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久久没有散去，以致于他第二天起床时尴尬了。
    空气中还飘着一些异样的气息，司穆珩沉着脸进了浴室。
    这天早上，花辞发现司穆珩似乎比平时沉默一些了。
    她一边喝着奶，一边观察着他的神情，难道是因为昨晚热搜的事情生气了？
    昨晚她倒是想跟他解释来着，但是她睡着了啊……
    斟酌了几下，花辞小声开口，“司穆珩，你生我气吗？”
    司穆珩微楞，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指什么事。
    花辞接着说道，“我刚才看了，热搜排名已经快降下来了，你别怕他们扒你昂。”
    司穆珩听她这小心翼翼的语气，有些无奈，神色也缓和了一些，“我不怕别人扒，你喜欢做什么事尽管做。”
    没有他收拾不了的摊子。
    花辞这才松了口气，心里也有些感动，原来有人给她永远当靠山，是这样的感觉。
    不用思前顾后，不用担惊受怕。
    司穆珩当真要把她给惯坏了。
    “今天你要杀青了。”司穆珩缓缓开口。
    花辞点头，“是啊，我的戏份要拍完了，可是江姐没给我安排其他工作。”
    “不急，慢慢来。”实际上，是他没给她安排。
    怕她累。
    花辞最后一场戏是在游轮上，有远景也有特写。
    不得不提的是，游轮也是财大气粗的司穆珩给免费拍摄的。
    拍完这场戏，花辞就可以杀青了，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司穆珩竟然没去公司，而是陪她去了拍摄现场。
    上了游轮没多久，花辞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司穆珩的身影，却在经过导演的休息室的时候，隐隐听到了他的声音。
    “到时候还要拍特写，就算用替身，她也要下海，司总，届时有救生员在旁边，你根本就不用担心。”这是郑雨泽的声音。
    “我不想让她下海，郑导想必也是有办法的。”司穆珩语气缓慢却坚决。
    “呵，司总还真会怜香惜玉，就不怕到时候被观众看出来了，会骂花辞不敬业么？”
    “如果被看出来，那就是郑导不专业了。”
    “……”郑雨泽每次跟司穆珩说话都被气得心梗塞，此时脸色更加不好了，“到时候在水箱里拍水底场景，司总不会也要干涉吧。”
    司穆珩轻蹙眉，如果可以，他当然不想她拍任何会让她难受的戏。
    花辞听到这里，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轻轻叫了他一声，“司穆珩……”
    司穆珩转身看过去，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并不想让她知道这些。
    此时郑雨泽也露出了看戏的神情，显然，刚才两人的对话花辞应该听到了吧，她会怎么选择？
    第36章
    “我不用替身。”花辞轻声开口。
    其实她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司穆珩会忽然向郑雨泽提出用替身的要求。
    难道他之前一直教她游泳不是为了今天吗？
    司穆珩显然是不赞同的, 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严肃的直线，似乎在考虑怎么说服她。
    “花辞, 别闹。”
    “我真的可以拍的。”花辞又用肯定的语气说了一遍。
    棕色琉璃般的眼眸静静凝着他，有着自己的坚持。
    郑雨泽听到花辞这个答案的时候，还有些意外。
    等下的那场戏的确有些危险, 毕竟是从游轮上掉入海中，想要拍好这戏，演员心理要足够强大，要足够勇敢。
    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女生，他并不觉得她能做到, 但是他一向力求完美, 所以，他本来是打算让她先试一下, 不行再让替身上也不迟。
    但是司穆珩的意思是, 完全不让花辞下海，这是不可能的，水底的近景特写，根本不能用替身。
    而且，花辞那张脸……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替身。
    后期是可以修, 但是，郑雨泽不屑于那样做罢了。
    他用心对待这个作品, 便希望所有演员, 所有细节都能做到最完美。
    现在花辞都表示能亲自上阵, 他觉得意外的同时，也不免多了一些担忧。
    司穆珩这回的态度过于强硬，让他觉得有些不对，或许他不仅仅是心疼花辞那么简单，还有其他原因在？
    不管怎样，郑雨泽这时候并没有出声。
    司穆珩微微蹙着眉，态度坚决，但是对上花辞热切的目光，他斟酌好的话又堵在了喉咙。
    花辞看着司穆珩冷峻严肃的神情，有些急了。
    她伸出双手，轻轻抱住了他大掌，摇晃了一下，“乖啦，我会很快拍完的。”
    这段时间被司穆珩锻炼出来的撒娇技能，现在她已经熟能生巧了。
    见他没有反应，她的手指又在他手心轻轻勾划了几下。
    “……”司穆珩感觉手心的酥痒好像传遍了所有神经末梢一般，所有的坚