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抱歉……”
“啧!”不曾想她的道歉反而刘太太嘴角一垂,“你有什么好道歉的。”
刘太太原先对于鹿眠这样年轻的女大学生颇有不满,觉得这样的孩子放着好好的宿舍不住,跑出来花大价钱租房,肯定是娇生惯养的公主病。但是她到底是做长辈的人,真看她们遇上了这种事情,又滋生起了护犊子的情绪。
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过于严厉,又放软了声音,“你别怕,这不是你的责任,女孩子一个人在外不容易,谁也不想遇上这种事情,警察那边我会配合的。”
鹿眠再三感谢后,离开了公寓。
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学校。
学校牵扯起来的问题可麻烦多了。
她醒来的时候,手机上显示着五通来自校方的未接电话,恐怕警方也已联系了大学那边。
鹿眠今天本来还有课,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假都没有请,直接赶到了校务处。
学校的领导负责人们因为这件事情快愁掉了头发,见当事人终于来了,当即开了个堪称三方会审的临时谈话。
鹿眠申请校外住宿时签了免责知悉表,即使她在外发生了事故,也跟学校没有任何干系。此时校方也顾不上直系亲属人的签名是否是伪造的,都想着先把这个关系撇出去再说。
但是另一个当事人何雨申就不能那么简单地摘干净了。他是学校的博士生,还兼职着学生辅导员,这事情如果传出去,对学校的名声会产生极大的影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
何雨申的导师也在场。培育一个博士生是相当耗费资源的,他在整个会谈里一直质疑这事情里是不是有不为人知的误会,话里话外一直暗讽也许是鹿眠的作风有问题。
鹿眠没有被激怒,全程保持冷静,没有松口,态度坚定。
反倒是校董事最后看不下眼了,阻止了何雨申导师对鹿眠的责难。
校董事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温和而认真地对鹿眠表示:一旦警方那边最后将事情核实清楚,他们一定会给鹿眠一个相应的交代,即便何雨申最后不用担当刑事责任,他们也绝不允许有这样品行糟糕的学子继续在学校内横行,一定会彻查到底。
但是他也表示了,希望鹿眠不要对外声张这件事情,可以的话尽量让问题范围控制在他们之间。
鹿眠其实也有着同样的打算,只要事情得到妥善解决,闹得人尽皆知反而于她个人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便点头应允。
校董事长舒一口气,末了还让年级长帮鹿眠开了个为期一周的长假条,让她好好休息一阵子。
事情进展到这里顺利得不可思议。
校方大概是因为何雨申的事情焦头烂额忙得忘记了,或是私底下盘算不要将事情扩展到另一个层面,竟然也没有联系她的母亲。大概是抱着只要鹿眠不主动告知自己的家长,他们也不会将其牵扯进来的打算。
鹿眠走出办公室时,脚步仿佛踩在云端上一样飘忽。
剩下的可以说都是不足挂齿的小事情了,比如跟自己唯一的朋友向明矾解释昨天的突然消失。
她其实并没有朝向明矾隐瞒这件事的打算,只是想着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也没必要让对方产生过多的忧虑,于是随便发了几条信息搪塞过去。
手机屏上的裂纹跟蛛网一样,虽然还能接受感触,但是细碎的玻璃渣已经开始掉落了。
鹿眠发完最后一条信息,一块碎片冷不防扎进了拇指的肉里。
她凝视着渗出来的细小血珠,觉得有些眩晕。
前所未有的疲惫终于席卷了她的身体。她连续两天都处于跟现实“备战”的状态,大脑中那根皮筋一直被拉得紧紧的,以此应激各种挑战。如今见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无论是神经还是身体,都放松下来,而那根被拉得太久的皮筋,反而失去了原有的弹性。
叫车回家吧。她心想。
天色已经暗了,学校附近没有出租,鹿眠退而求其次,打开了平日不常用的打车软件,叫了台私车。
她真的是累极了,上了车就开始打盹,也没有搭理车主跟她的热心攀谈。
鹿眠知道在私车上睡觉是危险的,但是身体的本能让她止不住地“点头”,好几次差点直接睡过去。
突然,车外一道惊雷声响起。她强撑着眼皮,望向窗外,发现不知何时,乌云已经笼罩了天空,雨水几乎是在雷声响起的同时倾泻而下。
“都入秋了,”司机开启了雨刷,朝鹿眠抱怨道,“怎么还有雷阵雨?”
鹿眠低低地应了一声,浅褐色的眼睛望着雨水在玻璃窗上形成的蛛网,虹膜上倒映着街道两旁的灯红酒绿,一脸心不在焉。
车子一路驶向了公寓楼下。鹿眠朝司机道了声谢,便下车小跑着进入了楼内。
她伸手拂去肩上的水珠,整理到了一半,猛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她的挎包不在肩上了。
是刚才落在了车子的后座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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