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去,没人接通。
他手心出了一丝汗,窗外大雨倾盆。下这么大雨,山路应该挺难走吧,山里的信号也不好。
第二个电话打过去,终于通了。
“你是这个小姑娘的什么人啊?”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说话的是个男人,说着地方方言,声音粗洌,透着焦急。
“她怎么了?”江璟心里突然锥心的痛。
“出事了!被树砸到了,现在晕了过去,我们刚叫了救护车过来。”
江璟大脑“轰”地一下子,耳朵里没有了其他声音,咽了口水问:“流血多少?”
“头上流了很多呀,我们也不会弄,这可怎么着才行啊!”
江璟往外走:“给她按住伤口,不能让血流下去。”
“血突突地往下流,手按不住啊!”
“用布,用布条给她按住,快给她按住?!听清了吗?”走廊上快步走着的他,几乎是咆哮。
医院接到电话,立马调了救护车。车刚要从后面的停车场开出去,司机就看见江璟从大雨中跑出来,拦到了车前面。
车停下,江璟自行开门上去,脸白的吓人,他又说了句说:“快走。”
雨很大,落在车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车里的护士医生们面面相觑,气氛阴沉。都听说医院里来了一批市里的专家学者,其中最年轻的长的极帅,能力也出众,人非常有耐心,如今一看应该就是眼前这个突然床上车穿着白大褂的他了,只是的他身上被雨淋了,头发湿透了,他似是咬着牙,正紧张什么。
救护车在雨中快速的穿梭,很快开出了县城,江璟看着手表数着时间,现在的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坐针毡。可偏偏这个时候,车的速度却又慢下来。
司机说:“前方有山体滑坡啊。”
江璟问:“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不知道,只说了在这条路上,不知道具体在路上哪个位置。”司机说完后,一踩油门,车的速度加快,自言自语说,“不管了,先把人接到再说。”
车继续行驶在路上,江璟回头看见窗外从山上滚下来的泥石,就像是瀑布一样,好像是要将人埋葬,车就赶在这前头,车一过,后面滑下来的泥堆满了路面。
几个护士吓得皱着眉头,纷纷攥紧了扶手。一段生死时速后,江璟眼睁睁地看着从山上下来的泥石流倾泻而来,车慢慢地停住。
司机骂了一声:“操他妈!就在跟前了。”
“把急救箱给我。”
护士递给他。
江璟推门下车,他的小腿陷进了泥里,救护车的轮子已经完完全全地陷进了泥里。他抬眼看见了前方不远处的绿色的大巴车,一颗青翠的大树倒在车上头,前挡风玻璃碎了,棱角也被压的变了形。
江璟望着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圈忽的鲜红像血。他从泥里抽出脚,大步踩到前头,泥流巨大的冲力几次将他冲倒。
后面声音叫:“医生,太危险了,快回来啊。”
焦急的喊声穿透雨帘,江璟没有听到,耳朵里只有徐汐昨天在电话里跟他说的,“我明天去看你一眼,下午我就回来,给你送一些换洗的内裤,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在他耳边回荡,此时和着风缥缥缈缈。
他咬紧的牙一刻也不曾放松,一次次摔倒一次次又从泥里爬起来。快到大巴车的时候,车上的司机给江璟递了一只棍子,用力把他拉上了车。
大巴车里也是一片狼藉,泥和水碎玻璃还有穿紧车里的树枝,已经染了血的座位和横躺在地上的徐汐。
他拎着医药箱走过去,将徐汐的头搬到自己的怀里,她的额头的左边被砸破了,血肉模糊的样子看不清究竟上的有多深,但是她的半边脸上都是血,他的手指伸到她的头发里,湿濡濡的。
手打着哆嗦,从医药箱里取出干净的棉布给她按在伤口上,取了绷带在额头上缠好,很快棉布上又渗出血红色,江璟给她按住伤口。
他的手腕就停在她的唇旁,他感受到她微弱的鼻息后,浑身都软了,她还在他身边,她还在,她还在!
司机说:“医生,还有一个人。”
江璟说:“先给她按住,不能让血流了。”
一大姐从他怀里接过徐汐,好好的按照他说的,按住伤口。
另一个是老大哥,跟徐汐一样,伤的严重。江璟重新在医药箱里拿了棉布和绷带,绑好后,他把老大哥交给别人,自己又回到了徐汐身边,把她抱在怀里。
虽然经过处理,但她的血还在往下流,这是因为伤口太深,得需要缝针。
江璟瞅了一眼医药箱,医药箱里没有缝针的东西。他满目疮痍的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用。
不能这样待下去,他看向前方的救护车。前面的医生也正冒雨淌着泥朝走近了,江璟将徐汐横抱起来,下车,又踩进泥里。
跟后面说了一声:“有人抬着他跟着我走。”
车上司机将老大哥抗在背上,走在江璟的后面。
救护车的医生抬着担架过来,江璟将徐汐放在上面,用褂子帮她遮上了头部,朝救护车走去。
徐汐的脸,红的红,白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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