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马车, 他掀开车帘扶李琳琅上去:“你放心, 梦云无事, 云兮受伤晕倒了,大夫看过说无大碍,其余人也都平安,倒是你……”
他看了李琳琅一眼:“藏得这么好,险些找不到你,好险。”
“唉,我这不是怕死吗, 你不懂。”李琳琅抱着暖手炉,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她有气无力的,平日红润的脸颊如今苍白如纸。
“快,服侍夫人换干爽衣裳。”韩祁背身站在马车前发话,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几分,刚才寻不见李琳琅,他也怕得很。
瞄见远处韩至远的身影, 他快步走过去。
“黑衣人们嘴里藏着毒囊, 眼看逃不了,都自杀了。”韩至远神情凝重, 普通人家养不起这种为主子豁命的死士,他看着韩祁:“仓库中倒有意外收获,从里面爬出来一个活人。”
说完被烟尘熏得像木炭, 全身只有牙齿还有眼睛是白色的刘掌柜五花大绑的被推过来,扑通跪下。
“你是何人?”
“姑爷,我是刘启啊,李家米铺的掌柜刘启!”
刘启在火刚烧起来时就醒了,拼命蠕动藏到了角落,又想尽办法用瓦片磨断绳索,才逃出来就被韩至远给活捉了。
“哦,刘启。”韩祁叫人提来两桶冷水,给这位掌柜从头到尾匀称的淋了个遍,才稍微解气,吩咐将人捆扎结实好好带回去。
李琳琅受的苦,这个人也当加倍尝尝。
“这是加了红糖的姜汤,趁热喝了,等回到府,再叫隐先生给你诊脉。”韩祁把碗递给李琳琅,脸紧紧绷着,眸光沉重的可以压死人。
“这些人烧你的仓库,还要杀人,简直是赶尽杀绝,丧尽天良!我必须要为你讨回公道,为世间明一个真理!”韩祁见李琳琅喝完了红糖姜汤,又塞给她一个热番薯。
“吃这个先垫一垫肚子。”
李琳琅又累又困并没有什么胃口,可看韩祁面色阴沉骇人,还是强打起精神吃了几口,恢复点力气后靠着软垫叹息:“可惜了我的米,心好痛。”
听了这话韩祁脸色更差了,李琳琅一个激灵,想起前世韩祁负气逃出元都前,在众人面前被上司羞辱时,差不多就是这个表情。
后来他怎么做来着?李琳琅想了想,他好像提剑把上司杀了。
李琳琅突然没那么累那么困,她裹紧毛毯啃一口香甜的番薯:“米烧了就烧了,我再想办法,横竖我不能吃亏就是,你别冲动,更不要想着打打杀杀。”
马车已经驶入城中,韩祁抬眸看了李琳琅一眼,没有说话,而是递给她手帕:“擦擦嘴。”
“嗯。”李琳琅擦了嘴,心想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冲动是魔鬼啊。
*
回府后李琳琅病了几天,清风院的小厨房里总有浓浓的草药味,不是治李琳琅风寒的药,就是治云兮外伤的汤。
韩祁在巡防营的差也不好当,那日他查到刘掌柜跟薛三买了火油,立刻回巡防营召集人马出城,都没来得及向上头禀报。这事情说严重是越级违反律例,往小了讲是随机应变,且跟着韩祁出城的都是些世家子,真处置下来满元都城都要闹,巡防营总督摸摸头顶的乌纱帽,消了处置韩祁的心。
他还想留着这顶帽子多活几年。
但他的官威不能丢,所以三天两头找韩祁的茬,经常找他训话,提出各种批评建议。没办法,巡防营总督摸摸胡子,他是三皇子阵营的人,韩祁是太子太傅的女婿,就等于太子一党,他样子要做足了。
*
“夫人呢?”韩祁大步进了清风院往房里去,他站在廊下脱了满是雪的大氅递给阿罗,冷声问。
“夫人在房里,三老爷家的少夫人也在。”阿罗接过大氅抱在怀,神情有些不对。
韩祁微皱眉:“少夫人?哪个少夫人?”
“就是小少爷韩至远的夫人。”阿罗轻声。
韩祁往房中去的身形一顿,半天才在心里捋清楚,韩至远的父亲和韩叙是堂兄弟,在族中同辈排行第三,所以称呼为三老爷。韩至远的夫人姓许,记忆里是个性子活泼的女子。
许氏来做什么?她们几时这般要好。韩祁把掀开一半的门帘放下:“我先去书房坐会儿。”他还有许多事要忙,并不想花时间在亲戚间的寒暄上,况且,他也不想打扰李琳琅她们聊天。
韩祁进书房前狠狠打了个喷嚏。
卧房中,韩至远的夫人许氏正在饮茶,她放下茶杯摇头叹息:“琳琅妹妹,该说的我都说了。”接着她给了李琳琅一个你懂的眼神,接着便告辞了。
李琳琅低头看着手里的粉色肚兜,默默的叫云梦过来收走藏好,她本想直接扔了,但想想这也是许氏的一片“好意”,还是留着算了。
夜晚韩祁回来,两个人坐在床上各自盖着被子,韩祁取了本兵书在手,淡淡道:“仓库失火的案子不能在巡防营查,要想法子移送到大理寺。”
巡防营是三皇子的势力范围,韩祁虽没有证据,可总觉得最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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