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舜华也不惧怕,左右苏酒倾的灵力已经在巨石阵中已经消耗的半半拉拉的,有何可以惧怕的?
却在这时,苏酒倾堪堪刹住了脚步,眉头紧皱,审视地看着众人,令王卉心生忌惮。
苏酒倾冰刀子一般的冰冷目光在众人身上游荡了个遍,最终停在了谢长安与王卉身上。
“谢家的嫡长子,少家主,真是才思敏锐之辈。险些将我也给骗了过去。”苏酒倾嗤笑道。
谢长安无奈摇了摇头,神色却并没有什么变化,缓缓从袖中伸出一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松开紧握的手指,露出掌心中已经成了星散碎片的随星珠。
“谢师兄!你怎么也将随星珠捏破了?”顾舜华惊呼出声。
王卉暗自摸了摸自己挂在腰间的随星珠,不得不说,谢长安的心思着实是玲珑。
这一局,需破而后立。比的不是法术灵力,也不是破阵,而是一颗仁心。
澄湛和尚是真心愿偿还因果,甘愿牺牲自己的随星珠。而谢长安则是一颗玲珑七窍心,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将这一局的秘密给破了个干净。所以才会在当时出阵时,一掌将自己腰间的随星珠击破。
这算不算是与他为伍的好处?
王卉苦笑,却半点没有欣喜之感。跟这么一个老狐狸一样的人合作,还真是提心吊胆的。
顾舜华与澄湛都并非是愚蠢之辈,听苏酒倾的话语,再看到谢长安的举动,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澄湛苦笑:“我还真未想到会是如此······”言罢,便又歉意地瞧了眼苏酒倾。
倒是顾舜华面色微冷。到底自己是低估了谢长安了。竟是反被他给套了一招,不由得道:“谢师兄莫非是想将我们都给算计出去?”
这个“我们”自然也就包括了王卉。
王卉闻言,觉得掌心的碎片很是烫手。等阵法启动,顾舜华几人自然会被传送出了天塔,那自己手中的随星珠迟早是会暴露的。倒不如现在说明,免得落得个心思深沉的坏名声。
王卉打定主意,缓缓将随星珠露了出来。顾舜华面露错愕。只是她到底没将王卉的随星珠同谢长安联系在一起,只道王卉也是暗中参透了这破关秘密。虽是如此,却也对王卉心生芥蒂,神色不免疏远几分。
“谢师兄和王师妹都是好算计。”顾舜华说道。她与这二人本就不甚亲密,就算出自同门,也来往不多。要求他们对自己坦诚相待,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心头难免存着两三分的怒气。
王卉无奈一笑。
苏酒倾见状,嘲讽嗤笑一声,反正如今他已是淘汰出局,何不看一下这内斗的戏份。
又过片刻功夫,巨神阵的石头又开始轰隆隆地移动起来,王卉心猛地提了起来。
难不成还出了什么岔子?
不过随后便松了一口气。这石像陆陆续续地都缩回了隐藏在墙壁之后地石洞之中。
看来巨神阵是真的被破解了。
顾舜华见此,方才真的认了命,面上仍有不甘之色。只可惜出塔之路已经开启,容不得她不甘不愿。
只是一层白光拢在苏酒倾和顾舜华二人身上,二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天塔之中。
王卉转身望向谢长安。他低头擦拭着手中的碎屑,神情淡薄,眉目端秀如画,细细暗光洒在脸上,宛如一尊玉人,就仿佛并未发生过什么事情。
深吸一口气,王卉行了一礼,“方才多谢谢师兄相助之恩!”
第64章 灵火锻器
听得王卉道谢, 谢长安面露笑意:“我来日还要求得师妹相助, 此事不过是举手之劳。”
王卉无奈, 倒有些后悔自己当初选择与谢长安合作的事了。与狼谋事,焉知是福是祸。
澄湛听了二人对话,心中明了他二人必是有所合作。只是自己并非是那等趁机要挟之人, 因此只当做没听到。
又过了少许片刻,这第十层天塔之内的石像已经完全退回到了石壁之内, 整个空间显得空荡荡的,仿佛从未有过那般厉害的阵法出现在这里。
王卉仔细打量四周, 不禁陷入沉思。
按照先前苏酒倾拼命出阵的举动,不像是没有目的的行为。既然他敢这么冒险, 就必然是有着值得让他如此行为的东西。
想着,王卉不禁抬头看了看自己对面的谢长安与澄湛二人。倒是不知道这二人是怎么个想法。
谢长安对上王卉目光, 点点头,算是回应。至于澄湛则道:“此关我也只是误打误撞破解了, 不敢当这宝物。”
王卉心中一定,脚下步法腾起, 踏石跃阶如履平地,不消片刻就到了石壁上一处小洞。
那洞口极小,仅仅勉强可以容纳一个拳头通过。还好王卉身形娇小, 手腕子生的纤细, 到也能通过这小洞。
手指摸索着前进, 隐约触碰到一截布帛一样的东西。王卉心中一动, 又怕将这布帛刮坏了去, 只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抽出了来。
“王师妹,小心脚下!”谢长安忽然喊出声,倒吓了王卉一跳,低头一望,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石阶边缘,一步之遥,便会掉了下去。
王卉拍了拍胸口,将布帛收入袖中,飞身而下。
“师妹,可知是什么宝物?”谢长安问道。
王卉将布帛展开,泛黄的布帛上,用一种淡青色的墨汁画着奇奇怪怪的图腾花纹,纵使谢长安这等广读群书的人物都没能认出着布帛上的字体究竟是哪一种的字,又如何能分辨出布帛究竟是什么意思。
将目光从稀奇的布帛上移开,谢长安意味深长地打量王卉一眼,才颇为惋惜地道:“我实在是才疏学浅,也参不透布帛上的图案。”
王卉未曾注意这些,不过既然此物能让苏酒倾上了心,定不是寻常的法宝。
夺得宝物,谢长安不耽搁时间,快速准确地找到了传送阵的位置,将三人传送到了第十一层天塔。
刚一踏入天塔中,三人就已经能感受到扑面袭来的一股热气,面颊不觉生出几分薄汗。
王卉修炼药道,素来心平气和,自入仙后,更没觉得这般的酷热。片刻之后,粉颊生红,秀面微染,一双清润如玉的眸子都潋滟出一番水色,碧波漾漾。竟是与素日里那清汤寡水的模样不同了,别具风韵。
她自己尚不自知,只身侧的二人素来细腻,见她这般的变化,不觉心思不凝。
澄湛乃出家之人,低头一笑,便将此事抛空。
反是谢长安见此,心中有所动荡。暗道:这王师妹初见还是一副干瘪的清汤寡淡的模样,不过短短一年的功夫,倒也有几分动人韵味。柔媚入骨,原是有内媚在身。
“这天塔中怎么这般的炎热?连修炼的功法都不起了作用。”王卉说道。
澄湛用袖子拂去额头上汗水,道:“此关的破关之法怕就与这高温有关。”
三人静等许久,不见有任何异动,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天塔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让人愈发的难以忍耐了。
就在王卉都有些心烦意乱的时候,三人的耳边才传来一阵金属的敲打声。
“有人!”
王卉向澄湛和谢长安低语道。暗自将全身都武备起来。
谢长安侧耳一听,“听声音,似乎是从那边传来的。”说罢,用手指了指王卉的身后方向。
几人实在受不了越发难耐的高温,相视一眼,便决定向那声音方向走去。
总好过坐以待毙。
随着脚步的渐渐逼近,金属的碰撞声音越来越大,而温度也越来越高。
一位身形健壮的中年男子赤。裸着上半身,正在锻炼着一把还未成型的精铁兵刃,手下则是一个巨大的火炉,里头并没有火料,只摆放着一块人头般大小的深红色晶石正冒着灼热的火焰。王卉他们所感觉到的高温正是来自于此。
听到稀碎的脚步声,那打铁男子神色不变,仿佛并未见到王卉几人,依旧自顾自地锻炼着手中的兵刃。。
“敢问前辈可是此关的守关人?”谢长安拱拳一问。
男子这才放下手中兵刃,用袖子擦拭头上的汗水。抬头冷声道:“还真难得。我不与你们多谈。此处有几处锻造台,你们自己挑一个,若能率先炼出一个兵刃能够让我满意,那便是此轮的通过者,可获得我的灼世天火的传承。最后一个,便是淘汰者。”
此言一出,王卉与澄湛和谢长安都觉得十分棘手。天火乃是天地灵物,可遇不可求。如今难得碰上了,怎么舍得放弃?只是他们这几个人都不是炼器师,哪里学过炼器?心中犹豫之下,面上就不自觉地带了点迟疑神色。
中年男子一瞧,眼中有几分轻视,“怎么你们不敢了?是怕了这天火?”
王卉闻言,咬咬牙,总不能就这样放弃了。总要试一次的。
“前辈,还请将锻造台放出!”
中年男子挑眉,笑着点点头,一挥手,众人面前就出现了一排干净简朴的锻造台。每一个锻造台上的火炉中都有一小块红色晶石在释放着火焰,让室内的温度又升高了一层。
王卉额头不断地沁出汗水,见中年男子放好了锻造台与火焰,便道:“我先选择第三个锻造台了。两位师兄请便。”
第65章 出塔
越靠近这锻造台, 王卉便越发能够感觉到那灼人的温度, 汗水滴落在石台上, 立刻“滋”的一声化为了蒸汽。这锻造台连碰都不能碰。
而同时澄湛与谢长安也分别选择好了自己的锻造台,同样望着温度越来越高的锻造台不知所措。
谢长安倒还好些,他天生冰系灵根, 体内根基不足,造成体内缺乏阳气, 对于这高温还能忍受些。可却是苦了小和尚澄湛。
澄湛乃是佛道,练的是童子功, 纯阳未泄,依旧是血气方刚的童子身, 又是修炼的是至阳至刚的功法,再加上这烈焰高温, 纯阳刚火,纵使有佛宗秘传的清心净欲的心法, 也不由得浑身难耐,面色上带了几分难耐和烦躁。
站在不远处的男修见状, 讥笑道:“小娃娃,受不住了,就快些认输, 我便将你们传送出天塔, 虽得不到了天塔内的秘宝, 却也无虞而退, 不失为一个万全之策, 省的还落得个一身烧伤。”
王卉闻言,不禁有些恼怒,倒也明白这个男修是用的是激将法,就怕他们不去应对。只是难免对这人较劲,我便试一试,也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受得住。
看向这窜窜的火焰,王卉皱眉,思量着是否能用什么办法保护双手而不被烈火灼伤。
正思考着,突然身侧的锻造台上传来“噼里啪啦”的烧焦声,王卉转眼一瞧,谢长安一双冰玉蚕丝所织造的护手手套在刚刚接触到火焰之时,顷刻之间就被火焰烧焦了去,若非谢长安将手快速地抽出,只怕一双手都要毁在了这火里。
“好大的火力!”王卉惊呼,心中不由得将刚才想的主意立刻摒弃了去。要知道她的修为不如谢长安,而且也并非是冰系灵根,所凝结出的冰膜手套也不如这谢长安的冰玉蚕丝手套来的厉害。
这火焰不寻常,连上等的防御法宝都能被其毁了去,这样用手去接触,即使有了一层保护膜,还不是要被灼伤?
王卉想来思去,道这火焰厉害不假,自己若是能避开来,隔空来操作炼器,不也算是一种好法子。
这般下了心思,王卉开始回忆起自己脑中的法术,终于在控灵术的高阶灵术中得到了一种名为探云手的灵术。
隔云探物,隔空控灵,正是如此。
王卉从未尝试过此法,但也觉得未必不可一试。她修为与心性俱在,大约算来,仍有过半的可能成功。
这探云手需求灵气极多,这也是为何其会被列入了高阶灵术。王卉提起全身的灵力,双手漂移而动,掌如浮云,指若柳枝,颇有轻柔曼舞的作态,柔美至极,堪称是一幅美丽景象。
中年男修见状,以为这三人之中的女修不能炼器,便行了偏道之事,可以显摆卖弄,颇有些不满。看来这一次的天塔所设关卡并不是太难,这般造作弄势,并无实力的女修竟也能到达了自己所管辖的这一个关卡,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王卉不知其心中想法,只觉自己指尖仿若将灵气凝结成了数道无形的绳索,将摆置在锻造台上的一些器材都操控在手中,就像是小时玩的提线木偶。
可以看出,这些用来锻造法宝的材料都是这位男修的收藏,其品质皆是上等的难得材料。王卉不比谢长安,自幼见识颇多,她对这些材料的属性也都是半知不全的,只能凭借自己对于灵力属性的敏感感知,来大概猜出这些材料的作用,来组合搭配。
就在一旁的男修一一打量过三人的表现,颇有遗憾,可叹自己的衣钵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传承人。
三人中,以那位一身贵气的病弱公子表现最好,可惜其灵气不稳,虽对材料十分熟知,却也是半瓢水。更不用提这唯一的女孩,灵力运作倒是挺娴熟,可惜,是个浑然不懂的,满台子的好材料,有大半都是被她给糟蹋的。至于这和尚,不提也罢,心性未平,还没有进入状态。
男修又仔细观察一番,心中已然有了定论。这三人断是不合适接了他的传承,也只能瘸子里挑跛子,挑一个,勉强通过这一关。
事实证明,王卉三人确实不可能炼出武器。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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