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雪，不过有地暖，看起来就没有我们这边这么冷……“”
    这几天天气预报说容城会下雪，但是迟迟没有下下来。
    “对了！现在张老师在不在办公室？我有些事情想问一下张老师。”秦晚想起飞机上在张老师笔记后看到的时空相关的书籍，她一直想找时间见见那位老师。
    “你来得正好，这个时候张老师应该在办公室……”易遥领着秦晚走往另一栋教学楼。
    “对了，秦晚，你认不认识特别擅长计算机的人？”易遥一边走一边似是随口向秦晚打听道：“听说你们学校有一个业内的天才……”
    “我没听说过，需要我帮忙打听一下吗？”秦晚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不过小说里似乎说汪凛对计算机比较擅长，当时秦楚生沉迷赌博挪用公账的消息好像还是他黑来的。
    但是显然没开上帝视角的秦晚并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秦晚也不知道汪凛是不是易遥口中的那位天才。
    “不用了，我就是好奇。”
    易遥笑了笑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领着秦晚到了一间办公室的门口，跟张老师介绍了秦晚之后便知情知趣地离开了办公室。
    听到了秦晚是要打听时空研究的事情之后，张老师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小同学啊！都跟我年轻时候一个样！我年轻时候就喜欢挑战这种高难度的研究，甚至借着我师兄的东风去了研究所捣鼓了几年……”
    “正好前段时间你们学校那个叫做赵默的学生也找我问了相关的知识点，我整理了一下，”张老师的性格十分和蔼：“你告诉我邮箱，我现在发给你……”
    赵默也找张老师问过时空相关的事情？
    听到这个消息的刹那，有什么在秦晚心头划过，但是仔细一想却想不出来……
    秦晚也不再揪着这一点想下去，她看到邮箱收到了邮件，又加了张老师的联系方式，道了谢之后，秦晚便走下了楼。
    温度越来越低，风吹在人的脸上又冷又疼，秦晚搓着手走在风中，心中却是如同火焰一般燃起了熊熊斗志：她之前跟赵默挑战，赵默却出了国。
    但似乎上天要让自己和他斗一场：既然赵默也在研究时空相关的知识，那就让自己和他在这个领域分辨出高低来吧！看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
    到了下午的时候，天气预报之中预报了好几天的雪终于落了下来。
    雪花纷纷扬扬洒在空中，一点点越落越大，刚开始的时候落地即融，随即堆积成薄薄的一层……
    “今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更早一些……”老太太看着窗外的雪，眼神悠远，似是陷入了绵长的回忆之中。
    下雪的天气似乎比往常更为安静。
    秦晚写完了作业，跟往常一样按时上了床。
    睡觉之前依照以往的习惯秦晚打开了手机，汪凛的信息倒是发了过来，只有简单的“晚安”两个字，没有跟往常一样发过来不会的习题，也没有解释他今天突然逃课的事情……
    心中忽然有些闷，秦晚不打算回复汪凛的信息，将手机调了震动模式，塞在枕头底下便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忽然间猛烈地震动起来，秦晚打开手机，便见到了手机上的汪凛二字。
    “秦晚，穿好衣服，到阳台上来。”少年的呼吸有些急促，声音似乎近在咫尺，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
    阳台窗户的玻璃上忽然间传来‘嘭’的一声轻微的响动。
    秦晚心中一动，匆匆披上外套，打开门站到了阳台上。
    周围寂静无声，偶尔能听到远处汽车鸣叫的声音，雪已经下了厚厚一层，橙黄色的路灯照耀在雪地上，散发着迷离的光泽。
    “你看！”少年穿着厚厚的黑色羽绒服站在雪地里，一只手拿着手机，他仰着头望着秦晚，眸光温柔而明亮，嗓音低哑……
    在汪凛的身后，雪地上堆着两个雪人。
    两个雪人手拿手并排站在一起，石头做的眼睛，树叶做的嘴巴，高点的雪人头上举着一块牌，牌上灯光闪烁：“秦晚，十七岁生日快乐！”
    秦晚一推开窗，“嘭”地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秦晚的脚下。
    秦晚才发现少年的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遥控，空中盘旋着一架小小的无人机。
    秦晚打开了掉落的盒子。
    这是一本镂空的册子。
    册子打开是一本日历，日历上写着倒计时：参加高考倒计时第十九个月……
    而在日历的右下角是一张小小的照片，也不知道汪凛是什么时候偷拍的，小时候的秦晚。
    再翻一页：参加高考倒计时第十八个月。
    同样有一张照片：骑在自行车上微笑的秦晚……
    ……
    汪凛翘课是在做这些吗？明明是该谴责的行为，然而秦晚发现自己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秦晚看着底下的灯牌，又看着少年隐含着期待的眼，一页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