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鱼在前面欢快地摆着尾巴，陈池冷着脸在后面压阵。
    片场一下子降了气温，尚承工作人员第一次见到自己老板来基层探班。
    探谁的班？老板太太是一目了然了，直奔华昭而去。
    陈池自觉坐导演旁边去了。
    陈森林心中戚戚，虽然自己是成名已久的导演，但是靠在尚承这棵大树下也好多年，简总和陈总可从没有亲自来探过班，也就是制片人偶尔过来转转。
    他心知肚明，人家探班也不是冲他来。
    看这情形，再联系那天改剧本的种种，华昭是殷老大的人没错了，而且还不只是个普通情人那么简单。
    华昭的专属角落越来越热闹了。
    秦文仲一看这成女人窝了，也遁去导演旁边，去接受冷气洗礼。
    周小鱼又带来两包吃的，春丽立即向她释放浓浓的善意。
    于是，周小鱼默不作声盯着春丽吃东西，已经盯了五分钟。
    瑶瑶和云姐自从见识春丽昨晚一人吃了三大碗白米饭已经见怪不怪。
    好一会，周小鱼抬头对华昭用嘴型说：“她好能吃。”
    其余三人全都重重点头。
    春丽占据了华昭左边的位置，周小鱼看看右边的瑶瑶。
    瑶瑶看老板娘亲临，有一会没说话了，往华昭旁边又缩了缩。
    周小鱼就觉得自己失宠了，心情有点失落。
    春丽举着根鱿鱼干送到她嘴边，“小鱼你吃鱼。”
    周小鱼顿时委屈地要哭出来。
    华昭哈哈哈笑个不停。
    小鱼脸憋得通红，“愔愔姐，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报信了。”
    华昭止住笑意，“什么信？”
    “昨晚，”周小鱼看看左右，云姐和瑶瑶忙低头看手机，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压低声音，“阿池说他看到有些人跟女秘书搂搂抱抱。”
    华昭眼神微闪，“是吗。”
    站起身去拍下一场戏。
    春丽停下吃东西的手，找纸巾擦了擦，拿出手机。
    周小鱼把凳子挪到旁边和她并排坐，看她对焦的画面，“你拍这干嘛？你喜欢李嘉文？”
    春丽疑惑，“李嘉文是谁？”
    周小鱼翻了个白眼，“就是你拍的这个帅哥。”
    “他是异性。”春丽默念任务要求，跟异性的互动一定要拍，其他由她自己判断拍不拍。
    周小鱼：“……我也看出来他是异性。”
    春丽奇怪地看她一眼。
    周小鱼不冷静了，她刚才是什么意思？嫌弃？白痴？
    她很受伤，从过来到现在一直很受伤，以至于晚上被陈池拎走回酒店的时候，也没多做反抗。
    晚上华昭这边是大夜戏，一直持续到凌晨四五点。
    一帮人索性吃了早饭，回到酒店洗洗也就六点多了。
    华昭打电话给殷天朗。
    “还不睡觉？”某人声音很清醒。
    “你对我的作息倒是了如指掌。”
    “哼！”
    “你起来了？那么早。”
    “嗯，要去公司。乖，先睡觉。睡醒了再说。”
    华昭本来心中不快，要问女秘书的事，还是听他话挂断电话。
    虽然有心事，但实在困得不行，很快就睡着了。
    “砰砰砰！”华昭正做梦呢，被急促的敲门声叫醒。
    她看看一旁的手机，下午两点。
    套了件衣服，是周小鱼，还有陈池。
    隔壁房的春丽已经顶着一头乱翘的短发站在门外，跟周小鱼大眼瞪小眼。
    华昭给她顺顺头顶的毛，“没事，你进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