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诧异:“怎么了?”
阿罗哭丧着脸:“少爷被老爷关在祠堂里了,还拿着棍子,现在将祠堂锁上了,谁也不让进去,您快去看看。”
哦,就这事啊。
李琳琅又食了口粥,她依稀记得,韩大权臣年轻的时候没少挨他老子揍,不过前世认识韩祁时,韩叙已经被外派做了官,韩祁也褪去最初的青涩,只会阴沉着脸,能见到他挨打的场景,倒是从未想过。
机会难得。
“你引路。”李琳琅擦擦嘴,站起来对阿罗道。
刚走到祠堂门口,就听见韩夫人轻轻的啜泣声,她身子向来不太好,面色苍白,此刻正站在门口叩门。
只见祠堂大门紧闭,已经从里面被锁上了,传出韩叙中气十足的声音。
“扶夫人回去!今天谁也救不了这个逆子!”
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李琳琅上前,搀扶着韩夫人的胳膊,底底唤了声:“母亲。”
韩夫人见她来了,眼眶一红:“琳琅,这怎么是好?”
来祠堂的路上,阿罗已经和她讲了今日韩祁挨揍的缘由。他在白鹤书院读书,平时顽劣本就不讨夫子喜欢,因为成亲书院给了他三日假,今儿是婚后第一天上课,早上大半日韩祁没去,白鹤书院的农夫子直接上门来,来亲自送劝退韩祁的信。
说是劝退,其实就是开除,因为韩祁长期是白鹤书院倒数第一名,还经常和夫子对骂与同窗斗殴,农夫子早就看他不顺眼。
早上韩叙因为金库失窃案,去了大理寺配合调查,才回府,又遇上农夫子,读书人骂起人来也尖酸的可怕,送走阴阳怪气的农夫子,韩叙直接将刚睡醒,准备出门避风头的韩祁堵个正着。
不由非说,直接去了祠堂。
韩家夫妻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是他们的老套路,可这次韩叙将门锁上,这就是来真的,他下手揍人,手可黑了。
韩夫人担心的脸色愈发苍白。
在听到早晨韩叙去了大理寺配合查案后,李琳琅若有所思。
金库失窃案发生在上个月,正是韩叙统领的金吾卫负责皇城东侧的防守,也就是失窃金库的所在。
当夜,盗贼杀光看守的兵卫,从金库盗走黄金十万两,韩叙接到通报赶到金库时,只剩下满地尸首和狼藉。
按理说韩叙只是负责皇城巡防,金库自有专人负责,但此事重大,作为金吾卫的统领,韩叙落了个疏忽之责,暂时被革职了。
韩叙膝下只有韩祁一子,遭遇到这次无妄之灾后,他意识到不能叫韩祁再放纵下去,他要开始学着长大了,做父母的不能护他一世。
说起这金库失窃案,也是蹊跷无比。看管金库的卫护军是太子表舅护国将军的下属,金库失窃后,便有风言风语,说是太子这边的人监守自盗,将黄金偷运出来,做了太子养私兵和发展势力的资本。皇帝命三皇子彻查,坊间又出现传闻,说这是三皇子做的,为了打击太子的势力。
孰是孰非,最后也没有定论,后来三皇子登基,与世人说当年金库失窃就是太子一党做下的,再后来太子遗腹子成了新帝,又道此案是三皇子栽赃诬陷。
最后,连重生为人的李琳琅也说不清,真相到底如何。
李琳琅正想的出神,祠堂内忽然发出一声巨响,手腕粗的木棍打在韩祁的后背上,“砰”的一响,竟是生生折断。
韩祁跪在蒲团上,牙齿死死咬着下唇,渗出点点殷红,咸腥的滋味在嘴巴里弥漫开,剧烈的痛感波浪般涌来。
“你可知错?”韩叙握着半截断了的木棍,厉声问。
韩祁鬓角眉毛都被汗湿了,后背火辣辣的疼,可背还是挺得笔直,双眸定定看着前方,沉声回道:“无错,为何要认。”
农夫子整日只会之乎者也,不问时事不懂政务是事实,他说农夫子不配为师也是事实,这个老古板的确不配做他的老师!私底下告状算什么,下次见面,他非揪了这人的胡子!
“白鹤书院我早就不想去了,成天只教我们埋在故纸堆里,学不到一点真本事!”
韩叙攥紧手中木棒,韩祁的话说的没错,可如今大乾重文轻武,不埋头读书,不通过文科举考功名,便没有前途。
韩祁接着道:“我与你不一样,你早就没有抱负和理想,心中只有升官发财!”
“住口!”韩叙眼底怒火愈盛,举起手中的半截木棒再次打下去:“你就这样看你的父亲?!”
“你想叫我怎样看!事实而已!”
“逆子!”
听着祠堂内的吵闹声,韩夫人出了一手的汗,她近乎绝望的看了李琳琅一眼,摇头哭泣着。
李琳琅叫丫鬟将韩夫人搀扶到一边,稳了稳心神后,走到祠堂门口用力的拍门。
“父亲,我是琳琅,请您开开门。”
祠堂内的韩叙侧脸,脸色阴沉,道:“你先回清风院。”
李琳琅继续拍门:“父亲叫我回清风院我自当遵守,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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