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得几欲崩溃,泪花伴随着呜咽一波波地往外冒,到最后全身都没了力气,就这么软绵绵地趴着,任由狂风暴雨洗礼着她的身体,如同一叶残破的扁舟,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沉浮不歇。
好不容易挨到结束,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力地轻喘着气蜷缩在床边一侧,被谢亦从身后搂抱住,在感到温暖的同时也觉得他的肌肤格外灼人,让她不敢轻易动弹,生怕他再来一次。
在这种时候,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她要是再心疼他工作太忙太累,想帮他纾解纾解,她就是比哔哔还傻的傻蛋!
天知道他最需要的东西居然是这个……他也真好意思说得出来,什么满足愿望,分明是满足他的欲.望!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明明是好心想要帮忙,结果反倒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明明都事先叮嘱过他了,他也做出承诺了,结果还是和上次一样,只在开始时人模人样上一会儿,之后就原形毕露了,完全不考虑她的承受能力……
董桑越想越觉得委屈,再加上身后的谢亦一直在拨弄着她的头发,弄得她脖颈后背一阵发痒,忍不住翻转过身体,把头发从他手里拿出来,先是抱怨地轻嗔他一声“别玩了”,然后又问道:“你最近不是一直都在加班加点地忙工作吗?怎么还这么……精神抖擞的。”
那体力充沛的,都能出去跑马拉松了,这是一个被工作折磨的人该有的样子吗?
谢亦闻言,就是一惊,有些诧异地看向她:“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话了?”
这回轮到董桑惊讶了,没有吗?可是她明明记得——
……糟糕,她好像弄混了,和她大吐苦水说忙工作忙得头都要秃了的人是苏冰儿,谢亦这些天虽然也在忙工作,但从来没有向她抱怨过一次工作方面的事情,反而是她时不时地询问他累不累、忙不忙。
想到这里,董桑心里就是咯噔一声,暗道坏了,难道她从头到尾都搞错了?谢亦其实一点也不忙——这样说也不对,应该说是比之前忙了一点,但还没有到忙得团团转、一点空都抽不出来的地步,端看他现在还能够继续准时回家吃晚饭就知道了。
也就是说,他目前的工作强度还处在他能够正常接受的范围之内,完全不需要她来帮助纾解?
那她刚才的那一番行为算什么?要知道她在结束第一次时就已经累得不行,不想再来第二次了的,是考虑到他这几天工作疲惫,的确需要一个放松身心的渠道,才咬牙忍着呜咽让他继续了的,简直堪称奉献自我的典范。
如果他压根就不累,没有什么精神和身体上的疲劳,那她这一通所谓的“纾解”……岂不就是白白便宜了他吗?!
☆、60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白白牺牲了, 还是在自作多情、自我感动的情况下, 董桑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起来,看得谢亦一阵好奇,开口疑惑地唤了她一声:“桑桑?”
“啊?”董桑回过神, 有些慌张地看向他, “怎、怎么了?”
“怎么了?我才要问你怎么了。”谢亦失笑, “从刚才开始你的脸色就奇奇怪怪的, 一会儿青一会白的, 像是在想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什么事让你这么纠结?”
“有吗?我没在想什么啊。”董桑故作不解, 有些心虚地目光一闪,回避开他的视线,喃喃说道, “我就是觉得有点累……想要休息……”
虽然谢亦几次和她说过, 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彼此沟通,但不代表她什么话都要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不是她喜欢欺骗,是这种事压根就不存在于可以沟通的范围之内。
难道要她对他说,她本来已经精疲力竭,承受不了他再一次的索要, 但因为考虑到他最近几天忙于工作,身体和心灵一定很是疲惫,亟需一个纾解发泄的渠道口,就爱心泛滥, 充当了这么一个口子?还大大地自我感动了一把这种奉献精神,觉得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像她这样做到这种地步、深爱一个人了?
要光是这样也就算了,虽然羞耻度高了一点,但也没到说不出口的地步,顶多算是带点颜色的玩笑话,说好了还能增加夫妻情趣,可问题就在于——事实它不是这样啊。
真正的情况是这样的:
她自己脑子犯迷糊把老公和闺蜜说的话搞混了,想做一桌美食来给他纾解身心,结果不仅没有成功,还发现了自己不清楚对方生日和饮食喜好这两件事情;
又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来了一次身体奉献,呃,算是两次吧,这一回倒是成功了,但结束不久她就发现这是一场误会,对方根本不需要她这么做,因为他没有加班加点忙到头都快要秃掉,自然也不需要什么疲惫纾解的发泄口,从头到尾都是她在那边自作多情,一个人唱独角戏。
她感动了半天的自我牺牲到头来居然是一场乌龙,这样的话要她怎么说得出口?她还要脸来度过下半辈子的人生呢!
也因此,就算心里有再多的郁闷、再多的憋屈,董桑都只能把它们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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