜的太监一惊。
“你别生气。”慕长安道,气势上已经弱了一大截,再无方才指纹他太子的架势。“这只是很小的原因。”
“你说说看,还有什么原因?还有谁拦着你来见我?”皇帝双眼又红了,谁敢拦着她来他身边,他便杀光谁全家。“你说!”
“因为我在塔里头的时候生了病,出来之时也才痊愈,后来,有大半年身子都不大好。在塔里头......发生了许多的事。身心俱疲。”
“你生病了?”元灼着急问道,她好好的,他以为她未染上瘟疫。已经派了人去查,即使她今日不说,过几日他也能知晓,他想知道这三年来她所经历的一切。
慕长安点点头,后来,她生病了。
皇帝这才想到当年自己差点将那剩下的几千个染病之人一把火烧死的事!心里头震惊无比,幸好,幸好他原先提点青坊主让他囤积药材,所以青坊主才结识了西域来的商人,幸好谢如说要将西域商人的药尽数买下救人,幸好他改了主意,这一切环环相扣。只一个环节出错,就再也见不着她了,不敢回想,他差一点令她惨死。
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伸手将人抱进了怀里头,何其幸哉,她这般好好活着,自己再也不会计较些什么了。
后半夜,慕长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觉得被窝里暖和得很,身后的胸膛宽大结实,长臂紧圈着她,两人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醒来,已近午时,皇帝早就不见了踪影,她撑着床榻起身,感到了一丝凉意,忙将被子拉好。
只是手心里多了一样东西,半块玉佩,挂着的穗子已经有些陈旧,碎裂的那边已被磨得光滑,这玉佩命运多舛,辗转多人之手,终究还是回到了她这里。
“娘娘起了?”外头的宫女们听了动静,进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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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圆找不见慕长安,哭闹了一晚上,睡了一会又起来用了些早膳,趁着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可是这儿的屋子都那么高,那么华丽,她根本就不认识。弯弯绕绕,到了一处屋子前。
里头传来郎朗读书声。
门口的宫人们见了她也不敢拦,看穿着这小孩身份不低,宫里头没有公主,估摸着该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女儿。
元韬见小女孩站在自己窗口,便放下了书本。“是不是迷路了?”
许月圆点点头。
“你是哪家小孩?”
许月圆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父亲是谁?”
许月圆摇摇头,她没父亲。
“那你母亲是谁?”元韬耐心问。
“慕长安。”
听了这句,元韬脸色一变,他虽未见过已故皇后,但是知晓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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