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想失去一个前途大好的童年伙伴。她想,少年人的感情来得快,去的也快,等彼此忙起来,见面少了,心思慢慢淡了,这份友谊可能便也沉淀下来了。
现在被卫颜大喇喇地挑明,她心里不免有些着恼,想要发火,又顾忌着卫颜的暴脾气,只好压抑着火气地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就是碰到邻居说几句闲话罢了,咱李家村人没那么多讲究的。”
卫颜达到目的,见好就收,说道:“哎呀,我瞎说呢,真是对不住。二丫姐,你别恨我,等以后我有了钱,一定会补偿你们的。”难得三人都在,她必须当着秦在的面,把求和的姿态摆足了。
秦在讥讽地笑笑,随后对卫蓝说道:“我先走了,晚上风凉,你也赶紧回吧。”
“好。”卫蓝目送他离开。
卫颜摸了摸鼻子,转身往柴垛走去。
卫蓝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试探着说道:“三丫,你好像变了。”她以为卫家分家最大的阻碍就是三房,却没想到,卫三丫竟先她提出来了,还积极促成了此事。而且,她有原主二丫的记忆,卫三丫绝说不出刚才那些意有所指的话。
卫颜道:“二丫姐以前也做菜,却从没这么好吃过,不也变了不少吗?”
她把软硬柴禾归拢在一起,抱到怀里,又道:“吃野猪肉容易,但打野猪真的很难。人一旦面临生死,有些事很容易就想开了,也许,我就是这么变的吧。”
卫蓝疑惑地歪了歪头,“你的意思是你差点儿死了,这才觉得以前都错了?”
虽说借口牵强了些,但卫颜就是这个意思,“对,就像你突然会做菜了一样,我也开窍了。”
你穿越,我也穿越,大家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琢磨谁。
“你是……穿……”卫蓝目光闪烁着,到底把要问出口的问题强行吞了回去,低头一笑,“开窍了就好,三叔三婶也省心些。”
“嗯。”卫颜对认老乡没什么兴趣,简单问问小土的伤势,就回去做饭了。
家里没什么菜,卫颜从自家菜地里拔几棵小白菜洗干净,再切些野猪肉,做锅肉粥就当晚饭了。
徐氏没胃口,但为了一双儿女,挣扎着来厨房帮忙,卫颜也不拦着——干点活,总比胡思乱想好些。
卫格的书案被降格做了饭桌,卫颜摆好碗筷,亲自去叫卫格吃饭。
卫颜推门进了东屋。
卫格正在炕上整理文稿,见卫颜进来,便指着左边厚厚的一摞纸说道:“这些你糊墙吧,没用了。”
“好。”卫颜应了一声,在炕沿边上坐下,说道:“爹,我刚才碰到秦在了。他跟二丫姐说了一句古人说的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的意思就是光读书不行,还得多走路,对吧?爹你还年轻呢,先别想那么多,只要咱一家子一起努力,日子肯定能越过越好。坐馆虽然耽误功夫,但我听秦在说,坐馆先生也有考中举人的!”
她不再提自己供卫格读书的事,作为一家之长,他有照顾家里的义务。另外,她还想看看他的格局究竟有多大,如果真是拿起来放不下的那种人,即便将来能当官,只怕也是个贪官,还不如老老实实地教书育人。
卫格依旧沉默着,但呼吸重了几分。
卫颜知道他听进去了,微微一笑,起身往外走,“爹你快点,粥里放了肉,再凉就不好吃了。”
……
☆、第7章
就像“道理我都懂,但鸽子怎么这么大”一样,在某些事情上,即便明白道理,理智依然占不了上风。
卫格也是如此。
无论别人怎么劝,他就是觉得,自己专心读了这许多年都没考上,日后分了心,只怕就更考不上了。
所以,卫颜说的那些,卫格根本听不进去——包括她故意卖蠢的那句错话。
他晚上没吃饭,饿着肚子辗转反侧一整夜,直到晨光熹微,才稍稍平复了烦躁痛苦的心绪,逼着自己起身洗漱。
他一动,浅眠的徐氏就起了。
她知道卫格心情不好,也不啰嗦,默默做好饭菜,又把他外出要穿的衣裳和鞋子准备出来。
吃过早饭,卫格启程去了二十几里地之外的隔壁镇,渔关镇,听说那里的私塾先生要准备下半年的秋试,已经辞馆了。
徐氏把他送走就坚持不住了,她向来体弱,家里有个风吹草动的小事就会上火,一上火就喘不上气,嗓子肿,还伴有低烧。
卫颜押着小石头洗了脸刷完牙,进东屋时见徐氏盖着被子躺下了,眉头紧锁,脸色发青,就知道她又病了。
分家只分了二十文钱,延医问药是不可能的。
卫颜只能关切地摸摸她的额头。
徐氏便勉强靠墙坐了起来,告诉卫颜不必担心,她躺一躺就好。
但卫颜可不这么认为。
身疾易治,心病难医。
徐氏心思重,钱和卫格的前途,像两座大山一样牢牢压在她心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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