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瞬间暗淡下来。
“如果我说,我是个杀人犯,你也能轻松地说出这种话吗?”
鹿眠愣在了原地。
因为林城并没有玩笑的意思,这句话并不是在吓唬她,只是一个陈述,陈述一件既定的事实。
林城见她不再吱声,便低低地笑了一声,像是嘲笑鹿眠,又像是自嘲。
“你对我的事情,又知道多少呢?”
林城不带任何温度地朝她徐徐道。
***
最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鹿眠了。
林城意识到这件事情,是在连续一个星期没有收到来自女孩的来信后。
她总是会给他发一些语焉不详的信息,有时候是早晚的问候,有时候发生了一些小事情也会迫不及待地分享给他,譬如路上遇到了一只粘人的野猫,或是食堂的饭菜十分难吃之类的。
他显然不是她那个年级的小姑娘分享心事的对象,所以刚开始收到这些信息的时候,林城一头雾水,以为她是发错了对象,鲜少回复,以免对方感到尴尬,没想到对方还是锲而不舍地“发错”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后来知道了她对自己的恋慕后,才意识到那是来自女孩委婉地表示自己懵懂爱意的方式。
虽然最初有些莫名其妙,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份笨拙也相当惹人怜爱。
林城靠在栏杆上吸烟,目光落在了隔壁的阳台上。
空无一人。
虽然拿来喂麻雀的纸盒子里每天定时都会换上新的面包碎,但是她本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他抽烟的时间点出现在阳台上了。
是在避开他么?
林城吐了个烟圈,看着那白环消散在风中。
是上次他那番话吓到她了吧?
对于一个小姑娘而言,那种态度和措辞,是不是太严厉了一些?
他心想。
不过这不就是自己追求的结果么?现在又来后悔是装模作样给谁看?
他开始有些唾弃自己了。
说到底,如果早点意识到她的恋慕,自己就会早点避嫌以免产生更多纠葛了,结果到头来,还是以这种方式伤害到了她。
不,这也是借口。
其实那个女孩根本不会遮掩自己的心事,更准确地说,她不屑遮掩自己的心事,甚至巴不得直接掏心挖肺地堆到他的面前。
是他自己欺骗自己,对其视而不见的。
不可否认,他沉溺于女孩倾慕的目光之中,被那闪闪发亮的琥珀色眼睛承载自己的身影,是非常满足虚荣心的。
所以说最卑鄙的还是他,假心假意地装作正人君子插足对方的生活,有意无意照拂她,明知道她对自己怀抱着孺幕的心情,却对其视而不见,在发现事情到了非做个了断不可得时刻,又一脸正派地回绝她的心意,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将所有的责任推卸给她的年轻和不成熟。
明明自己才是问题最大的那个人。
仗着年长了对方十五岁的时间和经验的他,真是糟糕又卑鄙。
一不留神,蓄着的烟灰落在了手背上,那穿透皮肤的炽热让林城回神,低头吹走了那点烟灰。
被灼伤的地方不久后会长出水泡,水泡会破裂,然后结成伤疤。
这样就好。
***
鹿眠病刚好没几天,经纪公司就把钱打到了她户头。
五个小时,总计一万块,四六分成后,也有六千。
她数着那三个零,叹了口气。
不够,远远不够。
以前尚未和家里断绝关系时,这点钱只够她在评星餐厅吃顿好的,脱离父母后,这六千块钱就得细细地掰成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况且她现在还有更加远大的目标,只是每个月赚个温饱费根本不能满足她。
公司打完款后顺便通知了一下新的工作,时薪回到了正常水平,天上掉馅饼的数量是有限的,她也不介意,见和自己课时不冲突,就接了。
期末迫近,就算是鹿眠,也不能像是之前那样游刃有余了,再加上工作繁忙,她每天只好榨干了一切空闲的时间在图书馆里补习功课。
至于林城。
晚上回到家中时,鹿眠总会久久地对着墙壁发呆。
一想到他与她之间只有一墙之隔,那股想要见他的心情就更加炽热。
自从上次在他家大吵大闹了一番后,她就再也没去上门叨扰过了。
他没有明言拒绝,但是态度已经表露得足够充分了,况且他最后那番话,一直驻留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想要问清楚,却隐约意识到那是他不愿意掀开的伤疤,这样矛盾的心情让她一时半会儿不知道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
当又一轮周末到来时,鹿眠看了看日历上那被她早早圈定好的时间,又数了数自己户头上的四个零,总算是有了点底气,敲开了林城的家门。
对方开门看见她,先是一愣,不过表情马上又变回了一如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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