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房东刘太太一边说着,一边踱步进入房内,环视了一周,除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一点微微的焦糊味,设施倒是没有任何损坏。
这让她放心下来,嘴巴却仍然不饶人地喋喋不休道:“唉,你说你这孩子又搞什么东西,怎么就把警报器给弄响了?要是谁叫了火警,我这个业主还要垫费……还有,小林,你怎么也在这里?”
“被吵醒了,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林城早已恢复了平日示人的懒散,含糊其辞道,“我先走了。”
林城的身影从门口消失后,刘太太才插着腰走到了鹿眠跟前,俯下身,小声道,“到底怎么了?”
她刚来的时候自然看到了刚才鹿眠握住了林城双手,却也没想太多。
鹿眠摇摇头,省略掉一些没有必要告知他人的细节,大致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刘太太听完鹿眠的解释后,先是训斥了鹿眠的粗心大意,念叨了接近半个小时要是房间有任何损坏那想都别想以后别想续租。
鹿眠被她念得神经衰弱,她知道这时候可不能对像她这样的长辈表现任何不耐,于是放空了思绪,细细回忆起了不久之前,那场无疾而终的对话。
现在的她异常冷静,比起没有说出口的遗憾,现在更多的是一种淡淡的后怕。
思春期的女孩总是反复无常。她总是只顾着宣泄自己的情绪,一点也没有思考过,如果林城对她毫无意思的话,被她告白该是多大一件困扰。
刘太太的出现提醒了鹿眠:他们是邻居,仅隔了一面墙壁的邻居。
跟其他情况不一样,如果林城拒绝了她,那她与他以后该怎么相处?
“你这孩子,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刘太太意识到了鹿眠心不在焉,便在后者眼前挥了挥手,“唉,对了,关于小林……”
鹿眠又竖起了耳朵。
“你别看他那副样子,其实小林人挺不错的。”一谈起第三者,中老年妇女的八卦劲又来了,拉着鹿眠心道,“别听那些整天背后嚼人舌根家伙讲的话,要我说他们都得学学小林,每个月都第一个把房租水电给交齐。”
鹿眠对林城感兴趣,可她想听的不是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她主动开口,顺着刘太太的话讲:“是,林先生很照顾我。”
“对吧,我就说。”刘太太坐到了她旁边,继续絮叨道,“性子是古怪了点,但人肯定是不坏的,上回我……”
***
把刘太太送出门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前后那么一折腾,太阳早就沉入了地平线的彼端,时间接近晚上八点半了。
鹿眠做饭本来就是为了跟林城产生接触,某种意义上,她也达成了这个目的。
不论好坏。
她也顺势从刘太太那里打听了不少关于林城的事情,大多跟她预想的没有多少差别,只是有些事情让她稍微有些在意。
林城先于她一年入住的,这一年下来一直保持着这样深居简出的生活,不见他出去旅游,也不见有任何外人拜访他,他孤身一人,就连刘太太也不清楚他过去是干什么的。
原本刘太太是不愿意租房给这种可疑人士的,然而她和林城的相识就跟鹿眠的一样不同寻常。
一年前的一天,原本只是去房屋中介处办理一些手续的刘太太在半路上被人抢劫。那人拿着一把刀,一把划断了她的挎包,拿着就跑。她从没见过这阵仗,周围人多,便拉开嗓子大喊旁人抓抢劫犯。
见义勇为说着简单,做得很难,更何况那抢劫的手上还带着刀,明明算是人流不少的区域,愣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当她又急又气的时候,林城出现了。
后面的事情发展得顺理成章,小偷被林城三两下就撂倒在地,失物归回原主,警察也赶到了现场。两个人在警亭等待的时候顺便聊了几句,刘太太才得知林城也是准备去中介处寻找新居的。
彼时林城既不能提供一些详细的个人信息,也不能提供在职证明,只能掏出一张存折,上面的金额倒不少。
这种情况任谁都觉得奇怪,没有人愿意将房子租给这种人。
不过刘太太总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主动提出了让林城来自己公寓居住的邀请。
林城入住后,也从来没她惹过什么事端,表现得相当优良:缴租按时,整洁卫生,连丢垃圾都会特地分类,简直找不出比他更好的租客了。
除了烟瘾过重让刘太太有些小小的不满,不过她这房子又不禁烟,倒也不能对他人的一些仅有的癖好说三道四。
血性方刚的人总归不坏。
所以,那天刘太太得知林城救了鹿眠,一点也不意外。
反而是鹿眠听完后,莫由来地有些失落。
不是失望,而是失落。
这些经历乍一听的确符合她对林城的预想:面冷心善,正义感强,沉稳可靠,对发生在眼前的犯罪不会高高挂起。
倒不是说不好,而是太过完美了,以至于她猛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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