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旬笑着打断他的话,“大师剑法超绝,若是有机会,想必也会为学子们上一课罢。”
话音重点在于“大师”二字。若是能常待星月宫,还怕蹭不到大师指点剑法的时候吗?
晏休无声笑了笑,还是风旬懂事,至于风连,那就是个傻货。
某傻货终于反应过来,立刻变了脸色,笑口大开:“好好好,我先替小旬教那帮小崽子。”
学舍里,被剑气所伤的剑道学子们,同时打了个喷嚏。
怎么感觉背脊越来越发寒了?
虽然风连“体罚”不对,但因为那几位不服管的学子有错在先,晏休已经降下惩罚,记了几人大过。
若是这个月考核不合格,就会被直接赶出星月宫,不像其他学子还有补考机会。
其余学堂学子听闻,不由心中戚戚,之后更加谨慎行事,唯恐被执法堂的贺殿主揪到小辫子。
晏休的日子越来越充实。
她白天给符堂学子授半日课程,下午去给风旬炼药疗伤,晚上教授齐望千和殷无尽如何锻器,还要抽时间给叶维青开小灶。
没有最忙,只有更忙。
晏休要锻造的,是现世普遍使用的通讯器。
此通讯器还是锻器和制符大师们,通过学习凡人通讯工具的精髓,结合锻器与制符两大法门,历经多次试验才造出来的。
当时一问世,就引起整个修真界的轰动。
这可比传讯符简单快捷多了,传讯符需要时间,而且途中容易被人劫去出差错,可通讯器就不一样了。梓
只要拿着通讯器,相互交换神识印记,录入各自通讯器中,就可以无视路程遥远,即时通话。
这可是里程碑式的重大发明。
晏休研究过通讯器的锻制方法,为了方便自己和各殿主以及讲师们的交流,她打算先造几个出来。
听闻她要将锻器和制符两种法门结合在一起,齐望千简直惊呆了,殷无尽却全心全意相信晏休。
反正尊主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他不像齐望千经过锻器大师们的教导,他的思维还没有固化,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晏休教给他的。
所以不管晏休教什么,他都不会有任何惊讶。
可齐望千不行啊,他是惊器楼少主,他都一百多岁了,在他心里,各类法门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压根不可能结合在一起。
总觉得大师是在异想天开。
晏休理解他心中所想,也没有逼迫他立刻接受这样的新事物,只道:“你是我助手,我需要什么,你就做什么,无需多言。”
齐少主:“……”大师真的不是在烧钱吗?
锻器材料加上上等符纸,都是很贵的好吗!
三人只要一有时间就在器堂里锻造通讯器,幸好锻造此物不需要像锻剑那样闭关连续锻造,要不然他们根本没法去学堂授课。
一个月后,各堂学子迎来考核,而通讯器的锻造也到了最后阶段。
就在这时,聂尚回来了。
他带回来两个消息。一是那日意图闯入符阵的,是福禄阁的人;二是福绿阁如今的少阁主不日将抵达碎秋城。
晏休眉梢微挑,“少阁主?”
“就是老阁主的大孙子,庄严的堂兄庄肃。”齐望千立刻解释道。
晏休:“……”严肃严肃,按照名字来说,不应该大的叫庄严吗?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疑惑,齐望千笑了笑,“其实庄严前头还有个亲哥哥,本来打算取名庄严,可是后来夭折了,这个名字没有用上,就给了庄严。”
晏休点点头,问聂尚:“庄肃来碎秋城是为了寻找庄严?”
“应该是。”除了这个可能,再也想不出他来碎秋城的目的。
晏休垂眸沉思,如果是冲着庄严来的,说明他们已经断定庄严就在星月宫,那她是交还是不交呢?
“齐少主,”她语气忽然变得郑重,“我知道你们惊器楼消息灵通,不知可否帮我查一查,福禄阁老阁主和其长子的死因?”
她当然希望自己的阴谋论是错的,如果福禄阁一团和气,让庄严回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可她的猜测若是对的,庄严回去岂非入了狼窝?
晏休到底不忍心一个小孩子面临死境。
齐望千觉得她似乎对福禄阁的事情过于上心,一边应允,一边问:“大师与福禄阁有渊源?”
大师通晓制符法门,莫非真的与福禄阁有所关联?
“没有,”晏休想了想,认为齐望千既然曾经让她善待半鲛,应该算得上心地善良的人,所以决定告诉齐望千,“我怀疑符堂学子严壮就是庄严。”
齐望千没关注过符堂的事情,不知道小孩的厉害,听晏休跟他说明之后,他凝思须臾,道:“福禄阁的符箓画法区别于其他,我这里有老阁主画过的符,你可以比对一下。”
他说着,掏出几张符。
晏休很清楚小孩的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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